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三角關(guān)系
每個人的愛情觀不同,這是因為經(jīng)歷不同造成的。
楚璐當(dāng)然希望自己對愛情充滿激情,可她的經(jīng)歷卻告訴她,不要這樣,你付出那么多很可能得到的結(jié)果并不是你想要的。
她看到的愛情不僅僅是戀愛這段時期,包括結(jié)婚,兩人是否能堅持到最后,走完一生。
這是對方的問題,更是她的問題,愛情與婚姻本就是雙方的事情。
愛情有甜蜜,也會有痛苦,卻讓人成長,楚璐作為過來人,她愛情的過程痛苦大于甜蜜,這是她對愛情產(chǎn)生懷疑的原因。
何況,她死過一次,穿越回來,前一世就變成了一場經(jīng)歷,包括愛情。
愛情只是那場經(jīng)歷的一個部分,不是全部,這個看法與前世略有差異。
楚璐不認為有很多事情需要爭論,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表明自己的想法就好,想聽別人的意見就去聽聽,不想聽權(quán)當(dāng)對方不存在。
沒有必要讓別人的想法來左右你,倒不是說你自己想得一定對,而是根據(jù)每個人目前的實際經(jīng)歷做出的判斷,隨著經(jīng)歷的增加,這個判斷會發(fā)生變化。
每個人最終相信自己經(jīng)歷得出的結(jié)論,別人說得再好,也是別人的想法,與她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很多人正因為沒有主見,沒有想法,才愿意被別人誤導(dǎo),通過別人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而不是通過自己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通過自己眼睛看到過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看到世界已經(jīng)夠虛假了,就不要通過別人眼睛去看這個世界了,那一定是深度虛幻的世界。
楚璐經(jīng)過今天六個人不同的愛情觀,對于她正在創(chuàng)意中的那部電影又有了新的想法,或許結(jié)局并不確定,可以是開放式的結(jié)局,有著幾種不同的結(jié)果。
至于什么結(jié)果,楚璐還要回去好好設(shè)計一下,現(xiàn)在并不是靜下來想這些問題的時候。
王若望晚上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開始創(chuàng)作,他來之前答應(yīng)過每人畫一幅肖像畫,看來他是找到靈感了,估計與今晚的話題有關(guān)。
沈宛曦一直會陪著他,她看了看站著畫畫的王若望,又看了看坐著看書的楚璐,自己的眼皮卻打起了架。
楚璐上樓把沈宛曦的毛巾被拿了下來,披在她身上,晚上17°的氣溫還是很冷。
王若望有藝術(shù)家的勁,一旦進入創(chuàng)作環(huán)節(jié),開始忘我的工作,這一點與楚璐有點像。
楚璐在零點半又開始了她習(xí)慣做得事情,引起了王若望的注意,他皺著眉看著楚璐,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等楚璐在二十五分鐘之內(nèi)完成自己一系列平常的動作,離開客廳,王若望還直勾勾地看著楚璐清理桌面的地方。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才緩過神來,把剛才的畫稿撕掉,重新開始作畫,這一次激情滿滿,沒有絲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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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睡?”楚璐五點鐘走下樓,問王若望。
“靈感來了,我怕跑掉?!蓖跞敉]有回頭。
楚璐看了看沈宛曦,她睡的正香,幫她把毛巾被遮擋嚴實才走出屋子去跑步去了。
楚璐并不太想看王若望畫了什么,每個人看事物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jié)論千差萬別,并沒有什么好看得,還不如專注在自我的想法與結(jié)論上。
一個小時跑步回來,王若望還在作畫,沈宛曦已經(jīng)起來了。
“你們家老王夠狠,一宿沒睡覺。”楚璐對沈宛曦說道。
“他啊,就這樣,一來了靈感,誰都擋不住,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鄙蛲痍赜X得這件事很正常。
