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能喝酒就別喝啦陛下
雖然之前江左丘身上的壓迫感就從沒抑制過,總是讓商九卿懷疑自己是不是和他有什么過節(jié)。但現(xiàn)在的江左丘她還是第一次見,被他那雙陰戾的眸子盯著,簡直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靠他大爺,怎么這些人一個二個都是這樣,她到底還能不能好好的呼吸了?
“……不是?!鄙叹徘溆X得自己真是嘴賤,她剛剛只是隨口抱怨一下,但很顯然一下子就出岔子了。沒有任何人對她動手,兩次都是她自己劃開的手腕,不論是放血給容辭還是故意去感染瘟疫都是難以解釋的,她不可能說出容辭的事情,因此就必須得用其他的謊言去圓這個謊。
“那是什么?”江左丘死死抓著她的肩膀,商九卿本來還在想他反應這么大莫非是在關心自己,現(xiàn)在覺得估計是他早就想弄死自己了,聽到自己竟然受傷一下子就激動了——自己砸只是受傷,竟然沒死呢?真是太可惜了——估計是這樣的吧,而且他的態(tài)度太囂張了,哪有這么逼問皇帝的大臣啊!
這皇帝沒法當了!
商九卿并不愿意把這個謊越滾越大,于是她直接就說:“這件事情和你沒關系吧?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情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話說出來他會不高興,但商九卿沒想到他竟然這么不高興,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江左丘要將自己就地正法,但他只是眼神極為恐怖地盯了她一會,然后突然就松開了手,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既然九卿都這么說了,那在下就不追問了?!彼@么說著,然后將面前的茶杯推了過來:“這是在下特意帶過來的藥酒,對身體很好的,你可以喝一點。你要是喜歡,在下那里還有很多,你可以都試試。”
商九卿看著他推過來的杯子,雖然她不是很想喝,但畢竟剛剛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要是現(xiàn)在也拒絕誰知道江左丘會不會掐著她的脖子給她硬灌下去。
……總感覺身邊的人在她心中的形象到最后都總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為什么?
商九卿認為,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于是在這樣那樣的情況下,面對江左丘的視線,商九卿只能接過了杯子,然后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雖然江左丘說是藥酒,但商九卿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了,藥的味道確實很濃,簡直和中藥有的比。但酒的味道更濃,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搞什么中藥兌伏特加,噸噸噸,同志,烏拉!
這藥酒真是辣的有點過分,這東西真的能夠治好身體嗎?剛一口下去她就感覺喉嚨像是火在燒一樣,大腦頓時就變得有些暈暈乎乎的,簡直就像是烈酒,一點也沒有柔和的感覺,勉強喝下去一些,她感覺看眼前的事物已經(jīng)是近視八百度的世界,腦漿像是被攪混在了一起。明明只不過是一杯藥酒而已,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酒量太差,還是這酒的度數(shù)太高,就這么一杯下去她已經(jīng)有種想要躺在桌上的想法,甚至還有種想要把杯子砸到江左丘臉上的沖動。
在看著商九卿將一杯子的藥酒都喝下去后江左丘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燦爛了幾分——明明是非常陽光的笑容,但不知為何落在商九卿的眼中就好像是他在酒里下毒毒死自己之后要成功篡位之后的那種喜悅。
……或許她最近確實不應該再熬夜了,總感覺看誰都想弄死自己。雖然這可能并不是一種錯覺,但生活就是要想的簡單一點,不然她估計早就想不開找哪棵樹去撞了。
雖然商九卿不認為現(xiàn)在這個時間江左丘會真的想要對自己做什么,畢竟就算她死了最能成為皇帝的還是蘇啟鶴,而蘇啟鶴向來和江左丘不對付——這不是他們兩個合作就能夠解決的問題,而他們背后的各種利益關系拉扯也讓他們絕對不可能一直合作,雖然她確實是個沒什么用的皇帝,但如果她死了,這天下的格局也會發(fā)生震動,到時候就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
雖然話這么說,但江左丘的視線實在是有些過于詭異了,以至于商九卿真的有種想要立刻扭頭就走再也不回來的沖動。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對面坐著的那個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商九卿放下了杯子,剛想要問一問,然后就意識到……
剛剛江左丘是不是也用這個杯子喝的水?
在這個想法滑過大腦的那一瞬間,商九卿就像是掉進浴缸里的貓一樣直接跳了起,不過因為實在是暈暈乎乎所以一下子又栽了回去。江左丘剛站起來就聽到砰的一聲,商九卿的腦袋已經(jīng)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那聲音聽得他眉頭都跳了跳,趕緊就跑過來抬起了她的頭,然后掀開她的劉海,就看到額前已經(jīng)是通紅一片。
“你不要動我的頭發(fā)!”
江左丘正想要拿點藥出來給她擦擦,但沒想到平時一直唯唯諾諾(?)的商九卿突然一下子暴起將他推開,商九卿這一下利息可真不小,而江左丘完全沒料到她會如此,竟然就直接被她給推開。
“我最討厭別人碰我了!”
要是在平常下一秒商九卿估計就會立刻認慫,可現(xiàn)在她依舊是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整張臉都脹得通紅,眼神也充滿了水汽,一片氤氳:“尤其是你!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之一!”
江左丘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著雖然好像發(fā)了很大火一樣氣鼓鼓的商九卿不禁有些好笑??吹剿男θ萆叹徘渥兊酶由鷼饬?,她的臉頰因為憤怒和酒精的作用而通紅,眼神也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她湊近了江左丘,這個距離簡直能近到看到她右眼下的淚痣,發(fā)絲輕輕挑起,帶起一陣輕微的麻癢。
“我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結果你只要一句話就能夠解決,憑什么這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事情?明明我才是皇帝,我一直都為烏鎮(zhèn)著想,結果到最后他們竟然把我給忘記了!”
“我真是討厭你和蘇啟鶴,這個世界本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