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國師總是陰陽怪氣
容辭在說完這句話后就看著商九卿,卻見她就只是看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動身的想法。就在他想要問一句的時候她卻突然伸出了手,竟然捏住了他的臉。
她的手總是那么的涼,或者說不止是她的手,她身上的溫度總是很低,就連血,都帶著一種涼意。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明明是個人類,但卻有著冷血動物一樣的體溫。
“你干什么?”他這么說著,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鄙叹徘鋭t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容辭臉黑了:“我說這種話就這么讓你感覺不可思議?”
商九卿用力地點點頭:“當然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拽著我的胳膊就把我拖回皇宮呢。”
容辭表情一下子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tài),只不過他轉身就走:“既然如此那你也別去烏鎮(zhèn)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不要?。∥义e了,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蛇蝎心腸的國師大人最好了!”商九卿趕緊就抱住他的腰,只可惜她的重量對容辭來說不算什么,直接被他拖著走:“嗚嗚嗚,你要是真就這樣走了,我就把墨水弄到你的衣服上去!”
“……你威脅人的手段還能再離譜一點嗎?”容辭都生氣不起來了,他轉身將商九卿拎了起來,又和上次一樣一手穿過她的腰,像是拎手提袋那樣把她給拎走了:“在我改變主意前快走?!?p> 商九卿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她差點沒一個前滾翻摔地上,還好因為容辭抓的比較緊只是差點頭磕地上了而已。
“你就不能換種正常的方式嗎?”商九卿簡直感覺自己要腦溢血:“實在不行我跟著你跑也可以,真的?!?p> “要么這樣,要么我抱著你。”容辭快速回答。
“……你就不能背我嗎?”商九卿實在不想大腦充血,但真讓容辭抱著她感覺自己會當場去世——去世和腦溢血,那還是腦溢血吧。
“我不習慣有人在我的背后?!比蒉o說著就直接向著遠方一躍而去,商九卿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差點沒吐出來,頓時就覺得這個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
雖然很想吐槽容辭這個“不習慣別人在自己背后”的理由,但商九卿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她只覺得自己一開口就要吐了,只能憋著不說話。
容辭的速度確實快,但就算在腦溢血的情況下商九卿還是發(fā)現(xiàn)他專門從高往低的地方跳,于是她就更難受了,終于在她快要吐出來的時候他們到了烏鎮(zhèn),一落地商九卿就直接跑到了樹下——至于為什么是樹下,主要是為了有個東西扶——然后吐了出來。
“嘔嘔嘔!”
只可惜她并沒有吐出什么來,因為她之前也就只喝了杯藥酒,之后什么也沒吃,于是就只能干嘔,這可比直接吐要更難受。
容辭抱著肩膀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還是一旁有路過的人看不下去過來給了商九卿一碗水:“喝點水你會感覺好點的?!?p> “謝謝……”商九卿抬頭接住了碗,那個人一下子愣住了,商九卿本來還以為是自己臉也被弄臟了,正想要擦一擦就看到那個人臉一下子紅了,有些結結巴巴地說著:“不,不客氣?!比缓竽侨司碗x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嘀咕:“我不會是出幻覺了吧?這么漂亮的少年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還搖著頭,就好像在確認自己這句話一樣。
商九卿見狀趕緊噸噸噸把水一飲而盡快步追上了那個路人把碗遞給他:“你的碗!”
路人這才回過神來,拿著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污穢,就只是單純覺得她好看而已,但就是這樣商九卿才覺得更有些難為情。說來也奇怪,用自己的臉竟然還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這真是太奇怪了。
容辭就站在旁邊一直看著她,等她看過去的時候才開口:“你說的那個人在哪里?”
商九卿這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著,覺得花玖可能不一定認得出自己。
不過說起來她悄悄地走了,雖然她覺得白丘陵肯定知道自己離開了,但回想起來依舊覺得有些愧疚。畢竟白丘陵是因為她的緣故來的,結果她心態(tài)爆炸直接走了,也不知道之后白丘陵怎么脫身的。
說起來,白丘陵他人呢?
就在商九卿想著這件事的時候后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似是還帶著笑意:“小九,你過來了?”
會叫她小九的也就只有白丘陵了,說來也有趣,商棲總是被稱作小七,白丘陵被叫小五,她又是小九,還真是全都是數(shù)字。
扭頭就看到白丘陵正揮著手從后面走來,他看起來好像正在嘗試鎮(zhèn)上的美食,手里還拿著一根烤串,看起來有點像雞肉串:“現(xiàn)在都快天黑了,你怎么跑過來了?”
“因為馬上就要走了……”商九卿說著撓了撓頭:“對不起,我今天上午直接就跑了……”
“哪有什么對不起的,就是你要走應該跟我說才對,雖然距離也不遠,但要是出什么事就糟了?!卑浊鹆暾f著將另一根串遞給她:“要不要試試?炸蠶蛹,還挺好吃的?!?p> 說起這個商九卿就感覺有些不自在,雖然架空世界能夠提前有各種好吃的確實很好,但炸蟲子這些就實在是有些黑暗,雖然這些確實很有營養(yǎng)而且能作為口糧就是了。
就在她想著該怎么拒絕的時候容辭突然插話,這次他的語氣很明顯要低沉了一些:“你不是來找人的嗎?別和我說你來找白丘陵的?!?p> 商九卿當然沒忘記這件事,不過現(xiàn)在容辭開口她正好可以順勢轉移話題:“對啊,我是來找花玖的,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白丘陵看了一眼容辭,他似是笑了一下,但并沒有對此發(fā)表什么,而是回答了商九卿的問題:“花玖她就在村長的屋子里,你也知道,最近這些事情讓烏鎮(zhèn)的格局完全變了,村長病死,估計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重新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