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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不可能是反派

一朝夢回修仙界18

我的師父不可能是反派 琉璃風盞 3245 2020-01-01 23:00:00

  蕭月生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了什么,抱著兔子的手微微收緊,孫定年也不說話,只覺得兩個人這樣站著,就已經(jīng)是一副很美麗的畫面了。

  “那個……”她開口,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會解定身術……”

  孫定年一愣,隨即趕緊道:“沒關系沒關系!”然后可疑地紅了臉,“月兒師妹趕緊回去吧,中午日頭大,莫要曬著你了——我站著也沒關系的!”

  羲辭很不滿意他對蕭月生的稱呼,月兒師妹?他倆何時那般熟稔了?羲辭此人,心情不爽的時候那就一定會有人遭殃,所以本來一個時辰之后就會自動解開定身法術的孫定年,這下怕是要站到月上中天了。

  蕭月生也不馬虎,堅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我這就去找解開定身術的法子!”末了聲音又小了下來,有些底氣不足:“不過……你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說過的話?。 ?p>  孫定年一愣,想起自己剛剛說的,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若是平日里的孫少爺,那定是覺得此人太過勢力,功利心極重,這還沒辦成事兒呢就先來討好處。可是眼下,他只覺得自己的這個師妹太過可愛,不僅人生得好,行事說話也不扭捏,不惺惺作態(tài),可比東瑜尚京里那些矯情的所謂的名門閨秀強太多了。

  愛情總是叫人頭腦發(fā)昏,可惜孫定年還沒反應過來,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自然說到做到!”

  蕭月生彎起眉眼,內(nèi)心的喜悅叫她忽視了孫定年那點兒情竇初開的羞澀與做作,只道:“那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罷,便跑遠了。

  那一襲衣裳,明明這靈云山里所有的女弟子人人一套,可孫定年就是覺得,他的月兒師妹穿起來最好看。

  “喂!你真要幫他??!”羲辭忍著顛簸,語氣不滿道,“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為何還要幫他?”

  這個女娃娃的善良就這么泛濫嗎!所以……那日她救他,也只是因為她這可笑的同情和善良?羲辭最近總是能找到理由讓自己心情不爽,可他偏偏根本就不曾接觸到過這些情感,也不愿去追本溯源尋找問題所在,否則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亂成一團的情緒到底都是因為誰。

  “我?guī)退?,當然是為了他那句話??!”她不知道羲辭這些彎彎繞繞叫人捉摸不透的心思,還不以為然地繼續(xù)道:“這樣,興許能幫到賀連州,這也說不定?!?p>  她畢竟涉世未深,對于這些摻雜了復雜算計的事兒都還處理不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羲辭不再應她的話,窩在她懷里細細感受她體內(nèi)干凈的真氣,慢慢的、悄悄地吸收到自己身上,那點暴戾的因子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果然在乎那個叫賀連州的家伙。

  可是蕭月生根本察覺不到自己懷里的這個“小東西”那些想法和心思,而是回了蒼術峰翻到了自己那日在萬卷閣里借來的幾本書,那時她只是簡單翻看了一下,隱隱約約記得是有有關如何去解定身術的內(nèi)容,但是具體在哪里卻是回想不起來了。

  玉球被放到了床榻上,他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豆丁大的孩童,稚氣未脫的小臉蛋上是淡漠的表情,他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雖閃著無數(shù)的光,那么漂亮,卻也叫人輕而易舉的感知到他的疏離,遙遠到好像相距千里之外。

  蕭月生對自己身后的一切渾然不知,終于翻到了關于定身術的那部分內(nèi)容,便想要趕緊去解救孫定年,一回頭發(fā)現(xiàn)了玉球竟變成了一個小娃娃,她便笑著蹲下來撫摸他的發(fā)頂:“怎地便成孩子的樣子了?快些變回兔子,咱們得出去了?!?p>  玉球“幽怨”的目光叫蕭月生不禁笑出了聲,她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在腰間的乾坤袋里翻出了一根蘿卜:“諾,這個給你,莫要淘氣,乖乖等我回來?!?p>  說罷,她竟不再理他,自己兀自走了。

  一道光芒乍現(xiàn),八十多厘米高的孩子便瞬間長高,羲辭眸色冰涼,看著那根蘿卜心里更是不滿,眼皮輕輕一眨,那根蘿卜瞬間便成了一堆湮粉。他勾起唇角,卻讓人不寒而栗,寬大的袖子無風而動,明明是生得宛若謫仙,卻偏偏有一雙及其淡漠涼薄的眸子,好像這世間所有的萬物生靈,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羲辭,向來睚眥必報肚量極小,這幾天他受夠了,那些“苦楚”,怎么著也得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嘗嘗才行。

  蕭月生幾乎是小跑著來到孫定年這里,她氣喘吁吁地,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自動忽視孫定年見到她那種異樣的驚喜,她只當他是為了馬上可以重獲自由而高興,便也彎起了眉眼:“我找到法子了,馬上你就能動了!”

