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家,去安排三間上等的客房”剛走近山莊,南官協(xié)便向一旁的官家吩咐道。
“多謝莊主,不過準(zhǔn)備兩間便可”阿丑身后的白衣男子彬彬有禮的說著“師父的起居一直都是由小生照料,所以小生與師父同住即可”
阿丑斜眼瞪著宮政,不得不咧嘴笑說著是。
南官山莊的房間寬敞明亮,屋中還有淡淡的熏香,沁人心脾。
阿丑滿臉的不情愿“公子,這我們倆還住一起,會不會惹人懷疑啊”
“有什么可懷疑的”宮政扇著手中的折扇“就你這張嘴,我若不看著你,誰知道你又會說什么”
阿丑雖然一萬個不情愿,但還是不得不妥協(xié)“公子,那我睡哪呀”阿丑小心翼翼的問著。
宮政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口抿著“最近天寒了,你就負(fù)責(zé)暖床吧”
“是,公子”聞此,阿丑露出那一排皓齒,嘴角都要揚(yáng)到了屋頂。
阿丑挪出桌旁的凳子,跨步坐下,雙腿像簸箕般敞開,兩手按在雙腿處的凳子上微彎著腰看著宮政“公子,你還沒和我說這南官家的不安寧是指什么呢”
“南官協(xié)一共有三子,兩兒一女,皆是一位夫人所生,長子南官文性情暴虐,曾有一位夫人名叫丁秀蓮,不過就在幾個月前因通奸之罪被南官文活活打死,不過不出兩日南官文便又娶了一位夫人名叫余弦,自從這位夫人進(jìn)門后南官家便怪事不斷”
“怎么個怪法”阿丑豎著小耳朵認(rèn)真的聽著宮政的話
“據(jù)說是丁秀蓮心有不甘,她的鬼魂來找南官家的麻煩,余弦不止一次的見過丁秀蓮,他的孩子也是因丁秀蓮而流掉的”
“這世間哪有什么鬼神,我看八成是人為”
“這是南官家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你當(dāng)下要做的是把一切推到祖墓上”
“這個你就放心吧,坑蒙拐騙我最擅長了”阿丑雙手抱胸,一臉得意。
宮政用扇子輕敲阿丑的頭“你呀,佛道不分,還好意思說”
阿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馬有失蹄嗎,不過多虧我家公子英明神武,機(jī)智過人,才讓我們化險為夷,有公子在我們必能決勝千里”
“少來這套”宮政抿著杯里的茶,嘴角竟不自覺的上揚(yáng)。
“可是公子,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確定北官姜說的是真的”
宮政放下手中的茶,慢慢的張口“北官姜有個私生女名叫姜熠,此人現(xiàn)在正是負(fù)責(zé)打掃南官家祖墓的婢女”
“哦,原來如此”阿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公子這些消息你都是從哪里得到的”
“正所謂敵中有我,我中有敵”
“那公子可知我方中哪人是敵”
“哪一個都是,哪一個也都不是”
聽到宮政的話,阿丑不停的搖頭“阿丑不懂”阿丑撓了撓頭“那公子為何會信任高照,信任顧思”
“高照以前是我兒時的玩伴,同我一起長大,顧思當(dāng)年曾以身犯險,幫我掌控少林”
“公子可會信我”阿丑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信我竹林所言”
“不信,但你有用”宮政望著阿丑的眼睛,他清楚的看到當(dāng)自己說出不信時那雙明亮的眼睛頓時暗了幾分。
阿丑發(fā)出一絲苦笑“其實我這個人什么都做不好”阿丑撅著嘴老老實實的坐下“我只有所謂的小聰明,有的也不過是些偷雞摸狗的本事罷了”
“不知道為什么,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感覺你會幫我找到神劍”
“論相貌沒相貌,論本事沒本事我能幫到公子什么呀”阿丑以為宮政不過是在拿她說笑。
“我只相信我的直覺”宮政低身貼近阿丑“我向你保證只要我有一口氣,我一定護(hù)你周全”
這句話好像有一股子魔力,將那本來下垂的嘴角一下子拽起,那雙眸又冒出光來“好,我也向你保證,不管怎樣我一定幫你找神劍,幫你當(dāng)盟主”從來沒有一個人和她說過我護(hù)你,從來沒有。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阿丑將手伸向?qū)m政
“好”宮政也伸手同阿丑握到一起,這兩個套在套子中的人都把自己交了出去,在多年后彼此卻都是遍體鱗傷的跑回自己的套子。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顯靈”在法壇前,阿丑身披道服,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拿著銀鈴,一邊舞劍,嘴里還念念有詞。
突然阿丑轉(zhuǎn)向西南方大喊一聲“大膽妖孽,還不快退”
“不對”自言自語后便發(fā)瘋似的的跑了起來,轉(zhuǎn)轉(zhuǎn)繞繞,一直跑到一座石門前,所有的人也跟著阿丑跑到此處。
“這”管家望向南官協(xié),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丑搖了搖手中的銀鈴,轉(zhuǎn)身走向南官協(xié)“莊主,以貧道之見,這妖孽之源應(yīng)與此處有關(guān)”
“這”南官協(xié)有些猶豫“不滿道長,此處乃是祖墓所在”
“莊主,以貧道所見,此處有瘴怨之氣,物無所歸之象,此氣可助怨氣聚集,正是因此才會讓已故之人陰魂不散,破壞莊上的祥瑞之氣,而且若貧道所猜無錯的話,這妖孽生前應(yīng)當(dāng)是進(jìn)了南官家的祖譜的”
南官協(xié)連連低頭嘆氣“一切皆如道長所料,此妖孽乃是老夫已過世的兒媳”
“原來如此”阿丑點了點頭“莊主,貧道覺得若能將祖墓之物物盡其位,必能使怨氣消除,這妖孽之魂便也不攻自破了”
“這”見南官協(xié)一直眉頭緊鎖的搖頭,阿丑走近南官協(xié),語重心長的說著“貧道所為也是為了南宮家,相信南宮家的列祖列宗也能明白莊主之心,必會寬恕”
“這,不是老夫信不過道長,這南官家有祖訓(xùn)若非祭祀之節(jié)或家人過世,不得進(jìn)入祖墓”
“貧道敢以性命擔(dān)保,此妖孽之源與這祖墓必有干系”阿丑聞言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度。
孫官家轉(zhuǎn)了轉(zhuǎn)那雙細(xì)小的眼睛在一旁提醒道“莊主,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再過兩個月便是七月十五正是拜祭祖先之日啊”
南官協(xié)擠在一起的眉毛頓時舒展開來“對啊,不知道長可愿意委屈幾日,在莊上小住兩個月”
“這”阿丑淡淡的搖了搖頭“貧道與莊主有緣所以才不遠(yuǎn)千里來到南官山莊,可貧道還有要事恐怕”在南官協(xié)沒注意到的角落阿丑正拿著桃木劍拍了拍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