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汪興國,他叫陳八岱,這位是閔先生,我們的客戶?!蓖襞d國說道,大漢把他們迎進了棚子里,打開了氣爐,準備給他們做飯。
“你們是干什么的?”汪興國問道。
“哦,我們來這兒做點考察?!毕臓柊酮q豫了一下答道。
這話當然不太令人信服,但誰也沒有說破。
“哇塞,荒郊野嶺,孤男寡女……”陳八岱靠著汪興國耳朵邊說道。
“關你啥事?”汪興國低聲說道,兩人正說話間,夏若冰撕了面膜,扎著馬尾辮穿了件沖鋒衣也鉆進了棚子里。
“我去……就算是鬼,這鬼也夠漂亮啊!”陳八岱看了一眼夏若冰,低聲說道,連閔先生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剛才夏若冰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樣貌,現(xiàn)在夏爾巴把棚子里的營地燈調亮了,夏若冰往燈光下一站,總算是露出了真容。
通常沖鋒衣都是比較肥大的,夏若冰穿著一件淡紫色的沖鋒衣,那妙曼的腰身卻一點沒有被衣服遮住,陳八岱盯著她滾翹的屁股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汪興國趕緊捅了他一手,這家伙一看到美女就兩眼發(fā)綠,現(xiàn)在在人家的營地里做客,這樣太無禮了。
爐子上的水燒開,夏爾巴倒了一袋速溶咖啡,攪拌了一下,給他們倒了一點,這是這兩天來三人喝到的第一口熱的東西,幾口咖啡喝下去,閔先生的臉上開始有了血色。
“你叫什么來著了?”夏若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爐子邊,雖然因氣溫低穿得厚,可是陳八岱已經(jīng)可以想象出她胸前的容量了。
“陳八岱……”陳八岱答道,忍不住又瞄了夏若冰一眼。
“噗……窮八代?!”夏若冰正喝著咖啡,一口噴了出來,接著哈哈大笑。
得了,剛才的淑女形象全毀,本來陳八岱給她打95分的,現(xiàn)在就剩下70了,看著給自己喝咖啡的分上加5分,一共75分不能再多了……
陳八岱應對這種情況不止一次了,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什么窮八代?我家窮了十八代了好吧,所以我小名叫光蛋……”
“真的?!”夏若冰不相信地看了看陳八岱,又看了看汪興國。
“真的……咱們是發(fā)小,在一個很窮的村子里長大的,他家的確是窮了十八代。”汪興國很認真地說,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夏若冰撲哧又笑出聲來了。
夏爾巴對夏若冰見多不怪了,給汪興國續(xù)了點咖啡,說道:“你叫汪興國?”
“嗯,小名狗蛋兒。”陳八岱很認真地插了句嘴。
“你們名字都很好玩……”夏若冰說道。
“呃……我們村子比較窮,小名起得賤好養(yǎng)活?!蓖襞d國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這小名也就是在家里長輩叫,考學出了山村之后,也就是發(fā)小陳八岱和自己互相叫小名了。
“你呢?”夏若冰又問,閔先生一直沒說話,可是眼角一直在偷偷地看夏若冰,被夏若冰發(fā)現(xiàn)后,有些尷尬地把眼睛盯在了杯子里的咖啡上,聽到夏若冰問自己,趕忙答道:“我姓閔,單名一個睿字,睿智的?!?p> “哪個睿字?”夏若冰又笑了,這些人的自我介紹都很有意思。
“呃……是指聰明的睿智,不是字典的字?!遍h先生是典型的南方人,在卷舌音上發(fā)聲并不標準,字和智在他說出來就是一個音。
“哦,明白了?!毕娜舯c了點頭。
“我是做投資理財方面工作的,對探險和考古也有點興趣?!遍h先生又補了一句。
“那看來你的工作很不錯,你的裝備非常棒!”夏若冰說道。
“只要付得起錢,我愿意為愛好支付費用。”閔先生禮貌地說道。
“你們說你們進了鬼門關?真的假的?”夏若冰又問,不過那口氣并不相信。
很多驢友都號稱來過棺材山,實際上他們的穿越線路是繞過外圍,連陰陽路都沒有靠近,但這并不妨礙吹牛,據(jù)夏若冰所知,在戶外論壇上,號稱進過鬼門關的人不下十幾個,但沒有任何人拿得出證明的證據(jù)。
這三人在夏若冰眼里,除了閔先生價值不菲的戶外穿著上,他和那些吹牛的驢友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夏若冰為了棺材山探險準備了好幾年,但如今也只能在外圍做一些不痛不癢的考察,始終沒有能踏入棺材山一步,因為她沒有一個能力超強的領隊。
“我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20世紀90年代的探險隊的廢棄營地,還有石壁上刻的一些繁體字……”汪興國覺察到夏若冰口氣中的懷疑,認真地說道。
這話讓夏若冰不由得側目:“探險隊?!”
“對……”汪興國從口袋里掏出營地里撿的一個標簽。
夏若冰接過一看,又抬眼看了看汪興國和陳八岱幾眼,又問道:“還有嗎?”
“呃……一路上出來燒掉了不少,還有這個罐頭的殘片,上面打著199,后面的看不清楚?!蓖襞d國又掏了掏口袋,掏到那個罐頭殘片遞給她。
夏若冰接過看了又看,低聲說了句:“是19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