“也對,藝術(shù)創(chuàng)作就是這樣,大部分時間沒有靈感,一旦有了,思緒如泉涌,根本睡不著覺?!背从猩羁痰睦斫?。
“他第一幅畫畫得就是你?!鄙蛲痍卣f道,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畫我?我有什么好畫的?”楚璐很驚訝。
“不知道,我問他,他沒搭理我?!鄙蛲痍仉p手一攤。
“走,下去看看,我在他印象中是什么樣子?!背床徽J為王若望會對她有什么想法,就如同她對王若望沒有任何想法一樣。
“但他畫的你比較奇怪,你一會看了可不要害怕?!鄙蛲痍赝铝送律囝^。
“我有那么奇怪嗎?”楚璐照了照洗手間的鏡子,沒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奇怪。
兩人結(jié)伴走下樓,來到王若望的身后,看見了這幅畫。
畫面就是所在的一樓客廳,布局一模一樣,一個女人在桌子前,好像收拾著桌子上的物品,可這個女人半抬著頭,一只眼睛有點迷茫,一只眼睛卻有著光芒。
迷茫眼睛的半邊臉,有表情的變化,因為半抬著頭,只看到了部分的表情。
閃爍著光芒眼睛的半邊臉,卻毫無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楚璐整個臉給人以有些扭曲的感覺,可從整個畫面來看,卻又那么協(xié)調(diào),這幅畫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古怪。
楚璐盯著畫面上自己的臉,她好像知道這張臉是誰。
她努力地想了想,其實她到每天晚上零點半之后,都是下意識的動作,自己記得并不是特別清楚,稍微有那么一點點印象,看到畫面她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你沒事吧?”沈宛曦問道。
“哦,我沒什么事,這可能是真實中我的樣子吧,不錯。”楚璐笑了笑,轉(zhuǎn)身去做飯了。
“老王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在畫心目中你的形象?!鄙蛲痍馗M了廚房,解釋道。
“沒關(guān)系,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樣子。你知道我與玉潔為什么能成為好朋友嗎?”楚璐問道。
“我們不都是朋友嗎?”沈宛曦不知道楚璐為什么要這么說。
“其實我們兩人都有病?!背葱Φ煤茏匀?。
“你們都有???”沈宛曦不明白楚璐說得是什么意思。
“玉潔與我在租屋的時候,每天凌晨零點半都會來我的工作間,我覺得她是在夢游。于是我盯著她看,把她的表情記錄下來。十五分鐘之后她會離開,我會整理自己的工作臺,之后回房睡覺?!背刺е^,想著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
“后來,這種情況變成我的潛意識,她在與不在,我都會看著一個地方,可能在畫東西吧,或許什么都沒畫,十五分鐘之后,我收拾工作臺,回屋睡覺。”
“如果不是看到這幅畫,我想不起來我每天凌晨還這么做,那幅畫應(yīng)該是我今天凌晨收拾桌子時候的場景。”
“回到問題之初,我為什么能與玉潔成為朋友,我想我們在潛意識中都認可了對方的陪伴,你知道潛意識一旦認可,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發(fā)現(xiàn)玉潔有病,就是每天到我的工作間,于是我?guī)еフ伊司窨漆t(yī)生。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可能也有病,我們之間相互影響?!?p> “我是雙重性格,她卻是多重性格。我的雙重性格是我現(xiàn)在本身的性格,她的多重性格卻壓制本身的性格,只有面對我的時候,她才展現(xiàn)出那個怯懦的小女孩性格。”
“我不可能一輩子在她身邊,她最終還是會犯病,因為她本身的性格太怯懦了,根本不適合這個世界?!背凑f道。
沈宛曦吃驚地看著楚璐,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也會像玉潔那樣嗎?”沈宛曦的意思是進精神病院。
“我不知道。這件事只有我自己能幫自己,別人幫不了我。你不用太在意,我不是那種狂躁的病情,只有現(xiàn)在這種性格,與冷漠性格兩種?!背葱α诵Α?p> “哦。”沈宛曦恍然大悟,她終于明白王若望畫中那張不協(xié)調(diào)的臉代表著什么。
她也想起她們最初認識的時候,楚璐一方面不斷恐嚇?biāo)环矫嬗植粩嗪鲇扑氖虑椤?p> “那你與朱霖呢?”沈宛曦問道。
“呵呵,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三角戀情。”楚璐又笑了。
“三角?”沈宛曦伸出兩個食指,上下比劃著?!罢l跟誰?”
