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如今三本注書的線索,屬下都已經(jīng)破解出來了,這第三本是清水湖,這范圍還是太光,恐怕還是要找到第四本注書”
阿丑回了天盡頭,向?qū)m政講著注書的事情。
既然如今神劍已經(jīng)無用,那么要?dú)⒛切┪淞值娜?,便只能換一種方法。
宮政不是自始至終都在利用自己嗎,那彼此不如把位置換一換。
高照聞言,在一旁嘆氣。
“第四本注書在下官家手里,下官家武功最高,而且下官健又是武林盟主,恐怕這本書要多費(fèi)心思了”
“其實(shí),屬下倒是想出個辦法”
在眾人愁眉之時,阿丑突來的一句,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這武林的人都那么在乎這注書,如果這天盡頭出了叛徒,帶著三本注書逃走,武林的人,必定人人都會為注書而來”
“那倘若這人讓下官家抓了,下官家便有了四本注書,如此武林人人自危,定會在做出那共同圍困的招數(shù)”
“我們可以先在下官家附近布上火藥,倒時便可逼下官家交出最后一本注書”
聽了阿丑的辦法,顧思倒是有一絲擔(dān)憂。
“可是如果下官家找到了神劍怎么辦?”
宮政拍了拍手中的折扇,勾起唇角“他找不到”
“既然我們知道了線索,把線索撕下來便可,就算他絞盡腦汁也不可能找到答案”
“可是要誰偷了這注書最合適呢?而且如何才能讓他不被別的門派抓住”
高照的問題,讓眾人再次陷入思考。
阿丑想了想,破罐子破摔的站了起來“要不就我偷的吧,至于被誰抓到那就看運(yùn)氣了”
“不行!”
宮政搖了搖頭“你不能去,一來你不會武功,到時候很難逃出來,而且也可能葬身于此,二來,這件事碰不得運(yùn)氣”
“還是屬下去吧”
顧思對阿丑挑了下眉,目光如炬。
“屬下之前是劍星派的人,所以可以說屬下本來就算細(xì)作,至于能否被下官家抓住,以屬下的武功,對其他的門派應(yīng)該可以逃過去”
宮政細(xì)細(xì)思量顧思的話語,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今之計(jì)恐怕只能先委屈你了,一但出了什么事一定要立刻通知本座,千萬不要硬挺,你跟了本座這么多年,本座不希望你受傷”
顧思輕笑一身“主上放心,屬下和四注書必定安全回來”
走出醉落閣,阿丑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顧思,言語之中不免有些歉意。
“顧……,顧思,雖然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像個好人”
“但是再怎么說,你也救過我兩次,而且每次我難過的時候,你都會陪在我身邊”
顧思撞了下阿丑的肩旁,將頭湊到阿丑面前。
“喂,你可不是這么煽情的人,想說什么,痛快的!”
阿丑抿著唇,眉眼低垂,好似做錯事的小朋友,即將接受父母的訓(xùn)斥。
“你一定要回來,活著回來”
顧思雙手抱胸,勾起嘴角,想不到居然有人關(guān)心他。
“那我回來了,有什么好處啊”
“你想要什么?”
“我想……”
顧思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再次貼近阿丑。
“我想要神劍,你能給我嗎?”
阿丑立刻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你開什么玩笑!”
“哈哈哈,逗你呢!”
見阿丑眸中一愣,顧思又換上了沒心沒肺的樣子,他再一次靠近阿丑。
“其實(shí),我當(dāng)真還挺好奇這神劍的,如果有一天,你找到神劍了,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一眼啊?就你和我一起看”
看著顧思擠眉弄眼的樣子,阿丑以為顧思只是在開玩笑,便順著他的意點(diǎn)頭答應(yīng)。
“好,你若活著回來,我找到神劍,必拿給你看”
夏邑見單夢夢身體越來越差,心里便也越來越擔(dān)憂,他不是在乎單夢夢。而是在意阿丑。
“阿丑啊,這幾年,你一直為了四夫人和小黎在天盡頭幫主上做事,可是如今,呂偉也死了,所有的一切也都過去了”
“你也是時候和爹回家了”
夏邑嘆著氣,苦口婆心的拉住阿丑,不斷勸說。
“女孩子也就那么幾年的容顏,你看看你,如今都要28,也是時候嫁人了,不能在天盡頭白白的耗著歲月”
阿丑輕輕的將手從夏邑的手中抽出。
“爹,女兒這輩子只想陪著爹,至于嫁人,還是算了吧”
“阿丑,爹明白你的心思,事到如今爹也不想在逼你什么了,阿丑,跟爹回家吧!”
“不行”
對著夏邑近乎乞求的聲音,阿丑依舊斬釘截鐵的拒絕。
“阿丑,爹老了,爹只有你,你不能不要爹啊”
夏邑再一次拉起阿丑的手,那聲音時那般嘶啞,是的,他只有他。
阿丑看著夏邑可憐的樣子,心也不禁有些疼痛。
“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跟你回家的,但不是現(xiàn)在,你在等等我,很快,我就可以為南歡報(bào)仇了,那些人他們都要死”
那雙曾經(jīng)萬分清澈的雙眸,如今卻陰森狠辣。
“阿丑,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死了南歡就能活過來了?不能啊,孩子,如果你搭上了性命怎么辦,你爹只有你”
“爹”
阿丑反握著夏邑的手,瞇起眼睛,如今他終于明白了南歡口中的武林。
“這些武林的人,他們都該死,他門為了自己的欲望,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他們根本沒有人性”
“他們更不會在乎別人的人生,留著他們,只會讓他們毀了別人”
比如,夏本何……
夏邑有些驚恐的站起,看著阿丑,他突然有些陌生,這幾年來他的變化越來越大,他好像已經(jīng)不是他那個單純良善,歡喜無憂的阿丑了,不,他必須讓阿丑變回來。
“爹,你放心,等我把一切做完,我一定會和你回去,以后,我們好好生活,忘記天盡頭的一切”
夏邑托起阿丑的臉,目光漸漸深邃“阿丑,你這次一定不能騙爹,你一定要和爹回去,否則,爹真的不一定會做出什么了”
還未等阿丑回答,門外便響起下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