  說罷,便在指尖掐了一個訣,催動真氣與靈力,而后一道光閃過,面前的孫定年就……不見了!

  怎么回事兒?明明是按照書上做的??!蕭月生急壞了,這么大個活人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她只怕自己會害了人。

  “月兒在此做甚?”正當她著急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極其淡的聲音,好像他所有的話語,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一朵朵的輕飄飄的雪花,冰冷,寒涼,沒有一絲溫度。

  她知道這是她的師父,眸子閃過驚喜與安心,好像自己雖然穿了禍,卻也有了主心骨一般,剛想要開口讓羲辭幫忙尋一下孫定年,隨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那些驚喜消失不見,只剩她極力掩飾的慌亂:“師父,您……這是打哪兒來的?”

  她記得玉球再三祈求,不能叫師父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她真的是怕,怕師父是從蒼術峰下來的。

  羲辭將她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里,一想到她這些可愛的表情和復雜的情緒都是因他而生的,他才覺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可是還不夠。他暗自搖頭,怎么能夠呢?天知道他做兔子的這幾天心里多難受,是那種……又酸又麻,是有的時候恨不得一個訣就把她制成只聽命于自己的傀儡的那種感覺。

  “自然是蒼術峰?!彼?,見她面色更加不虞,便又開了口,“沒想到為師這一次閉關,竟讓一些妖物有了可乘之機?!彼牡坠雌鹄湫?,看著她一刻比一刻更難看的臉色,繼續(xù)道,“不過月兒無須擔心,只是一介上不得臺面的小妖罷了,為師很輕易就能幫他遁入輪回?!?p>  蕭月生聞言心已經(jīng)涼了大半截,雖然只相識沒多久,但她無法想象那個可愛的小家伙此時已經(jīng)……

  眼眶微微泛酸,她強忍著不叫自己哭出聲來,只低著頭好不能讓自己的師父察覺到異樣。

  羲辭看著她這般,傷心是有的,難過也是有的,卻偏偏還在自己面前強撐著,本來心里應該是高興的,這般有趣的畫面怎能叫人不感興趣呢?

  可是他高興不起來。

  衣袖一甩,孫定年便從天而降,他雖不認得羲辭,卻也能看出此人氣質非凡,趕緊畢恭畢敬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然后眸子瞥過低著頭的蕭月生,可疑地紅了耳尖,聲音卻小了幾個度:“也……多謝月兒師妹?!?p>  “月兒是本座座下首徒,你是掌門座下的小徒弟,本就不是一脈,還得注意稱謂,本座不想旁人誤會?!濒宿o的話終于不再是一片冷漠,而是多了些警告。

  孫定年冷汗淋漓,倒不是因為旁的,而是因為羲辭的威壓太過強大,他現(xiàn)在還未筑基,只是在煉氣,說白了就是個凡人罷了,如何能受得???現(xiàn)下也沒法兒想別的,只能應聲道:“是,晚輩知曉了。”

  羲辭有意控制自己身上的威亞,這下,孫定年才覺得好了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月兒師妹和那個可怕又強大的前輩就不見了。

  蕭月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得蒼術峰,幾乎是剎那間,自己面前的空間就發(fā)生了扭曲,而她所感知到的時間卻不過幾秒,等到自己面前的物體又都恢復了正常,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蒼術峰自己的房間前。

  師父也不見了。

  她伸出手,想要推開房門,可是還未觸及到門環(huán)便又縮了回來。她怕,她很怕自己即將看到的東西,那個小小的家伙,能窩在她懷里吃蘿卜、生悶氣的家伙,明明那么小,眼下……卻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骨了嗎?

  她心軟,軟的就像一團棉花,一丁點兒的悲傷就能叫這團棉花浸滿水,壓得她喘不過氣兒來。將手搭在自己的鼻尖,好像這樣就能止住那宛若奔騰千里之江的難過和眼淚,然后推開門,房間里一切如舊,沒有掙扎的痕跡,她一愣,隨即又抱起了希望:也許,師父殺的不是玉球!

  這個認知叫她好受了些,嘴角也彎了起來,她開始貓著腰尋找那只平日總愛別扭的兔子,還輕聲喚他的名字,可是尋了許久,他就是不出來。

  蕭月生又慌了,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想見到她的寶貝兔子,直到她瞥見了地上的一團灰燼,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沒有一絲絲預兆,甚至大早于她的思考。

  是了,遇見師父那樣厲害的人,玉球根本就沒機會掙扎!還說什么尸骨?她的兔子,怕是只剩一團灰了。

  羲辭強大的感知力能察覺到蕭月生的一舉一動,他輕而易舉就摸透了她的感情變化,她從開始的忐忑,到后來的希冀,又到現(xiàn)在面對著一堆蘿卜化成的灰燼玩命掉眼淚……

  羲辭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哭,他從來沒有過眼淚這種東西。

  

琉璃風盞

大家元旦快樂鴨!   感謝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不會再斷更了!   =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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