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家境不好?!?p> 阿丑小心翼翼的說著。
“所以,我發(fā)現(xiàn)每天這里都會(huì)有信鴿飛過,而且他們還特別笨,而且肉還特別好吃?!?p> 宮政瞪著面前這個(gè)賠笑的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夏阿丑!”
“不過公子,我只把他們吃了,他們的信什么的,我都當(dāng)柴火燒了?!?p> “你……!如果以后我天盡頭再有消失的信鴿,我就餓死你!”
待宮政松手,子衿可憐巴巴的望著阿丑。
“夏姐姐,疼嗎?”
阿丑揉著李子衿的頭,一份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的?!?p> “他叫你夏姐姐?”
宮政一邊悠閑的倚著樹,一邊將烤鴿遞給高照。
“嗯,這個(gè)我都說過他好多遍了,他非要這么叫我?!?p> 阿丑偷瞟一眼宮政,故意壓著嗓子,發(fā)著粗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gè)姑娘家的呢”。
“哎,你說別人都叫我阿丑,你就算叫,也應(yīng)該叫我阿丑姐啊?”
阿丑看著李子衿,搖了搖頭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阿丑不是姐姐的名字?!?p> “誰!誰說不是,十里八村,誰不知道我叫夏阿丑!”
阿丑莫名的提高了音量。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會(huì)有人叫自己丑呢,夏姐姐一定有別的名字?!?p> 李子衿在阿丑懷里像撥浪鼓一樣搖著頭。
“夏姐姐,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叫什么?!?p> “為什么?”
“因?yàn)?,你是要做我的小媳婦的?!?p> 李子衿靜靜的望著阿丑,笑的那樣單純無邪。
阿丑生氣的揪著李子衿的耳朵。
“你……你又胡說八道??!”
“行,李子衿你記住了,等什么時(shí)候你夏姐姐決定心無旁騖的做你小媳婦的時(shí)候,你夏姐姐就告訴你她叫什么!”
宮政的目光從這兩個(gè)打鬧的人身上轉(zhuǎn)到天空的那輪皓月,這個(gè)人他好像沒那么討厭,甚至總覺得有些歡喜。
繁忙的茶館里,兩個(gè)男子一邊喝酒一邊竊竊談?wù)撝?p> “你聽說過上古神劍嗎?”
“神劍?還上仙呢?”對(duì)面的男子不以為然的喝著酒。
“這都不知道,你沒聽過得神劍者,得江湖!”
那男子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聲音也不自覺的抬高了幾分。
“就是四注書中的神劍?”
另一個(gè)男子緊忙示意他小些聲。
“還要什么四注書,神劍被找到了!”
“真的假的!”
“就是那個(gè)叫夏阿的小子,我聽說別人親眼看到他在清水湖練劍呢!”
“拉倒吧,那個(gè)夏阿,手無縛雞之力,還練劍呢!”
“所以才是上古神劍啊,他練劍的時(shí)候,清水湖的水都被攪的老高,而且呀……?!?p> 男子向?qū)γ娴哪凶訙惤?p> “我親眼看見天盡頭的人和夏阿在清水湖畔打起來了?!?p> 男子見對(duì)面男子一臉的驚訝,喝了口面前的酒。
“我可聽他們說了,天盡頭本來要找什么姜,所以故意貼了個(gè)告示,引他去呢,不過沒想到居然找到了上古神劍,聽說那個(gè)宮政都親自來了?!?p> “真的啊,那武林不是又要大戰(zhàn)了!”
“那可不,我剛才聽說現(xiàn)在還在清水湖對(duì)峙呢!”
“這武林啊,就是復(fù)雜,嘖嘖嘖?!?p> 在他們身后,一蒙面男子握緊了手中的劍。
臨近清水湖的一路,嫩綠的青草上斷斷續(xù)續(xù)的鋪撒著血跡,似乎這里曾有過一場(chǎng)大戰(zhàn),遠(yuǎn)處不斷傳來打斗的聲響。
一帶著斗笠的蒙面男子,手持長(zhǎng)劍,緩步向打斗聲尋去,當(dāng)響聲越來越近,男子這才看清不過是一面目丑陋的男子在胡亂揮劍而故意弄出的聲響。
看那丑人所露出的笑容,男子自覺中計(jì),還未等轉(zhuǎn)身,一把劍便從后刺來,男子急忙拔劍抵御,但來人武功太高,男子本想向另一側(cè)跑去,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四面竟全是蒙面的黑衣人。
就在男子慌張時(shí),身后男子抬腳踹到男子小腿處,男子一腿跪倒在地,肩膀便被擒住,一把冰涼的劍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剛才那個(gè)舞刀弄槍的丑人快步跑到他們身邊,拔出匕首,一把叉到男子的腿上。
“傷了他的腿,他便沒那么容易跑了?!?p> 阿丑拔出匕首,笑著看向四周的黑衣人。
“各位叔叔伯伯,謝謝各位了,大家回去忙吧,謝謝各位。”
待眾人走后阿丑將帶著血的匕首貼在男子臉上。
“他們啊,都是我拿十銅板雇的,如果你聽話,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p> “你們真卑鄙?!蹦凶优芍⒊蟆?p> “這話你就說錯(cuò)了,是你太蠢?!?p> 阿丑冷笑的在男子臉上揮著匕首。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交出《滄海注》我決不傷你,但如果你不識(shí)時(shí)務(wù),我便讓你看看什么是真的卑鄙?!?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哈哈哈。”
阿丑將匕首拿到嘴邊,舔著上面的血。
“北官姜,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p> 阿丑和高照將北官姜捆綁住拖到清水湖旁,阿丑將北官姜的頭摁在水中,適時(shí)在抬起,來回反復(fù)幾次北官姜終是忍不住。
“我說,我說?!?p> “在哪?”
“《滄海注》不在我手中?!?p> 北官姜喘著粗氣,頭發(fā)被湖水打濕粘連到一起。
“在南官家。”
“南官家?”
阿丑發(fā)出一絲冷笑,再一次用力將北官姜的頭摁到水中。
“是……是真的,在……在南官家的祖墓里?!?p> “我憑什么信你?”
阿丑拽著北官姜的頭發(fā),逼著他看著自己。
“我……我真的沒有騙你?!北惫俳蠚獠唤酉職獾恼f著。
“放手吧,他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p> 宮政身著一席白衣,站在一旁的樹枝上。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阿丑松開北官姜,跑到宮政面前。
“去南官山莊?!?p> “那不是白忙活了!”
阿丑唉聲嘆氣的走回高照身旁。
“行了,他已經(jīng)沒用了,把他放了吧?!?p> “開什么玩笑?”
阿丑見高照拿起手中的劍,急忙握住高照的手。
“不行,你不能殺他!”
“你這是做什么?”
“我,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滄海注》的下落,而且我們也傷了他,只要他知道我們的厲害就好,何必傷他性命。”
“荒唐,你松手!”高照不耐煩的說著。
“我是不會(huì)松手的!”
就在這時(shí),北官姜將身子卷曲,取出藏于鞋中的匕首,割開捆綁著他的繩子后,一只手突然拽住阿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