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杜若三人正直勾勾的盯著鐵籠里的蕭川,末了杜若還沖著蕭川邪魅一笑,蕭川從未看過這么邪性的杜若,嚇得退到邊緣縮成一團(tuán)。
就這么不說話的看了半天,子辛識趣的去搬了幾張凳子來,三人就坐在那兒,啥也不干也不說話。
盯了一會杜若覺得眼睛有點(diǎn)疼,準(zhǔn)備出去換換視線,緩解一下眼疲勞。接著轉(zhuǎn)身去廚房拿了點(diǎn)吃食,又去后院搬了一缸酒來,三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玩起了猜丁殼的游戲。
蕭川本想著不搭理他們便是,等他們玩累了自然就會來收拾自己,而他就該趁著這個機(jī)會好好想想對策。
也不知道那三人是定力太強(qiáng)了,還是太無聊了,足足喝了三個時(shí)辰,酒壇也擺了一地,就把他晾在一邊,全當(dāng)不存在,還一點(diǎn)收場都沒有的意思。
搞得蕭川心神不寧提心吊膽的,根本沒心思去想什么對策,甚至都有些自愿歸順的意思了。
蕭川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說,“那個,我~”
“不,你不想,一邊待著去,我們還要喝酒呢。”杜若頭也沒回的說道,語氣甚是溫和,蕭川都快有杜若已經(jīng)原諒他的錯覺了。
“杜若姐~”蕭川拿出以前撒嬌的樣子,試圖澆滅杜若的所有怒氣。
“滾?!倍湃暨€是沒有回頭,也不想跟他嘰嘰歪歪,干凈利落的一個字扔給蕭川。
蕭川此刻的心情本就復(fù)雜,不僅要來回揣測杜若的心態(tài),還要通過他們的對話猜測她自己的狀態(tài)。
平靜而包含威懾力的話,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接著蕭川的心態(tài)率先崩盤,‘合著我就是一空氣,既然是空氣還抓我來干嘛呀,有病么?!?p> 蕭川越想越氣,火氣躥向腦門,他大步?jīng)_上前抓住鐵籠子,大聲吼道,“杜若,你是不是有病呀,把我抓來也不聞不問,耍猴嗎?”
杜若隨手抓了塊木頭,扔過去,“給老娘閉嘴,打擾我喝酒真是欠抽,還有老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比缓竽闷鹁仆虢又染疲詮乃┰降竭@狐貍身上后,就變得千杯不倒,哪像以前總被嘲笑一杯倒。
蕭川望著杜若,嘴角忍不住的抽抽,這哪里是耍猴,這分明是逗狗才對。
杜若表面是喝酒,其實(shí)一直斜眼瞥著,看到蕭川臉上的顏色不斷從白變成赤橙紅綠青藍(lán)紫,得意的一口干掉整碗,“來,滿上?!?p> 子辛拿起酒壇的給杜若倒?jié)M,然后把頭靠近阿焰,悄聲說,“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咱們以后可得小心,千萬別招惹了她?!闭f完還拍了拍阿焰的胸脯。
阿焰臉上的開心毫不掩飾,整個一副我的女人本該如此的模樣。
杜若瞧見阿焰如此開心,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阿焰,那日你送小環(huán)回家,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什么?”杜若詭異的笑容,讓阿焰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有個八卦可以啃,杜若怎么會放棄,“要我說,你們男人就是遲鈍,小環(huán)都這么明顯了,你感覺不到嗎?還是說你在玩欲情故縱呀?”
阿焰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鐵青,杜若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繼續(xù)勸說,“哎呀,我不是說你渣,只是你都吊她胃口十幾年了,也該有點(diǎn)回應(yīng)了吧,而且凡人可不像我們可以活這么久。”
杜若的話越說越離譜,阿焰猛地起身拂袖離去。
杜若現(xiàn)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沖阿焰的背影喊到,“你是不是怕我不同意啊,沒事我很開明的,要不趁著休息,明天我就去柳府幫你提親?!?p> 阿焰一點(diǎn)停頓都沒有,頭也不回的離開杜若的視線。
杜若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好把問題拋給了子辛,“你說他這是怎么了?是我說錯話了?”
子辛拿起酒碗,喝上一口,“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p> “那還是害了相思,不如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柳府提親,你覺得怎么樣?”沒等子辛回應(yīng),杜若又接著說,“既然是提親,可不能怠慢了,該準(zhǔn)備點(diǎn)什么才能顯得有誠意呢?”
子辛看著陷入沉思的杜若,無奈的笑了,心想看不清的怕是只有你杜若。
“既然是柳夫人的貼身丫環(huán),而我又是柳夫人的干妹妹,是不是該多送些娉禮才顯得有底氣些。”杜若沒有操辦過這些,以前也就是看過新聞,女方大都要求一車一房和彩禮,可是這古代要什么她還真不知道。
子辛沒有順著說下去,而是把話題轉(zhuǎn)向了蕭川,“小姐我們什么時(shí)候?qū)徦???p> “對了,我們可以找個媒婆呀?!倍湃舨[著眼睛,伸手拍了拍自己臉蛋,嘴都快笑咧開了,‘我簡直就是個小機(jī)靈鬼’
見杜若沉迷于自己的機(jī)智,久久無法自拔,子辛只能好脾氣的保持微笑,用手指向蕭川,“小姐,是不是該審他了?”
杜若順著子辛的手看過去,有些掃興的放下手,“就現(xiàn)在吧,咱們一會還得去找個媒婆?!?p> “找媒婆干嘛?”子辛明知故問。
“當(dāng)然是讓媒婆去柳府替阿焰提親了?!币徽f到提親,杜若就興奮不已,‘真不知道,古代的婚禮究竟是什么樣子的?!?p> 子辛扶額,她怎么還想著這事,阿焰你就自求多福吧。
“好了,現(xiàn)在就來解決你的事。”杜若走到鐵籠跟前,蹲在地上招手讓蕭川靠近。
‘等了這么久總算是到我了?!挻ㄋ闪丝跉猓偻耙屏藥仔〔?,“要?dú)⒁獎幭ぢ犠鸨??!?p> “咦~還剮,我看起來有那么殘忍嗎?”杜若回頭看向子辛,子辛也是毫不客氣的點(diǎn)點(diǎn)頭。
杜若懶得理他,想起了電視里的審問橋段,拍了拍腦袋,“那句臺詞怎么說來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p> “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蕭川沒有撒謊,他確實(shí)不明白杜若要干嘛。
杜若好心問道,“聽不明白是吧?”
蕭川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就我問你答,怎么樣?”杜若給出了第二個方案。
蕭川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想怎么死?”杜若省去了中間環(huán)節(jié),直奔主題。
“額~”蕭川被這個問題驚呆了,他設(shè)想了很多回答,萬萬沒想到杜若毫無鋪墊,就直接問到最終環(huán)節(jié)。
子辛倒是毫不意外,在一起呆了這么長時(shí)間,杜若古靈精怪的性子,他已經(jīng)了解的很透徹了,所以無論杜若問了什么問題,他都會覺得合乎情理。
蕭川試探性的看著杜若,“要不你換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