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晴抱著胭脂盒仿佛抱著一個寶貝一直沒有松手,等方大叔把其他東西幫他們搬上馬車,她也抱著胭脂盒上了車。
兩人滿載而歸,雖然秦婉晴拒絕了很多東西,可是總算挑了一件喜歡的東西,王巖對于秦婉晴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
一路無話,馬車停在秦家門口,王巖要搬東西,秦婉晴卻沒同意,自己坑他一盒胭脂已經(jīng)不厚道了,怎么還能要其它的,最后王巖還是留下兩塊做衣服的布料給秦婉晴。
“呦,婉晴,妹夫,你們回來啦!”秦瑤聽到馬車聲從院里走出來,看到滿車的東西眼睛都直了,心里叫苦,這死丫頭怎么命這么好,嫁了一個有錢的主。
“大姐!”王巖回了一句想走。
秦婉晴本不想搭理秦瑤,可是做的太明顯又不合適,于是也跟著叫了一聲“大姐”!
秦瑤看得出秦婉晴對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變了,從一個人人拿捏的軟柿子變成一個琢磨不透的人,可是心里不服氣,自己憑什么被這丫頭戲弄,這次一定要討回來。
“呦,婉晴,妹夫可真大方,給你買了這么多東西,你手里這個是要送給姐姐的嗎?”
秦瑤說著伸手就去搶秦婉晴手里的胭脂盒。
秦婉晴簡直無語,還有臉皮這么厚的人,自己的嫁妝她也要搶,看來平常是臉太大了,不給她點顏色,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秦婉晴一閃身,躲過了秦瑤的手,秦婉晴假意伸手去拉秦瑤的胳膊,腳卻偷偷伸了出去。
秦瑤沒想到秦婉晴敢躲,平常都是自己想要的直接搶過來,這下身子竟然收不住,差點摔倒,明明自己可以站住,可是忽然覺得腳下被拌了一下,“撲通”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好啊,你竟然敢打我!”秦瑤又一次吃虧,心里慪死了,不僅僅是因為秦婉晴手里漂亮的嫁妝,更多的是欺負自家人成了習慣。
秦婉晴再次翻眼皮,這大姐跟自己的本事怎么這么大呢,于是秦婉晴拉著秦瑤的手就松開了,這下秦瑤摔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哎呦,你故意松手的……”
“大姐,我沒有,你說我打你,我只是想解釋,而且這是王巖賣給我的嫁妝,大姐想要和姐夫要,他一定會買給你的,比竟是別的男人買的東西,你拿去姐夫會生氣的!”
秦婉晴裝著一副可憐樣,可是句句不讓步,而這時秦瑤的婆婆正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全部聽到了,出了門就破口大罵:“秦瑤你能不能給我們丁家留點臉,別的男人買的東西你也要,看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秦瑤嚇得一哆嗦,她沒想到這婆婆時時盯著自己,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一再被秦婉晴算計,東西沒搶到還被婆婆撞見,這下自己可慘了,臉上害怕,心里卻恨上了秦婉晴,都是這個小丫頭害的。
“還不快回家去,在這丟人現(xiàn)眼……”婆婆一瞪眼,秦瑤連滾帶爬逃回院子。
秦瑤的婆婆李氏瞪了一眼秦婉晴,連句話都沒說,轉(zhuǎn)身一扭腰就走了。
秦婉晴差點沒笑出來,這李氏不是個善茬,看樣子沒看起大姐,更沒看起自己,想著自己收到的嫁妝比他們家給的多心里不舒服了。
王巖看了一場鬧劇,剛剛怕秦婉晴吃虧沒有走,不想秦婉晴不但沒吃虧,還讓秦瑤吃了啞巴虧,微微一笑,趕著馬車走了。
秦婉晴總算松了口氣,手上這胭脂沒什么,只是盒子里藏得藥才是最主要的,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出差錯了。
只怪自己挑的這胭脂太炸眼,一進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連秦母都笑著走過來詢問秦婉晴手里的東西,秦婉晴沒有給任何人笑臉,只冷冷的回了一句,“只是些布料和胭脂”,就回了自己屋。
秦母臉色不好看,但也沒發(fā)作,誰讓秦婉晴挨打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聲呢,現(xiàn)在遭冷臉,個個面面相覷,各自散了。
秦婉晴覺得懷里的胭脂盒越來越重,身上的汗蟄得傷口有些疼,回到自己房間,放下布料和胭脂盒,重重松了口氣,總算回到自己的地盤了。
這胭脂盒設(shè)計的挺漂亮,圓圓盒子上印著春花秋月四個字,打開蓋子,玫瑰香味撲鼻,果然是好香粉,盒子里有兩盒香粉,一盒胭脂,還有一些化妝工具。
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做工精細的化妝用品,這御水坊還真是不簡單,但這藥在哪兒呢?
秦婉晴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藥,難道這個方大叔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對呀,看他的表情應(yīng)該沒錯,只是這藥藏在哪里???
秦婉晴翻過來調(diào)過去也沒找到能放藥的地方,心里著急,秦守業(yè)的傷耽誤不起,這可怎么辦!
秦婉晴急得團團轉(zhuǎn),最后一咬牙,拿起胭脂盒就奔秦守業(yè)的房間走過去。
“婉晴,你要去看你三哥嗎?干嘛拿這個呀?”秦母看著秦婉晴臉色不好,又急沖沖的樣子不知道她發(fā)什么瘋,趕緊跟了過來。
秦婉晴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也不回答秦母的話,一腳邁進秦守業(yè)的房間。
秦守業(yè)此時正咳個不停,聽到腳步聲強忍著抬起頭,詫異的看著秦婉晴。
“三哥,你怎么咳得這么厲害?”
“守業(yè),我去請吳大夫吧,你這可怎么好!”秦母三步兩步越過秦婉晴,焦急的搓搓手,慌張的看著兒子。
“沒事,母親,我沒事,不用請大夫!”秦守業(yè)咳得滿臉病態(tài)的紅,讓人感覺特別不好。
“婉晴,你手里拿的什么東西?”秦守業(yè)順了順氣指指秦婉晴手里的盒子。
“這個是王巖給我買的胭脂,我想讓三哥看看,沾沾喜氣!”
這謊扯的溜,秦婉晴記得以前的人都很迷信,甚至有的有錢人家男孩生病,給娶門媳婦沖喜的。
果然秦母聽到這話臉上有了笑意:“你這孩子有心了,我說怎么回來就往這跑。”
秦守業(yè)沒說什么,擺擺手:“你們還信這些!”
秦婉晴覺得秦守業(yè)有些不對勁臉部潮紅好像發(fā)燒了,或者是因為傷口發(fā)炎的緣故。
“母親,我想喝點粥!”秦守業(yè)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