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政憤怒的拍案站起,語氣里不免有些無奈。
“是不是不管發(fā)生什么,在你眼里我都是錯的,不論前因后果就要給我下死刑,是嗎?”
阿丑咬緊下唇,用力握緊衣角。
“屬下只是來說李子衿的事情,聽不明白主上的話”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兩個人誰都不去看向彼此,胸中都裝滿了怒氣,好像自己都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阿丑深深的咽下一口氣,有些沙啞的張口。
“李子衿是個六識不全之人,還望主上放李子衿回去”
“夏阿丑!”
宮政再一次拍著書案,怒不可遏的吼著阿丑。
緩了一會兒,宮政怒笑的點了點頭。
“你想怎么做就這么做好了,是本座多管閑事,咎由自取”
阿丑吸了吸鼻子,別過頭。
“謝主上,屬下先行告退”
阿丑快速的推門而去,偷偷的靠在門外一側(cè),抬頭望向天空,只覺得那顆心似乎都在抽搐。
阿丑想不懂,既然你對我沒有真情,既然你心里只有神劍,既然我只是你找神劍的工具。
為什么還有故意弄出那一副滿目深情的樣子,為什么還要去折磨我。
我說過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心甘情愿的去做。
為什么你還用這般卑劣的手段去討好我,去讓我陷在你的深情里,讓我總是懷疑自己還有機會,讓我心中的那段初見的場景還牢牢地刻在腦子里。
宮政無力的坐下,抬手揉上眉心。
“為什么他有本事讓一個女人為了他舍棄丈夫與孩子,而我卻沒有”
宮政抬眼看向高照,癡笑一聲“我哪都不如他”
“阿丑!阿丑!”
小黎從門外行色匆匆的跑了回來。
阿丑倒了杯茶,抬手遞向小黎“怎么了,你慢慢說”
小黎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我去打聽了,呂閣老回來好幾天了,據(jù)說天盡頭好像沒什么傷亡”
阿丑立刻激動的站立起來“那主上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啊,呂閣老在天盡頭的地位,主上自然是動不了他,而且呂閣老也并不承認他拿到了《桑田注》”
阿丑仔細想了想“不對,主上說過呂偉這次是破釜沉舟,既然他回來了,就一定是拿到了《桑田注》”
“可是阿丑,現(xiàn)在連主上都沒辦法,恐怕還要等一等”
阿丑瞇起雙眸,透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決心“不行,神劍要在酒血里浸泡,我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了”
“那你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去偷吧?”
小黎坐在一旁無心的說著。
沒想到阿丑卻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黎驚呼的站起“你瘋了吧,閣老府可沒那么好進”
阿丑抬手撫上下巴,在腦中不停的思考。
“怕什么,我這幾天好好準備準備,一定要混進去”
阿丑穿上下人的衣服,但因為臉上有傷,也不能戴面具,便只好將頭發(fā)弄亂,再加上一直低著頭,盡力擋住自己的容顏。
“你是干什么的?”
阿丑剛混進閣老府便被一個從衣著上看像是管事的人叫住。
阿丑緊忙低著頭,依規(guī)依矩的回答“屬下是剛被調(diào)來閣老府打掃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閣老府什么時候調(diào)了奴才”男子雙手抱拳,蹙眉問道。
男子上下打量著阿丑“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
阿丑拽著衣角,眼眸不斷地打轉(zhuǎn)。
“屬下是今日才被調(diào)來的,可能您還沒接到消息”
“至于屬下的相貌嗎,屬下前幾日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火盆,所以臉被燒傷了”
男子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好吧,暫且信你”
男子走到阿丑身旁,握著阿丑是肩,將阿丑摔倒在地,見阿丑毫無反手之力,這才放心的拍了拍手。
“不會武功?”
阿丑吃痛的從地上爬起,捂著胳膊回應著“不會”
男子點了點頭“好好打掃吧”
男子剛要走,從一旁突然又冒出一個下人,他拿著手絹事在男子面前甩了一下,男子還不等問話,便到了下去。
阿丑面露驚色看向這個下人。
只見這個下人轉(zhuǎn)身,向阿丑得意的挑眉。
阿丑見了她的面容不禁有些擔心,快步走向她。
“小黎,你怎么過來了,別胡鬧,快回去”
小黎雙手抱胸,一臉的不服。
“喂,夏阿丑,我們倆都不會武功,憑什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我可是來幫你的”
阿丑不屑的白了小黎一眼“你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這很危險,快回去”
小黎鼓著腮,一臉的不在乎。
“原來你還知道有危險,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倆還能一起想辦法”
“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進來了,要是出去的時候被抓到,那不是更糟糕,所以我還是跟著你比較安全”
阿丑仔細想了想,用肩膀撞了下小黎”那好吧,你記著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趕緊跑,知道了嗎?”
“行了,別廢話了你,趕緊走吧”
阿丑對閣老府的地勢研究了好幾天,所以輕車熟路的便找到了呂偉的寢殿。
不過出乎阿丑的意料,今天呂偉的寢殿戒備并不是太嚴,只要把門口的侍衛(wèi)引開便可以進去,阿丑倒是感覺有些不對。
阿丑擔憂的懟著小黎“喂,我要來閣老府的事沒人知道吧?”
小黎很自然的點了點頭“那當然了,我就告訴了夏郎中其他人我都沒告訴”
“你瘋了!”阿丑瞬間像炸了毛的小貓。
“我爹知道了,不得罵死我啊”
“對啊,他確實一直和我罵你來的,不過聽說你已經(jīng)去了,也沒什么辦法”
小黎又拿出了剛才的手絹“這不,給了我個手絹,和我說遇到了危險這個可以解一時之急”
阿丑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管他了,我們倆先想辦法混進去”
小黎挑了下眉,神秘兮兮的“我有辦法”
“站住,你們是做什么的?”
侍衛(wèi)見了來人,立刻伸手阻止。
小黎淺笑了一下,柔聲說道。
“是管事讓我們過來打掃的”
并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這是管事的令牌,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