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事怕是不簡單,我得去找他商量商量。”說完,東岳便著急忙慌的,返回剛剛的房間。
“你怎么又回來了?”杜若被那兩人煩的不行,還想著去東岳那里透透氣,沒想到東岳先來了。
東岳沒等進(jìn)屋,就向杜若說明自己的來意,“剛剛我在進(jìn)入神界修煉的場地時,發(fā)現(xiàn)一絲異樣的氣息。”
杜若朝東岳使了眼色,拉著東岳出了門,“噓,我們?nèi)ツ沁呎f?!背鲩T前,杜若還回頭看了眼,那兩人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放心走開。
“不叫上他嗎?”東岳看向屋里的云兒。
杜若頭也不回的拉著東岳就走,“不用,他還是留在這兒跟玉公子玩耍比較好?!?p> “也是?!痹苾簺]有法術(shù),知道也沒什么用,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玉公子自幼習(xí)武,聽覺自然要比尋常人更很多,云兒沒聽見,不代表他沒聽見。只是他心機(jī)深沉,沒有露出馬腳。
玉公子等腳步聲遠(yuǎn)了后,才顰眉看向屋外。
云兒不明所以,只當(dāng)是玉公子垂涎杜若的美色,“你看什么看,我說的你都聽見沒有,離若兒遠(yuǎn)點?!?p> 玉公子立刻收回目光,一把捏住云兒的臉蛋,“憑什么要聽你的,小屁孩。再說了,那個是你的小姨,別一天到晚,沒大沒小的叫若兒,那是你能叫的嗎?”
云兒氣呼呼的看著玉公子,又不知從何說起,只甩下三個字,便跑到窗前看風(fēng)景,“要你管。”
......
東岳關(guān)上房門,想了想還是給這間屋設(shè)了結(jié)界。既然魔界的人已經(jīng)察覺到他們,自然是不需要再掩飾的。
他把剛剛的情況,大致跟杜若描述了一遍。
杜若吃驚,把手扶上東岳額頭,“京城怎么可能會有魔界的氣息,你是不是最近舟車勞頓,累糊涂了。”
東岳撇開杜若的手,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杜若,“定是那人在打探我們的消息,才冒險查探的。若不是我剛剛打座,怕是就錯過了?!?p> 杜若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定是我剛剛給玉公子施展隱身術(shù)時,招惹上他們了?!?p> 子辛沒有打斷兩人的對話,只是在桌上添了一碗茶湯。
東岳看了看杜若,頓了頓說道,“就算沒有你施展隱身術(shù),他們遲早也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蹤跡?!?p> 杜若知道東岳在安慰她,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那你說這魔界中人,怎么會跑來京城湊熱鬧?”
杜若的問題太過刁鉆,魔界的事他們怎么會知道,屋里再次陷入平靜。
東岳隨手拿起一碗茶,咕嚕嚕灌了下去,這茶湯像是有記憶鑰匙,讓東岳猛地開啟了,玉公子遇難之事的記憶。
東岳指著隔壁,激動不已,“你回想一下,剛剛綁架玉公子的那個山匪,明明是凡人之軀,卻會些零散的法術(shù),想來定是有魔界之人在凡間作祟。”
子辛不置可否,魔界近日無人管理,亂一些也是有原因的,“不過就算是魔界,若是沒有做壞事,也未嘗不可在凡間游蕩?!?p> “這事沒這么簡單,我覺得還是得去找一下云兒?!闭f著東岳就要起身。
“這人還真是說風(fēng)就是雨?!倍湃粢话炎プ|岳的手,“你先別著急,我大概猜到了?!?p> 東岳不相信的看著杜若,“你知道為什么?”
“你感知到那人的方位沒?”杜若放下手,端起茶湯把問題拋回給東岳。
東岳搖搖頭,立馬重新凌神聚氣,“在皇城。”
“如果是在皇城,就跟我猜測的一樣?!贝_認(rèn)在皇城后,杜若這才安心的喝了口茶,茶湯的熱氣一下子暖到胃里,驅(qū)趕了幾日的疲憊,“阿福,今日這茶不錯?!?p> 子辛沒有說話,又給杜若續(xù)上一杯。
東岳都快急死了,杜若還在賣關(guān)子,“你究竟猜到什么了?”
“既然在皇城定是和玉公子有關(guān)?!倍湃糨p抬眼皮,看了眼隔壁。
“為何又跟他扯上關(guān)系了?”杜若越往下說,東岳越感到糊涂。
“因為他就是當(dāng)朝皇上。”
“我們見到他的時候,這位玉公子,不對,這位皇上正在遭遇綁架。這么說,烏國的朝局動蕩,形勢不容樂觀,魔界很有可能就是那推波助瀾之人?!睎|岳把剛剛的話,全部連接在一起,細(xì)細(xì)分析了一遍,“這皇上混得也是夠慘的?!?p> “正是如此,這樣才說得通?!倍湃敉獾狞c點頭。
“這事我們也要插手嗎?”子辛不想惹出事端,他只想安穩(wěn)度過風(fēng)宸的三世凡塵。
阿焰依舊望著窗外,隨意說著仿佛跟他無關(guān)的事,“魔界已經(jīng)插手凡間之事,意圖禍亂朝綱占領(lǐng)凡界。我想我們沒有繼續(xù)坐視不理的道理了?!?p> “阿焰同我的意見一樣?!倍湃糇叩桨⒀娓埃昧ε牧怂募绨?。
阿焰沒有回頭,只是任由杜若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東岳也同意杜若與阿焰的說法,甚至更加著急,“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把那個魔界中人抓出來砍了。”
杜若按住蠢蠢欲動的東岳,“不可沖動,畢竟敵暗我明,怎能貿(mào)然行動。你們再想,都過去這么久了,既然知道玉公子在我們手上,卻毫無動靜,不就是在等我們先有動作?”
“萬一是在路上?”東岳以為杜若是怕了,才故意找些借口。
杜若扶額,不知該怎么勸說,子辛忙接上杜若的話,繼續(xù)說道,“不可能,你都說了,那人還在皇城?!?p> “說不定那人還認(rèn)識,而且還很了解你沖動的性子?!倍湃艄室鈶蛘f,子辛、阿焰都忍不住笑了,殊不知一語成讖,那人確實認(rèn)識東岳,還很熟。
屋內(nèi)嘻嘻哈哈的笑著,氣氛也變得活躍起來,很快屋外便傳來敲門聲,“若兒,我是云兒,你快開門?!?p> 杜若努努嘴,快步上前將門打開,“怎么了,云兒?”
云兒看著杜若,露出剛?cè)钡拈T牙,說話還有點漏風(fēng),“沒什么?都到京城了,我們是不是要出去逛逛?”
“走啊,我也想去看看,順便買點東西,讓人給柳府捎帶回去?!倍湃艨戳搜墼苾荷砗?,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那位玉公子呢?”
“咱們走吧,他那么大人,就別管他了?!痹苾貉壑樽拥瘟锪锏霓D(zhuǎn)著,想到屋里被自己咬成篩子的玉公子,就不自覺的露出笑意,以及那缺了的門牙。
杜若刮了云兒鼻子,寵溺的笑著,“走吧,帶云兒去玩了?!?
墨染筆觸
云兒意志不完整,所以與風(fēng)宸的性子還是差很多的,還請大家耐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