“朱霖愛我的冷漠性格,我的冷漠性格對他無感。我現(xiàn)在這個性格對朱霖有好感,但他與我這個性格始終保持著距離?!背凑f道。
“這可怎么辦?”沈宛曦問道。
“愛我就全部接納我,我不會把自己的一半分享給他人?!背聪肫鹆俗T玉潔,她就是把一半分享出去,才造成自己人格分裂加劇。
“可憐的璐子。”沈宛曦想擁抱楚璐。
“別,老娘我不喜歡女人抱,你還是抱你家老王去吧?!背葱χ斐鍪直3志嚯x。
“呵呵,我現(xiàn)在不是抱不了我家老王嗎,過來,讓姐姐先抱著你過過癮?!鄙蛲痍厍纹さ卣f道。
楚璐并不太在意這些事讓別人知道,她有個更大的秘密,將心比心,這些所謂的秘密與穿越比起來,真不算什么秘密。
而楚璐對于沈宛曦真誠,會加深彼此的友誼,我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了你,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
楚璐當(dāng)然不會見人就說,那她成了什么人,她也不會把全部的事實告訴對方,有些壓力并不需要她認可的朋友替她承擔(dān)。
朱霖看到了王若望畫得楚璐,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楚璐,低下頭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七天很快就過去了,剩下的幾天,王若望在不停的畫畫,把五個人都畫了出來。
董倩與肖謙每天都跑出去玩,下午才回來,他們或許真的喜歡旅游。
白天,楚璐與沈宛曦在一起,旁邊陪著朱霖,王若望則在屋子里,不是睡覺就是畫畫。
楚璐嫣然成了家庭主婦,每天想著不同的花樣,照顧大家晚上那頓飯。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廚藝又有所增長,原來很多沒有做過的食材,現(xiàn)在都敢去嘗試,好不好吃不一定,敢不敢做就是她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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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下午,六個人回到了大學(xué)城,大家沒有散去,晚上還要在楚璐家里蹭飯吃,這樣就不用跑食堂去吃了,好像幾個人已經(jīng)習(xí)慣楚璐做得飯菜。
楚璐并不覺得太勞累,她的心情是放松的,身體上并不是問題。最怕,身體沒事,內(nèi)心卻疲憊不堪。
段子萍已經(jīng)回到租屋,晚上把樂靜怡叫了過來,李蕊黃金周之后就進入決賽階段,她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回到大學(xué)城。
女人們在一起,七嘴八舌不可避免,還好男生不是謙謙君子就是榆木疙瘩,沒有人會爭搶話語權(quán)。
在餐桌上,主要說話的就是董倩與樂靜怡,段子萍在一旁溜著話,沈宛曦平時話不多,楚璐一般會照顧場面上的氣氛,如果不需要她說話,她才懶得說太多,除非喝的有點多。
樂靜怡在京都市的那位朋友竟然是她的筆友,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筆友。兩人在初中的時候就是筆友,一直持續(xù)到高中。
上了大學(xué)之后,樂靜怡特意考到京都市附近的大學(xué),可對方卻去了魔都市。
這次她的筆友回來,兩個人玩得不錯,看小妮子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得到了愛情的滋潤。
愛情是青春繞不過的話題,當(dāng)董倩說起幾個人有關(guān)愛情的看法,樂靜怡來了興趣。
段子萍對此倒是沒什么興趣,她這個人就是丈夫、孩子、熱炕頭,何況她的愛情從初中就有了苗頭,高中兩人就在一起談戀愛了。
有董倩與樂靜怡兩個活寶,場面上不會太冷,大家嘻嘻哈哈吃完一頓飯,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了,大家誰都沒有喝酒。
段子萍收拾桌子上的盤碗,其余幾個人都回去了,樂靜怡卻意外地留了下來。
