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秋和陸言熊抱了一下,臉上展露笑顏,給了秘書兼老婆劉芳一個‘沒事自己人’的眼神,引著陸言進(jìn)了內(nèi)堂。
陸言經(jīng)過劉芳身邊的時候,調(diào)皮的來了一句“嫂子好”,引得劉芳一陣幽怨。
TMD,知道我是你嫂子,還特么故弄玄虛,尿都快嚇出來了。
楚春秋過去的凄慘經(jīng)歷,劉芳是清楚的。
這些玩笑連她平時都不敢開。
上次來了一個二十八九的男子,來了就說“兔子喂了嗎”,讓楚春秋懷疑氣怒了好幾天。
還質(zhì)問了她好久,倆人為這事大大小小還吵了幾次架。
這次又來一個,劉芳都快哭了。
好在這次解釋清楚了。
令她驚奇的是,似乎老爺對這個年輕人提這種難堪往事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對這個年輕人很是親熱。
劉芳在楚春秋身邊五年了,第一次見脾氣剛硬的楚春秋對人如此熱情。
讓她對陸言怨怪之余,升起了一點好奇心。
陸言隨著楚春秋進(jìn)入內(nèi)堂,這里和外面一樣做成了古色古香的風(fēng)格。
精致的雕花屏風(fēng),全木的桌椅板凳,白虎皮地毯,墻上是珍貴的字畫,到處擺放的裝飾品都是價值不菲的古玩玉器。
可以看出,楚春秋這幾年,混得確實很不錯,非常不錯。
“老楚,這虎皮地毯厲害啊,哪弄的?”陸言饒有興趣的蹲下瞅瞅這五米長的真皮地毯。
這家伙,五米長的白虎皮,腦袋比鍋還大,額頭處還有一顆眼睛,一看就不是凡品,已經(jīng)接近異類靈修的水準(zhǔn)。
再給這白虎一些時間,一定能修成妖獸,成為妖修。
這東西凡俗世界可弄不到,只能在一些深山大澤,洞天福地附近找找看了。
“嗨,還不是我那一畝薄田,那天牡籽靈花開花,香飄百里,不知怎的,把這頭三眼白虎給引來了,我費了好大的勁,差點栽在這畜生手里。”
楚春秋說著,拉開上襟,露出上半身,說:“你看看,這一爪,差點把我上半身的內(nèi)臟掏干凈了?!?p> 陸言把眼望去,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道無法想象的恐怖傷疤。
五道寸許寬的溝壑幾乎占滿楚春秋的上半身,好像是用某種粗糙的鈍器生生破裂開來的。
可以想象,這一爪的威力多么恐怖。
“幸好我當(dāng)時突破了凝氣中期,達(dá)到了凝氣后期,不然的話,還真要被這頭畜生當(dāng)作入道的墊腳石不可。”
楚春秋回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妖修就是這樣,天生自帶強(qiáng)力攻擊法寶。
妖修能夠存活下來,進(jìn)入道途的,無一不是天賦異稟,身具奇器。
人修么,只有最貼合道法的軀體,但沒有強(qiáng)力的攻擊能力。
如果不花心思,花時間打造厲害的法寶,在打斗的時候,連比自己修為低的妖修,都打不過。
若是當(dāng)時楚春秋敗了死了,那一地的靈藥,就會促成這三眼白虎得道修煉。
生死勝敗,在修真界,往往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哈哈,好,老楚你大難不死,逢兇化吉,當(dāng)浮一大白!”
陸言大笑,為自己的老友能夠化險為夷,打心底高興。
“你還說,要不是你,當(dāng)時咱倆能喝那么多酒嘛,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留,醒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酒瘋也沒有這么發(fā)的,來來來,今天你哪都不準(zhǔn)去,必須嘗嘗我珍藏多年的佳釀!”
故人相見,楚春秋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也不管時間場合,當(dāng)即從柜子里拿出兩個大壇子,拍開泥封,就要和陸言大喝一場。
“這酒可是我以數(shù)百種壯陽靈藥精心煉制,能極大的促進(jìn)修為,極大的補(bǔ)充元陽靈力,咱們今天,不醉無歸!”
這元陽酒,是楚春秋以腎虛經(jīng)中的法門,精心煉制的上好藥酒。
珍貴程度,以凡俗世界的金錢來衡量的話,一壇酒價值至少價值幾千萬,還是有價無市。
一般人來求藥,楚春秋會打個一兩,讓對方帶回去用水稀釋到二十斤。
而且每天最多只能喝稀釋后的二兩,多了普通人的身體受不了。
但是陸言不怕。
楚春秋剛才和陸言動手,已經(jīng)看出來陸言也修煉了,而且修為似乎比他還要強(qiáng)。
這下當(dāng)然不客氣,拉開架勢就要和陸言把酒言歡,大戰(zhàn)酒場。
陸言也不推拒,隨手拿了兩價值不菲的古玩碗,滿上酒,碰一下,一飲而盡。
兩人感情深厚,又是久別重逢,楚春秋根本不在乎錢。
這價值幾千萬的酒,幾百萬一只的古玩碗,這時跟街邊五塊錢一斤的散裝酒,兩塊錢一個的陶瓷碗沒什么區(qū)別。
陸言帝尊重生,氣勢恢宏可堪日月寰宇,這酒和碗在他眼里,也不值一曬。
兩人就這么席地而坐,挨著銅爐小火,坐著白虎裘皮,把酒言歡,開懷暢飲。
一個身家的數(shù)億的老板,一個重生帝尊,此時像兩個大男孩,不顧形象地大白天就開始喝酒作樂,互相調(diào)侃,玩鬧到半夜。
……………………
早上林歆發(fā)信息給陸言說不用接她了,陸言下午沒事,便一直在流云齋喝酒。
從上午一直喝到下午五點多,陸言和楚春秋推杯換盞,喝的酩酊大醉。
要不是晚上回家還有事,陸言可能要跟楚春秋喝到第二天早上了。
五點多,陸言實在是要趕回去,才一再拒絕了楚春秋的挽留,倆人五迷三道,搖搖晃晃地從內(nèi)堂走了出來。
“綠帽子王,你你你……別…別送我了,你年紀(jì)大了酒量不行,我…我自己能走?!?p> 陸言喝得舌頭都要打結(jié)了,還在鄙視楚春秋的酒量。
“你才不行,你十八歲就不行,要不是我…我…我今天不在狀態(tài),非…非…非喝趴下你不可,你…你就住下不就得了,還非…非要回……回去,”楚春秋出了門,把一張?zhí)幏奖愎{遞給秘書:“媳婦兒啊,去前面讓人給抓幾副藥,跟他們說,都要最好的,最正宗的地道藥材。”
劉芳看見倆人從內(nèi)堂里互相調(diào)侃著走出來,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綠帽子王?
十八歲就不行了?
這信息量太大了。
劉芳第一次見有人敢跟大名鼎鼎的‘藥王爺’楚春秋勾肩搭背,沒大沒小的插科打諢,尤其對方還是這么年輕稚嫩的小伙子。
楚春秋都不以為忤,劉芳當(dāng)然也不會覺得陸言年紀(jì)小,就輕視陸言。
這么年輕就能讓楚春秋如此看重,這個模樣清秀的帥哥,恐怕來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