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不如一瓢把我潑醒呢!把我擱外頭放了一夜,早上起來我都病了,差點兒誤了去江家提親?!?p> 呂以漫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挺有精神的,當(dāng)天還走了幾十里路去鎮(zhèn)上買東西?!?p> “嘿嘿,那都和岳父說好了,我總不能食言吧!”
再說了,過了這村兒,上哪兒娶這么好的媳婦兒?
“二叔,你明天再打只好不好?”肉少人多,虎頭吃了幾塊,就沒有了。
“額,這雞不是我打的。”剛才話被爹打斷,自己還慶幸來著。此時虎頭一提起來,這么多人盯著,尷尬了。
夏陌摸著鼻子,“雞是虎丫打的。”
抬頭,對上眾人的眼神,為什么會有一種‘冒領(lǐng)孩子功勞‘的羞恥感?
“還是虎丫厲害?。‰S便一出手,肉跟著她就乖乖地走。老二你要是有這么一手,媳婦兒也不用愁了?!?p> “娘,我現(xiàn)在也不愁??!找媳婦兒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生娃嗎?我娃也有了,婆娘要來何用?”
“老二,說啥胡話呢?你不找媳婦兒,難道想讓你娘給你洗一輩子的衣服,做一輩子的飯?”
江賽焰拍了拍桌子,“說遠了啊!我哪能活到那個時候?”
“不就是洗衣服嗎?這有何難?娘,從明天起我的衣服不用您洗了,我自己動手洗?!睘榱诉@點兒小事兒就想讓他屈服?爹娘也太小看他了。夏陌啃著骨頭想,衣服怎么洗來著了?家里的皂角擱哪兒放著了?
“老二你有這個覺悟就好。媳婦兒,把他早上脫下來的衣服給他扔回去。自己的臟衣服,不放自個兒屋里扔咱們門口做什么?下次再敢亂扔,我直接拿剪子剪了當(dāng)抹布用?!辈幌氤捎H,就自個兒做家務(wù),別想麻煩他媳婦兒。
“爹,不就兩件衣裳嗎?扔外頭咋了?以前我不也是放門口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既然你說了要自己洗衣服,就該管好自己的衣服。”
“管不好!”夏陌啃著雞骨頭道。
“管不好,那你就甭穿了。有種光著身子,一件衣服別穿?!?p> “我不穿衣服,丟臉的還不是您?我裸身沒關(guān)系,只要走街上您還認我這個兒子就行?!?p> 我認你個錘錘!要是讓人知道光屁股的是他夏御的兒子,那他還有臉出門見親朋好友嗎?
“有種你光!”死小子,大不了他不出門。
“爹,別著急,沒衣服穿的時候,我會光的?!?p> 吃過飯后,夏陌回了屋。躺在床板兒上,他開始回想當(dāng)年的情景。
明明只是睡了一覺,為啥一覺醒來就多了個女兒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土匪,居然趁人之危。
想到這兒,夏陌臉紅了。
女土匪,不要臉,看見人家長得好看就饑不擇食。等以后找著她了,非得收拾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