“璐子,你記不記得我給譚玉潔介紹那個精神科醫(yī)生?”兩人坐在客廳,樂靜怡問道。
“騰源吧,我怎么會忘記他?!背礇]有表情。
“對,就是騰教授。你知道嗎,他出事了?!睒缝o怡神秘地說道。
“他出了什么事?”楚璐看向樂靜怡。
“他前兩天與一個在校的女生鬼混,被那個女人的男友抓個現(xiàn)行。男的一激動,報了警,結(jié)果從騰教授租的房子里翻出不少X愛錄像,據(jù)說牽扯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已經(jīng)畢業(yè)的。”樂靜怡臉上非常精彩。
“他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楚璐問道。
“是啊,在東南方向的小區(qū),離這里挺遠的。”樂靜怡說道。
“原來是這樣?!背袋c點頭。
她原來以為騰源與譚玉潔去開房,估計警局沒有找到開房記錄,原來姓騰的在外面租了房子,難怪找不到。
“你說他做那個的時候還錄了像?”楚璐問道。
“呵呵,這件事在醫(yī)學(xué)部都傳開了,說他是大學(xué)里的冠西。不過我估計京都大學(xué)會把這件事壓下來,這里牽扯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女生?!睒缝o怡說道。
“那姓騰的就沒事了?”楚璐有點不滿。
“他當(dāng)然跑不掉,被人抓奸的事情還是存在的,只不過那些錄像估計會被銷毀,據(jù)說牽扯到十三位女生,有好多已經(jīng)上班了,就在醫(yī)學(xué)部的醫(yī)院內(nèi)?!睒缝o怡說道。
“沒說有外校的女生嗎?”楚璐問道。
“這倒是沒有聽說過。估計有外校的,大家也不知道是誰?!睒缝o怡肯定地說道。
“這個雜碎,惡有惡報,活該?!背礆鈶嵉卣f道。
“是啊,現(xiàn)在他有個外號叫淫月惡魔。據(jù)說他找女生都是在有月亮的晚上,也不知道他處于什么愛好,怎么精神科的醫(yī)生也有精神病?!睒缝o怡說道。
“他這樣能判刑嗎?”楚璐問道。
“這不好說,你知道男女關(guān)系這種事很難判刑,對方又不是夫妻,只是情侶關(guān)系。他被開除是一定的,這個人這輩子算是廢了?!睒缝o怡說出醫(yī)學(xué)部同學(xué)的看法。
“他這種人應(yīng)該化學(xué)閹割,留著就是禍害人?!背春藓薜卣f道。
“有的國家可以,我們國家沒有這條法律啊。”
“你們在說什么呢?”段子萍洗完碗走了出來。
“沒說什么,我先回去了。”樂靜怡離開租屋。
“怎么了,看你臉色不太好看?!倍巫悠紦?dān)心地問楚璐。
“沒什么,記得我與你說過與玉潔有關(guān)那個姓騰的嗎?”楚璐把剛才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哼,報應(yīng),他是罪有應(yīng)得,就沒什么辦法讓他蹲進去嗎?”段子萍氣憤不已。
“能有什么辦法,除非與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女生出來指控他,你認為這有可能嗎?”楚璐問道。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那也不能看著他逍遙法外,玉潔就是因為他才出現(xiàn)問題的?!倍巫悠家а狼旋X。
“算了,別在玉潔的傷口上撒鹽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這樣。我們記住這件事,如果以后遇到姓騰的,我們一定要在他頭上多踩幾腳,讓他不得好死?!背搓幒莸卣f道。
“我們這段時間是不是去看看玉潔,即便她沒有了想法,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她這件事?!倍巫悠颊f道。
“你說得對,這件事就別告訴宛曦了,我們兩人去。你車本快下來了吧,我們買個小破車先開著,也算是讓你練練手。”楚璐說道。
“好,我一會給家里打電話,看看他們能不能弄副牌子,現(xiàn)在京都市的車牌太貴了,還需要排號,根本等不起。”段子萍興奮地說道。
“這周就去玉潔那里,你先選擇好路線,看看我們坐什么交通工具去?!背凑f道,這方面還是段子萍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