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國媒體還在報道楚璐的電影《四》獲得了金棕櫚大獎的時候,劇組對外宣稱要在巴黎停留幾日,她與初七已經在飛機上了。
這次同機飛回來的還有一位當紅組合桃粉男孩的成員張元,算是一個小鮮肉,他代表一家贊助商去了戛納電影節(jié)。
張元年紀20歲左右,屬于鬼機靈的那種男孩,他看到兩個女人壓低帽子,帶著墨鏡,一身T恤加牛仔褲,進入商務艙,就開始想這兩個人在哪里見過。
張元與旁邊的助理討論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兩個女人像誰,助理無意中說了一句:“來戛納這群人中,如果你覺得沒什么印象的話,有可能是那位楚導?!?p> 張元聽到這句話,越想越對,那位楚導個頭可以,相貌一般,略黑,進來兩個女人都不算白。她是短發(fā),這兩個女人都是短發(fā)。楚導略胖,這兩個女人,一個略胖,一個很健壯。
張元趁著飛機還沒有起飛,自己站了起來,走到楚璐作為旁邊。
“請問是楚導嗎?”張元說話并不算大。
楚璐抬頭一看,一個年輕小伙子,但她不認識。這也不能怪她,她基本不看電視,家里的電視大多時候都是擺設,更不會什么娛樂新聞,即便知道桃粉男孩,也對不上號。
“你是哪位?”楚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真是楚導,你好,我是張元?!睆堅卸Y貌地說道。
“張元是誰?”楚璐沒有說出這句話,臉上卻帶著這樣的表情,她不用看初七,她肯定也不知道。
看到楚璐的表情,張元解釋道。
“我是桃粉男孩的張元,我們都走了戛納電影節(jié)紅毯,我是你的影迷?!睆堅f道,其實他沒看過楚璐的電影。
“哦,桃粉男孩張元,你好,有事嗎?”楚璐點點頭,她其實瞧不起這些流量明星。
不用說什么誰誰非常努力,努力不是應該的嗎?
楚璐一路走過來,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努力,但她從來不覺得這些努力有什么值得去吹噓。
如果是個殘疾人,大家說他有多么努力,做成了正常人都很難做到的事情,這情有可原。一個小鮮肉,不缺胳膊少腿,努努力怎么了,還用說嗎?
比他們努力的人有的是,但沒有他們的平臺好,可能永遠無法出頭,所以千萬別那努力這件事來說,凡是成功的人,哪一個又不努力?
“回到京都,有機會一起出來吃個飯,我很多朋友都是您的粉絲。如果楚導有什么角色,可以考慮一下我,我上您的電影可以不要錢?!睆堅f道。
前面一句話肯定是說謊,楚璐哪里有那么多粉絲,還是年輕人。后一句話暴露了他的想法,想參與楚璐的一部電影。
“如果有適合你的角色,我會考慮的?!背袋c點頭。
“那加個微信吧,回到京都之后我們再聯(lián)系。”張元甚是興奮。
這也不能怪張元,桃粉男孩各個成員現(xiàn)在基本單飛了,他雖然前期有很好的資源,但以后靠自己打拼,要盡量多接觸業(yè)內高端人士。
楚璐掏出手機,雙方掃了碼,這部手機楚璐并不經常用,就是為了與無關人士互加微信時候用得電話。
“楚導,看這里?!睆堅樟艘粡埮c楚璐的自拍照。
張元道謝之后,回到座位,他開始發(fā)朋友圈,并配上文字:“飛機上偶遇楚璐導演”。
這是小孩子的心理在作祟,好像與楚璐拍照,他們關系就很熟了,這都是給外人看得。
要說張元的影響力在夏國肯定比楚璐大,他的微博頓時轉發(fā)了幾千條,他的粉絲知道他明天要回國,還想著接機,楚璐與他在同一班飛機上。
楚璐現(xiàn)在沒有什么后援團,有后援團她也不會在意,何況《三》這部電影吸引了一部分成熟觀眾的注意,《四》這部電影還沒有上映,吸引得是關注,關注不等于就是粉絲。
這只是個小插曲,飛機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終于到了京都。
楚璐沒有走機場出口,拿完托運的行李,直接上樓來到候機大廳,票已經提前預定好了,過了安檢,進入貴賓廳,她馬上要回魔都。
張元在機場出口則遇到了一大幫粉絲接機,大部分是年輕人,還有一小部分媽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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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璐飛到魔都,馬上回到家里,把自己那一身行頭準備好,蕭居中已經告訴她需要帶什么,一切準備妥當,楚璐與初七馬上又來到機場,兩人飛往烏市。
蕭居中已經提前到了,他還要托運丫頭,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楚璐也曾想過蕭居中為什么不蒙蔽其他人,把丫頭直接帶到飛機上。
只有一種可能,蕭居中的能量并不多,他能省則省,托運丫頭只不過費些時間,卻不消耗太多能量。
5月25日,三個人一條狗乘車來到太陽古墓,這是這次旅行的起點,明天他們將正式踏上征程。
羅布泊湖地海拔800米左右,原為水草豐茂的湖泊地區(qū),由于塔里木河改道,孔雀河斷流,經過千年的變化,這里成為了沙漠。
自從1972年,羅布泊最后的“一滴眼淚”流干之后,風沙就將這塊歷史上曾經美麗富饒的土地徹底呑沒了,羅布泊就變成了荒漠,變成了死亡之海。
有人說:在這樣的荒原上獨自行走,是對人意志的一種摧殘,對體力的一種考驗,你會在這無邊無涯中感受到恐懼、孤獨、絕望乃至茫然無助,感受到死亡之海和生命禁區(qū)的威力。
楚璐卻不以為然,她只是來走走看看,感受不同經歷。她選擇了孤獨,這對于她的意志來說這里是一種享受,是體會自我的樂趣所在。
至于體力,楚璐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每天兩個小時的訓練一直沒有落下,她并不覺得走200多公里是多難的事情,何況她還有各種裝備輔助,只不過是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走路罷了。
毛偉人曾說過一句話,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戰(zhàn)術上重視敵人。
當她不把它當回事的時候,它本就不是個事,但細節(jié)工作她還是要做周全,不能因為不當回事就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大自然不會與誰開玩笑,無論誰的生死對于自然來說,什么都不是。
23日早上7點,他們就出了,太陽還不算很熱,關鍵他們都有溫度調節(jié)裝備,即便正午最熱的時候,也不會感到太熱。
楚璐一如既往帶上她的VR眼鏡開始錄像,她沒有可以回避什么,反正蕭居中能抹掉。
楚璐他們行走在雅丹地貌上,四周非常的寂靜,微弱的風甚至感覺不到。這個地區(qū)一般說來在中午前后,風要大一些,可能是因為地表被曬熱后,空氣對流被加強的原因。
獨自在寂靜的雅丹群里走的時間長了,就會慢慢地地產生錯覺,總覺得有人在身后不遠的地方,仿佛貼著耳朵輕聲耳語,駐足凝聽,卻又什么都沒有,再走走,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在這個地區(qū)走動多了,楚璐漸漸明白了個中緣由:風在這些蜿蜒密閉的雅丹峽谷中來回的流動震蕩,會產生各種頻率的聲波,有些頻段的聲音,耳朵可以聽到,就是平時說的風聲。
頻率更低的被稱為次聲波,雖然人類的耳朵聽不到,但卻同樣可以刺激在這里行走人的神經,導致錯覺的產生。
這些各種各樣頻率的聲波交雜在一起,就成了古人所說的鬼聲了。
所以,有些事情不必去理會,如果實在被困擾的心煩意亂,就自己弄出點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