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師兄警告過自己,師父閉關(guān)前設(shè)下結(jié)界,杜若不敢太過魯莽的沖破結(jié)界,便伸出手指想試一試威力。
誰料她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結(jié)界,整個身子像透過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被彈飛了,“天吶,疼死我了?!倍湃羧嗔巳嘀懙钠ü?,看到自己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滲出血珠來,憋著嘴想要哭,卻看到遮元傘活了過來。
似聞到血腥味般,遮元傘竟自己從香囊里面出來了。傘尖的一顆血紅色的珠子變大好幾倍,發(fā)出了一縷微弱的光,漸漸地這束光將珠子跟自己的傷口連在一起,慢慢地這束光也變得強烈起來。
遮元傘竟在吸收自己的血液,杜若一臉的呆滯,不知所措,而遮元傘仿佛吃飽喝足般,立在自己跟前點了點頭,便沖向結(jié)界。
“不要啊?!倍湃艉ε碌拈]上雙眼,卻沒有想象中被彈開的聲音。她透過手指縫隙間看到傘已經(jīng)到結(jié)界另一邊了,“你過去了,我怎么辦啊?”
遮元傘突然撐開,將結(jié)界一分為二,開出一道門來。杜若見狀,快速的通過結(jié)界。回過頭看剛剛被打開的地方,已經(jīng)再次融合在一起了。
“你要去哪兒啊?等等我?!闭谠獋阋姸湃粢呀?jīng)出來,便意識她跟著自己向前走。
杜若不會騰云,也不會輕功,追起來十分吃力,“你能不能先停下來等等我?!边@一路,跌跌撞撞,遮元傘絲毫不顧她,在叢林里橫沖直撞。眼看著天都快黑了,一點要停下來的想法都沒有。
“我跑不動了,要走你自己走便是。”杜若雙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話是這么說,杜若卻偷偷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他此刻也已經(jīng)停了下來,傘頭指向杜若的右邊,“你是讓我進去?”
遮元傘點點頭表示認同,杜若順著它所指方向找過去,居然發(fā)現(xiàn)一個洞口。
整個洞口被盤根錯節(jié)的藤曼捂得嚴嚴實實,若不是遮元傘將她引來,她怕是能從這兒錯過千百回。
杜若從香囊中取出一把劍來,想將這些藤曼砍了去,誰知遮元傘見她磨磨唧唧的,自己先沖了進去。
她滿臉黑線的看向遮元傘,隨即跟了進來。殊不知里面居然還有一扇石門,根據(jù)看電視劇的經(jīng)驗,她左瞧瞧右看看,在石門四周搜尋了半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石門竟自己打開了。杜若小心翼翼的走著每一步,生怕觸碰了什么機關(guān)。
“我既已放你進來,你便可大大方方走進來便是,堂堂妖王之女竟如此畏畏縮縮?!?p> 她警惕的拿著劍,緩緩地往移動,“你是何人,什么妖王?”
“你終于來了。”杜若順著聲音找過去,發(fā)現(xiàn)洞穴深處盤坐著一位老者。
杜若揮著劍指向老者,“你究竟是何人,剛剛說的妖王又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阿若走近一些,讓我看看你恢復(fù)的怎么樣?”
杜若滿是疑惑的看向遮元傘,可這家伙居然沖她點了點頭。還未等她做出回應(yīng),整個身子突然都懸在了半空中,“我靠,你快放我下來,我恐高啊?!闭f話間,她被一股力量帶到了老者跟前,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一縷魂魄。
“你不是人?”她用手摸了摸老者周身的藍光,手上沒有任何感覺,就仿佛是摸到了空氣般。
“不愧是我顧凰的傳人,就算是傷成那樣,都能活下來?!?p> “那個,你叫顧凰對吧。”見老者點頭,她繼續(xù)問道,“顧爺爺,你剛剛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懂?!?p> 顧凰聽見她這么稱呼自己,實屬感到好笑,“顧爺爺,哈哈哈哈。你怕是要叫我一聲老祖宗了。你可知道你爹是誰?”
“本人自小就是一只野狐貍,師父也是見我可憐才收留我在巫山修煉的,從未聽說我還有爹娘?!倍湃粢贿呎f著一邊玩弄著自己的頭發(fā)。
“沒想到風宸對你這個小丫頭還挺上心的,為了保護你還學(xué)會了撒謊,看來對他來說,你的存在著實不一般。”顧凰聽到這里,不禁大笑起來。
“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明白,再說了,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我自然是更信我?guī)煾感??!?p> “你這傘是遮元傘吧?!?p> “你怎么知道,這可是我剛得的寶貝。”
說話間老者已經(jīng)施法,解開了遮元傘的封印,頓時整個傘都散發(fā)出紅光,慢慢地變成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男子,剛剛那枚血紅色的珠子,幻成了腰帶上的配珠。
“我靠,你居然是個男的?!倍湃粢荒橌@訝的看著他。
“這遮元傘乃是我妖族傳承之物,只有妖王才有資格佩帶。阿焰則是跟隨妖王數(shù)萬年,靠著歷代妖王身上的靈氣幻化而成?!?p> “那既是你們妖族之物,還你便是。”杜若聳聳肩,準備離去。
“阿若,你是妖族等待幾千年的傳人,這傘自然也是你的了。”
“我?”杜若難以置信的用手指向自己,“我就是一直野狐貍,可別拿我尋開心了?!?p> “你莫不是被風宸封掉了記憶,若是這樣,你不妨坐下來,聽我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p> 杜若想到自己本就是無聊才出來玩耍,不如聽他將故事講完也行,于是隨便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顧凰笑著捋了捋胡須,“你可不是什么野狐貍,你爹乃是如今的妖王。五年前,他抱著奄奄一息的你來找我,向我尋求救助之法。我見你雖傷勢慘重,體內(nèi)的內(nèi)丹卻沒有絲毫破損,我便讓你爹去巫山求助于風宸?!?p> 那我豈不是地位挺高的,哈哈哈沒想到穿越過來還是個妖族公主。
顧凰見她沒有搭話,只在一旁傻笑,便打斷了她,“歷代妖王雖懂得用靈氣驅(qū)使這遮元傘,但因為沒有極佳的根骨,并不能完全的驅(qū)使他。現(xiàn)如今你倒是用血喚醒了他?!?p> “怪不得剛剛吸我血,那豈不是隨便哪個人的血都能喚醒?!倍湃粢桓笨磻虻哪?,并沒有聽進去。
“非也、非也,此傘乃是神農(nóng)傳下的上古神器,若非是認準你,斷不會隨意認主?!?p> “那你又是何人?”
“我乃妖族第五十九傳人,早已去世多年,如今的我只是一縷魂魄罷了?!?p> “怪不得剛剛摸不到你?!?,杜若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澳悄銥楹尾煌短マD(zhuǎn)世?”
“并非我不想轉(zhuǎn)世,按照妖族的規(guī)矩,只有找到下一個傳人,將妖族心法傳授于他,我才能參與輪回?!?p> “那你隨便找個人傳出去不就行了?”
顧凰語氣愈加嚴厲起來,“我妖族傳人,豈能隨隨便便給出去,而今遮元傘已認你為主,你便是我妖族下一代傳人。”
“大佬息怒、息怒,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狐貍,怎么可能是妖族傳人?!倍湃粢姎夥諏擂纹饋恚嬜邽樯嫌?,準備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