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萬深深皺起眉頭,顯然是被他惡心到了。
易萬一抬腿便把他踢了出去,陳總還想沖上來,直接被身后穿制服的人控制住了。
兩個人各按住他的胳膊,叫他不能隨意動彈。
陳總早就沒有了剛剛在衛(wèi)生間毆打李清月的氣勢了,他像一條隨時可能喪命的喪家之犬一般,祈求著易萬給條生路。
易萬自人們離開衛(wèi)生間始終沒有說什么,這倒是讓陳總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他還沒有放棄。
“易總,我知道您權(quán)勢滔天家大業(yè)大,但是錢這個東西永遠不嫌多是不是,易總您開個價,多少錢我都出!”
易萬一挑眉,顯然這句話已經(jīng)引起了易萬的興趣:“哦?多少錢都出?”
陳總瘋狂點頭,還不等他說話,易萬接著說道:“你這條賤命,能跟她的比嗎?!?p> 這話雖然是疑問句,可說出來卻是肯定的答案。
他的賤命,怎么能跟她的命相提并論。
易萬蹲下身,陳總看到,易萬的手中忽然多了把刀子。
刀子寒光四射,那刀刃一看便知道是極其鋒利的,冰涼的刀子抵在陳總下巴上的一剎那,他直感覺猶如墜入久寒冰窟,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現(xiàn)在雖是盛夏時節(jié),可易萬身上散發(fā)出的森寒之氣令他毛骨悚然。
“跟我講條件,你,也配?”易萬拿刀子抵住他的下巴,刀子很快在下巴上留下了痕跡,一條血痕順著刀柄緩緩流了出來。
陳總慌了,雖說他也見過不少世面,可拿刀抵著自己的情況還真沒經(jīng)歷過,這下徹底慌了。
他不敢掙扎,生怕動作幅度若是大了些會丟了性命,他顫抖著聲音朝鉗制著自己的警察說:“警、警察救命,救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
“老實點!”警察醫(yī)生怒喝,嚇得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刀子在下巴上又深了一些,血也留的更多了。
這時,第三位警察突然從地上撿起一件東西,拿著拿東西走到身邊說道:“易總,這應該就是兇器了?!?p> 在警察的手上,是帶著血跡的腰帶。
看見這條腰帶,易萬把手上的刀子扔到了一邊,接過了這了腰帶。
細細打量一陣后,易萬朝陳總問道:“你說,我該怎么“獎勵”你才好?”
陳總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警察身上。
“警察快救我,這個人、這個人他想殺我!救我啊你們快救我??!”陳總嘶吼道。
可任憑他如何掙扎嘶吼,都沒有人理會他。
易萬重新把腰帶交給那位警察,吩咐道:“讓他,得到雙倍快樂?!?p> 他露出嗜血的目光,好似看到廉價寵物一般看向陳總:“既然,你管不好自己,倒不如,讓我來幫你?!?p> 就見一直鉗制著他的警察麻利地用手銬將他的雙手雙腳牢牢鎖住,又把他被銬住的雙手舉過頭頂,兩名警察騰出了手,其中一個人直接拿腳將他的手踩住,一腳踩下去痛的他嗷嗷直叫。
陳總胳膊一縮腿一蹬,直接昏死了過去。
拿著刀子的警察看了看易萬,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易萬抬眼看了看昏死在地上的陳總,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扔在地上的腰帶,像是不太滿意陳總的現(xiàn)狀。
“喏,打,打醒為止,對了,別弄死了?!闭f完,易萬轉(zhuǎn)身洗了洗手,走出了衛(wèi)生間。
若是這一幕被李清月看到,一定會驚得掉了下巴。在她心里一直是恩人一般圣光存在的人,其實是個嗜血的惡魔,這種如此大差距的角色切換,一定不容易接受。
衛(wèi)生間門外已經(jīng)擺上了牌子,所以門外并沒有什么人。
一見易萬出來了,那些原本在大廳內(nèi)焦急等待的領(lǐng)導們快步小跑著來到他面前。
一個人先開口道:“易總,您別生氣,想必這里面定是有什么誤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是被易萬瞧了一眼就把話憋回了肚子里。眾人都看得出易萬這次是真的怒了,都不敢再多說什么。
“人在哪?”易萬朝眾人問道。
在眾人的引路下,易萬來到了李清月處理傷口的屋子里。
易萬先進了屋,眾人隨后也都跟了進來。
瞧見易萬來了,李清月輕聲說:“謝謝你?!?p> 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來救我,恐怕我現(xiàn)在不單單是遭受毒打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易萬沒回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她身上的傷口。那些傷口正在接受醫(yī)生的消毒處理,在酒精觸碰到傷口的時候,李清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雖不會有很大的影響,但看起來觸目驚心,這使得在場的領(lǐng)導們都紛紛閉上了嘴。
在這個關(guān)鍵檔口,誰都不敢再站出來為陳總求情,這種情況下,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
“我來吧?!币兹f喊停了醫(yī)生,接過醫(yī)生手里的消毒工具,親自給李清月消毒擦藥。
李清月原本想出言制止,可見他十分認真溫柔的模樣,竟不忍心打斷他,只好任由他給自己擦藥。
說來也是奇怪,同是一樣的藥品,可換了個人擦藥,竟沒有之前那么痛了。
李清月心里好奇,忍不住問道:“你才多大,還會這一手?”
見她好奇,易萬也不瞞她:“小時候性子頑劣,受傷之后,姥姥經(jīng)常給我擦藥,久而久之多少也學會了點。”
“姥姥?就是那天在醫(yī)院做手術(shù)的老夫人嗎?”李清月歪著頭問道。
“嗯?!币兹f嗯了一聲便沒再說什么。李清月也不好再問下去了,乖乖閉上了嘴。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來回互動,全然把屋子里杵著的大活人們給忘了。
站在人群后面的兩個人不禁竊竊私語道:“這女人跟易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另一個人搖了搖頭,問他他怎么知道,他還想問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