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也行原本就被那個巨大的火球追的精疲力竭,幾乎就要跑不動了,這時,火球的速度慢了下來。
擦了擦滿頭的大漢,陳也行心里泛著一絲欣慰,沒想到大師兄終于愛護幼小了。
幾乎就在陳也行慶幸的同一瞬間,那個火球突然之間速度就比之前暴漲了一倍!
轟隆隆——
陳也行深吸一口氣,瘋狂奔跑,吃nai的力氣都用盡了,但就是甩不掉那個火球,眼看背后火球的溫度越來越高,他絕望的在內(nèi)心呼吼:“大師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先天神境’里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但外面卻能看見里面的場景,一眾禹山的弟子緊張地攥緊雙拳,他們期待的高^潮畫面終于要來臨了!
只見巨大的火球燃著熊熊大火,轟隆隆的從陳也行身體碾壓過去,他就像被雷電突然擊中,身體不斷抽搐顫抖,臉上匯聚了各色各樣的鬼畜表情,哀嚎聲連綿不絕!
一眾禹山弟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默契散開,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臨走前他們還不忘對池粼說:“大師兄,明天繼續(xù)哦。”
整整兩個時辰,陳也行在‘先天神境’中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他一遍遍地被火球反復碾壓,感覺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原本對長生教建立起來的好感瞬間崩塌,這些人簡直就是虐^待狂??!
陳也行從‘先天神境’出來后,時間已經(jīng)接近晌午,他帶著怨念指使沈柔讓大師兄離他遠點,因為他不想看見這個磨人的大師兄!
陳也行早就饑腸轆轆,沈柔擺了一堆的美食在他眼前,但他就是提不起胃口,他現(xiàn)在滿腦子里全是來回滾動的大火球,揮之不去。
廢了很久時間,陳也行才從腦中的陰影走了出來,他這一天吃的第一頓飯,已經(jīng)是午飯了。
午飯過后不久,五老峰來了一位丫鬟替胥彥青送信,信中內(nèi)容大意就是,她被下了禁制,出不了五老峰,讓沈良上五老峰見她一面。
看過信的內(nèi)容,陳也行眉頭皺起,胥彥青偷了她爹的‘九曲增元丹’,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被禁足了,恐怕她早就來摩崖峰了。
一想到她和沈良之間的關系,陳也行就十分頭疼,并不是他覺得胥彥青不夠漂亮,而是他作為殺死沈良的真兇,總覺得很膈應,不想面對她。
沈柔搶過哥哥手中的書信,快速掃了一眼,然后滿臉笑靨地對送信的丫鬟說:“請你回復胥師姐,就說我哥一定會去的,一個時辰之后!”
胥師姐和他哥的關系,她最清楚了,她可不想教主拆散他哥和胥師姐。
雖然教主鐘意的是他的大弟子溫寧,但她覺得他哥并不比溫寧差。
雖然溫寧的修為比他哥巔峰時還高,但她覺得以他哥的天資,肯定能追上。
雖然她覺得他哥確實沒溫寧帥,但胥師姐喜歡的就是他啊。
沈良見哥哥一臉極不情愿的神情,直接威脅他:“哥,你要是不去見胥師姐,明天我就讓池粼師兄把你一整天關在‘先天神境’里!”
陳也行雖然有沈良被關在‘先天神境’里的記憶,但記憶中的感受和切身體會的感受天差地別,他現(xiàn)在只要一聽到‘先天神境’四個字,滿眼就是大火球!
他再也不想進‘先天神境’了!
可以說,他現(xiàn)在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聽從沈柔的吩咐,在她的精心打扮下,衣著光鮮地上五老峰赴約。
陳也行慢悠悠地行走在上山的石道上,他始終有點害怕見胥彥青,她跟沈柔不一樣,沈柔是沈良的妹妹,不管以后她怎么恨他,他都會將她當成妹妹,保護她一輩子。
可胥彥青呢?她可是沈良的戀人!
殺了沈良還要去泡他的妞,老天肯定會降一道雷電劈死他陳也行的!
一陣冷冽的寒風吹過,陳也行晃了晃腦袋,他決定不去糾結這件鬧心的事情,或許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讓胥彥青忘記沈良。
而要讓胥彥青忘記沈良,就只能做一些讓胥彥青厭惡憎恨的事情了,只有把她的心傷透,讓她逐漸遠離沈良,她才能慢慢忘記他。
陳也行不由在心底嘆息,唉,看來我要做渣男咯!
正在陳也行嘆息的時候,山道上忽然閃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一個男子逆光站立,檔在陳也行前面。
陳也行抬頭一望,這個男子讓他恨得牙癢癢:“班書齊!”
班書齊面無表情,目光鎖定陳也行:“你是禹山派第十代掌門,陳也行!”
陳也行腦海中轟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我身份暴露了?
冷靜之后,他覺得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知道他身份的人,除了他自己,據(jù)他所知,就只有徐七喜和南神鋒長老魏丞空知道!
如果班書齊也知道他的身份,以班書齊這種睚眥必報的無恥之人的性格,肯定會鬧到全教皆知,不可能會在這單獨堵他。
而且,班書齊剛才的聲音異常詭異,似乎是兩個人的聲音一起重疊,一半是陳也行熟悉的班書齊的口音,而另一半,卻是一個雄渾的老者的聲音。
眼前班書齊的氣息也和他熟知的班書齊截然不同!
陳也行問道:“你究竟是誰?”
班書齊面無表情地回答:“星宿海,淵檸!”
沈良進入長生教僅四年,即便是知名的修者,他也不一定知道。
眼前的班書齊似乎知道陳也行并不知道星宿海淵檸是誰,說道:“禹山石階上,我見過你?!?p> 陳也行瞬間想了起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者,聲音正和班書齊的另外一個聲音一模一樣。
“淵檸前輩,原來是你啊。”陳也行連忙行了一個禮,緊張的心情得以舒緩。
他回想起禹山石階上,淵檸老前輩對他額頭的那一指,恐怕就是讀取他記憶的手段。
所以淵檸才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陳也行指了指班書齊的身體:“前輩,你這是,幻想?”
班書齊臉上浮現(xiàn)出很不協(xié)調(diào)的微笑,只見他雙眼散出一道光芒,接著在半空間出現(xiàn)一片投影。
眼前這一幕,陳也行知道那是班書齊的靈賦‘回溯’。
據(jù)說,擁有相同的血脈才可能有同一個靈賦,顯然老者和班書不會有血脈關系,所以眼前的這具身體肯定是貨真價實的班書齊,而不是幻想!
如果不是幻想,那肯定是淵檸的其他手段了。
到底是什么手段這么厲害?班書齊似乎全權由他控制!
一邊羨慕淵檸的手段,一邊看著半空中的投影開始出現(xiàn)畫面,陳也行眉頭微皺。
投影上展示的畫面正是他面見長生教主時場景,當時班書齊也在場,肯定是他記錄下來的。
可接下來的畫面,讓他很震驚,讓他見識到了淵檸的恐怖戰(zhàn)力!
他看著自己的雙靈元的被無情摧毀,目睹了摩崖峰長老為了他不惜與教主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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