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竟然一下說了這么多,而且還讓人無法詰難。
“那……那凌秋她在你蕭府待得不快樂!”蒙正奇顯然說不過蕭景逸,氣得怒吼了出來。
蕭景逸目光冷淡,望了蒙正奇一眼,說道:“這就不勞煩蒙將軍操心了,告辭!”
繼而蕭景逸一把拉起醉得迷迷糊糊又膽戰(zhàn)心驚的凌秋,準備走,凌秋絕望地望著蒙正奇,眼神看起來好一個可憐巴巴。
蒙正奇在后面試圖阻止蕭景逸“蕭景逸,你給我站住!”然而蕭景逸離開的步伐絲毫沒有減慢的意思。
“長公主!哎呀,你怎么喝得這么多?!笔捑耙輲е枨锘氐搅耸捀?,藍云一看趕緊接過此時靠在蕭景逸身上的凌秋。
蕭景逸看著藍云把凌秋扶去坐下,眼底掀起一陣波瀾,隨后聲音低沉地說:“好生照顧好他?!?p> 藍云正在照料凌秋,沒有來得及回頭和蕭景逸說話,只急匆匆地應(yīng)了聲:“好的,蕭大人!”
蕭景逸轉(zhuǎn)身離開,月光灑在他身上,在院子中拉出長長的影子,不知為何那影子竟讓人看著十分動情。
酉時過了半個時辰,安寧便去找蕭景逸,故意和他拉進距離,而蕭景逸一直保持客觀的距離。
安寧氣不過,便和蕭景逸告狀:“不知蕭大人為何如此偏心,你每天安排給我的任務(wù),我都完成得很好,而你卻從來不肯和我多說一句除了課業(yè)以外的話。”
蕭景逸全然沒有理她,自己繼續(xù)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
“可我那個皇姑,整日不是想著偷懶就是耍一些小聰明,蕭大人你卻要每天陪著她一起學習,這究竟是為什么?”
“安寧公主過慮了,臣只是秉公辦事。”蕭景逸漠然地回答道。
“秉公辦事?你還不知道吧?我那個皇姑縱使你對她如此之好,她還是只一心想著去外面鬼混!”安寧越說越激動。
蕭景逸眉頭一皺,他很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評論凌秋,何況還如此無禮。
“請安寧公主自重?!?p> “我自重?你怎么不去管管凌秋?她此刻恐怕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開心著呢吧!”安寧嘲諷地笑了。
蕭景逸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眼睛緊盯著安寧。
“你說清楚?!?p> 安寧被蕭景逸突然這么一嚇,心中一驚,不過她看蕭景逸生氣了更加得意,繼續(xù)得意忘形地對蕭景逸說:
“就在不久前,我宮里的宮女看見她女扮男裝,偷溜出去了。你還不知道吧?哈哈哈?!?p> 蕭景逸沒等安寧說完,箭一般地沖出了門,只有門縫飄來的風吹在安寧臉上,然后她肆意地笑了,凌秋,這次我看你在蕭景逸心中的形象還保不保得了!
蕭景逸此時站在院中,一個人默默地沉思著,他想起自己聽了安寧的話后去找到凌秋時,看見她喝得大醉,自己心中的郁悶感。
適才回來的時候凌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了過去,嘴里還一直咕囔著不要回來,太無趣了。
蕭景逸抬頭望向今晚的月亮,月輝也是這般的清冷,凌秋這個丫頭,什么時候才懂自己的心?或許我該對她換一種方式吧……
第二天凌秋醒來,藍云熱情地給她送醒酒湯。
“來,長公主趁熱喝了,頭就不會那么疼了?!彼{云拿著湯碗,邊說邊幫凌秋呼冷。
凌秋不說話,昨晚被蕭景逸抓回來,使她十分受挫,她把翻了個身,背朝藍云。
藍云看見凌秋心情低落的樣子,也不好話什么,于是又生硬地活躍著氣氛,藍云打了幾聲哈哈哈,笑著說:
“哎呀,沒事啦,長公主,只要你好好學,玩以后等咱們回宮了再出去也不遲?!?p> 凌秋還是一動不動,藍云只能看見她的悲傷的背影。
藍云坐在一旁拿凌秋沒辦法,擔心地看著她,這時蕭景逸走了進來,藍云一看見蕭景逸,連忙站起來行禮。
“蕭大人!”
蕭景逸朝藍云擺了擺手,讓她先退下,藍云領(lǐng)意,便默默地退下了。
蕭景逸走近凌秋的床,溫柔地對凌秋說:“你先起來洗漱,等會兒我?guī)闳€地方。”
凌秋從蕭景逸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來了,但仍一動不動,跟蕭景逸鬧脾氣,現(xiàn)在蕭景逸柔和的聲音飄蕩在凌秋耳邊,但凌秋仍打算頑抗到底。
“如果你去的話,今天下午的課就不用上了,不去的話,你今天還是準時到書房背書吧,”蕭景逸見凌秋還是不理自己,知道她還在鬧脾氣,于是使出殺手锏。
凌秋本來以為蕭景逸見自己沒有回答,起碼還會哄一下自己的,結(jié)果沒想到蕭景逸直接來了個威脅,凌秋無語。
蕭景逸說著就要走,凌秋趕緊轉(zhuǎn)身起來,大喊到:“喂!”
蕭景逸停下腳步,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凌秋的脾氣,于是他故裝冷酷地回頭,像凌秋挑眉。
“考慮好了?”
凌秋看蕭景逸一臉得意,氣呼呼地說道:“我去!”
蕭景逸笑了,朗聲說道:“一個時辰后,大門口等你?!闭f完便瀟灑地走了。
凌秋看著蕭景逸離開的方向,嘟著嘴扮了個鬼臉。蕭景逸!你哄一下本姑娘會死嗎?難道我還不夠明顯嗎?蕭景逸你怎么對我的態(tài)度不清不楚的哼。
凌秋來到大門口時,蕭景逸已經(jīng)挺立在那里,他身穿一身仙氣飄飄的藍衣,給人一種很清爽的感覺,而凌秋則難得地穿了一身亮色的淺粉套裝,顯得格外明麗。
蕭景逸感覺到凌秋站在身后,轉(zhuǎn)身看向她:“走吧?!?p> 凌秋不理他,直接略過蕭景逸自己上了馬車,蕭景逸站在原覺得好笑。
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到現(xiàn)在還在跟自己慪氣,也罷也罷,待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想著蕭景逸搖搖頭也麻利地上了車,凌秋自己坐在一邊,故意在蕭景逸上車了以后看向窗外不和他說話。
蕭景逸心中苦楚。
馬車顛簸地行進,凌秋和蕭景逸一路無言,蕭景逸一直盯著凌秋看,而凌秋仍在生氣中,故意回避蕭景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