第六十二章 乍現(xiàn)
商九卿覺得有的時候真不知道容辭的腦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比如說現(xiàn)在這個時候,看著他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她一瞬間甚至有種一臉懵逼的感覺。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問題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如果真的追究起來,還真的是有些復雜。
他們應該是合作關(guān)系,但比起這個在很多時候都有種主仆的奴隸主壓制的感覺,雖然她覺得問題主要是出在容辭的身上,但沒有解決的辦法,因此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誰知道在聽到這種大實話后容辭會不會又不高興了。
“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又有些事情上需要互相幫助,難道不是嗎?”最終商九卿選擇折中,直接就這么回答。
容辭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閃動,商九卿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只是莫名地感覺脊背有些發(fā)涼。
不過沒等他再說什么,外面就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就被敲響了。
“國師大人,請問您在里面嗎?”
商九卿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其實這些人來的也不算很快,但她和容辭在這里耽誤了一些時間,以至于到現(xiàn)在為止還什么都沒有做——
“當然?!比蒉o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扯住了商九卿的手腕,然后將她強行按在了桌子對面的座位上,自己也坐了下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進來,門沒有關(guān)?!?p> “失禮了?!痹谒@么回答后門立刻就被推開,緊接著一群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們進來的時候商九卿悄悄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城主本人并沒有來,不過帶隊的那個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是之前和城主交談的那個侍衛(wèi)。
“我們并不是刻意要打擾您的,只是想問問您……”那個侍衛(wèi)一走進來就開始說明自己的來意,只可惜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一眼看到了坐在容辭對面的商九卿,頓時話就卡在了喉嚨里:“這位是……?”
“她是和我一起來的,有什么問題嗎?”容辭看了外面的人一眼,手中閑閑翻著冊子:“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是準備干什么?”
“國師大人恕罪,之前卑職從來沒有在城主府里見到過這位大人,所以有些奇怪而已。”侍衛(wèi)頓時單膝跪地,而后面的人緊跟著嘩啦啦跪下去一群,只片刻滿地都是跪著的人。
雖然自古宗政難兩全,不過在先皇已經(jīng)廢除國師十幾年的情況下,真沒想到其他人對于國師竟然還是這么的尊敬……也難怪先皇會不喜歡國師了,畢竟他一直都是一個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握在手中的人,并不喜歡,也不希望其他人分走自己的權(quán)利。
可惜的是先皇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他并沒有某位皇帝的精力,那位皇帝直接廢除了宰相自己什么事都干,先皇身體并不好,如果他這么做,估計還要早死幾年。
“起來吧,這位是我的客人,之前一直不在這邊,你們沒見過她也很正常。”容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冊子上,商九卿因為不知道視線落在什么地方比較好就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看的又是另外一本了:“回去和城主說,我對他的那些事情沒有任何想法,不要每天都作賊心虛。也告訴他別打我的人的注意,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插手?!?p> 商九卿差點沒倒在桌子上,這家伙竟然直接把城主的那點破事都給掀了出來,不過再仔細一想,說不定城主也本來就知道這件事呢?
“是!”侍衛(wèi)這么說著立刻就起身抱拳而去,剛剛涌進來的一大堆人也隨之消失,很快就恢復成了之前那副空蕩蕩的樣子。
“雖然城主不怎么樣,但奇怪的是他手下的這些侍衛(wèi)感覺怎么都這么稱職……要是我也能多幾個這樣的屬下,也就不至于到現(xiàn)在做什么都得靠你了。”看著他們風風火火地來又去,商九卿不禁有些羨慕地說。
“小皇帝,如果能得到我的幫助,就算是舍棄整個朝廷的百官都無所謂,還在乎這幾個侍衛(wèi)?”容辭對她的這句話很是不滿:“而且你也沒必要去羨慕,這些又不是城主府的人,他們都是北齊,獨屬于離恭燁的私人暗衛(wèi)而已?!?p> “他們都是北齊的?”商九卿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不過想想那個侍衛(wèi)表現(xiàn)出來的專業(yè)素養(yǎng),怎么看也確實都不是一般人:“離恭燁竟然把私人暗衛(wèi)都給派過來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種事情應該是我問你比較恰當?!比蒉o放下了手中的冊子,眸色深沉:“雖然北齊一直都在或多或少地針對商,但這次卻好像更是沖著你來的……你原來和離恭燁有過什么糾紛嗎?”
“拉倒吧,我就見過他一次,能有什么糾紛?”商九卿怎么也不肯相信:“而且針對我有什么用?我沒實權(quán)這種事就算是隨便一個鎮(zhèn)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已經(jīng)把手伸到這里的離恭燁能不知道?”
“說的也是?!比蒉o罕見地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就算是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離恭燁非要針對你?!闭f著他微微搖頭:“也說不定是我想錯了,可能他針對的只是皇帝而已?”
雖然這話沒什么問題,但商九卿還是莫名地感覺很是火大……
算了,和容辭這廝爭論也是爭不出什么來的,而且最后總是她吃虧,商九卿也就算了。
“北齊的動作比我想的還要快啊,那個離恭燁,雖然當年就知道他是個危險的人物,但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如此,現(xiàn)在感覺更是有種無望的感覺……”商九卿托著下巴:“從鎮(zhèn)長身上下手是不可能的了,看來只能從烏鎮(zhèn)下手了?!?p> 容辭合攏了書頁,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我的一些計劃而已。”商九卿很是苦惱地揉了揉頭發(fā):“反正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只要讓他下臺不就行了?”
“能夠救治了烏鎮(zhèn)的疫病,還不是我說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