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報警,陸正琛迅速出警,陸棋也跟著去了。
京都別館內(nèi),一中年婦女哭的梨花帶雨,她叫白莉,失蹤的是她十八歲的女兒,名叫劉云端,劉云端的父親三年前與白莉離異后便沒了音信,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見過人影。
做審訊時,白莉顯得神情恍惚,手指不??壑陆?,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明明是報警人,卻好像逃犯一樣。
陸正琛說:“你別緊張,我們就是了解一下基本情況?!?p> 白莉:“好……的好的。”
從白莉這里出來,他們就去了醫(yī)院,劉云端去醫(yī)院看望的爺爺名叫劉永志,癌癥晚期,由于父母離異以及父親長期不負責任的行為,白莉是禁止劉云端去看爺爺?shù)?,但是劉云端每次都自己偷偷摸摸溜出去?p> 陸棋和陸正琛并排坐在醫(yī)院的走廊上,陸正琛覺得腦子脹痛,食指輕柔太陽穴以緩解頭痛。
陸棋察覺,問到:“你怎么樣了?”
陸正琛嘆氣:“唉!老毛病了,不礙事?!?p> 陸棋說:“哦!醫(yī)院怎么說?”
陸正琛說:“劉云端昨天根本沒來過。”
陸棋瞳孔緊縮:“這么說,劉云端是在路上失蹤的?”
陸正琛點點頭,從目前來看,應該是的,待會兒去交通局,查一下公交車的監(jiān)控。
…………
許萱萱從寵物店離開時已經(jīng)晚上了,公交車早已經(jīng)沒有了,打車?那是個奢侈的東西,在沒錢的情況下能省一分是一分,腿長在身上不就是用來走路的嗎?
路西不停咬著繩子表示極度抗議,太遠了,走得狗爪子都沒知覺了……
許萱萱停下來摸摸狗頭,安慰它說:“乖,以后掙大錢了?我們買大車,去哪兒都開著,現(xiàn)在我還要上學,養(yǎng)你之前,我偶爾還能吃頓火鍋,養(yǎng)了你,我能吃飽飯就不錯了?!?p> “汪嗚~”路西嗚咽著表示自己聽懂了。許萱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繼續(xù)往前走。
忽然,路西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就在不遠處,它開始原地打轉不停的朝一個方向叫,許萱萱順著看去,街邊已經(jīng)關閉的甜品店門口,站了一位少年。
少年白色襯衫干凈清爽,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公交車上的少年嗎。
少年明顯也認出她們,微笑著走過來打招呼,但又故意保持一米之外的距離。
“姐姐,我們又見面了?!?p> 許萱萱笑笑:“是啊是啊,好巧,你大晚上在這里干嘛?”
少年說:“我在等人啊,姐姐我叫林九溪,你叫什么呀?”
許萱萱說:“我叫許萱萱,叫我萱萱就好?!?p> 路西不停地沖林九溪搖尾巴以示好感,林九溪卻往后退了一步,許萱萱趕忙笑著道歉:“對不起啊,我會看好我家狗的?!?p> 林九溪擺擺手:“沒事沒事,那姐姐你先走吧,我還要等人?!?p> 許萱萱點點頭,牽著路西繼續(xù)朝家走去。
她跟路西聊天:“你啊,以后別見了好看的小哥哥就往前沖,嚇著人家還得我賠禮道歉,你應該矜持一點,溫柔一點,人家小哥哥才會理你,知道嗎?”
路西心想:你溫柔,你矜持,喜歡了人家陸棋十年都沒追到手,切!
許萱萱一巴掌拍到路西屁股上:“聽懂沒?”
路西趕緊搖起尾巴:聽懂了聽懂了。
還沒走出幾步,陸正琛就打來電話:“萱萱!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許萱萱:“我在路上呢?!?p> 陸正?。骸敖裉旃卉嚿希湍阋黄鸬哪莻€黃色連衣裙女孩兒失蹤了。”
“什么?。?!”
許萱萱回頭去看,甜品店前以空無一人。
回到家后,許萱萱和陸正琛說了此事,陸正琛卻說:“也許人家等到人走了呢?”
她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境,那條路南北通,長約千米,中間沒有任何岔路口,所以道路上的一切都是在視野范圍內(nèi)的。
陸叔叔打電話距他們分開不到兩分鐘,他們相遇的地方差不多在距離北出口九百米的位置。
假設林九溪向南走,但是許萱萱并沒有遇到,假設林九溪向北走,一個人有可能在兩分鐘之內(nèi)走完九百米嗎?路上的商店都關門了,他也不可能進入某家商店。
這個人,怎么想都不要對勁,而且他出現(xiàn)在公交車上,還有那個女孩兒真的只是巧合嗎?
路西把一瓶礦泉水叼到她眼前,爪子搭在她腿上,好像在讓許萱萱休息休息。
許萱萱深呼吸,默默狗頭說到:“你對我挺好嘛,哎!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呢,明天上課可不能帶著你了,你乖乖在家,我回來帶你出去玩兒?!?p> “汪!!”聽到出去玩兒,路西就得意忘形了,一個轉身打翻了桌上的水果。
空氣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它就被扔進了狗籠。
晚上,陸棋看到陸正琛那屋的燈滅了,便爬起來,用微弱的手電筒發(fā)出的燈光,翻看著一本厚厚的落滿灰塵的書,準確的說,那是一個本子,是陸正琛的日記本。
陸正琛早年有記日記的習慣,他會把一些生活情感還有案子記錄在日記里,陸棋小時候想看還被罵過。
他從地下室一個塵封的保險柜里翻出了這本日記,他幾乎確信這其中一定有當年車禍的信息,因為保險柜的密碼是媽媽出事兒的日期,他也是試了好久才成功的。
他用紙巾擦掉日記表面的灰塵,日記兩個字赫然清晰,年代久遠,紙質(zhì)有些泛黃,有些奇特的味道,這個味道問起來并不難聞,甚至有些清香。
他翻開第一頁,向來冷靜的他竟然緊張起來,手止不住的顫抖。
當初警察局結案的時候,他就感覺這事兒有蹊蹺,但是身邊的人都勸他,這件事也就慢慢塵封在心底,直到前幾天實習那件事,讓他再次想起并決心找出真相。
十年的執(zhí)念,當他知道這里可能有他想要的答案的時候,竟還是不敢面對。
他的手指在紙張間摩擦,日記的前面平平無奇,都是一些日?,嵤?,直到二十年前三月的一天寫到,陸正琛和一個女子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