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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晉朝當神棍

第五十四章 禍不單行

我在晉朝當神棍 面癱小丑 2782 2019-12-18 07:28:00

  卜玉鏡坐著囚車搖搖晃晃,隨著這群人風餐露宿,很是受折磨,只是過了兩三日她竟開始習慣起來了,雖然這囚車是四面漏風的,但夏季嘛,倒也沒所謂,而且意外地她運氣還十分好,一路行來都未下雨。

  只不過人生嘛,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不,昨夜還是繁星滿天,今日傍晚時分突然開始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車隊只好朝最近的驛站奔騰而去。

  只是這路上,卜玉鏡受了不小折磨,顛簸的山路,濺起的泥漿,瓢潑的大雨將卜玉鏡從上到下淋得透透的。

  她抹了一把臉,那原本星星點點的泥漿在臉上倒是抹得更均勻了,實實在在的面如土色。

  這簡直比剛來這里的時候情況更加窘迫。

  期間,藺飄霞倒是很義氣地去求過幾回莫太師,讓卜玉鏡與她同坐一輛馬車,但都被莫太師言辭拒絕了。

  終于,一路奔波之下,他們一行人歇在驛站,在笛風的說情之下,莫太師勉強同意讓卜玉鏡出來活動片刻,換身衣服。

  暴雨依然如注,到達驛站之時,卜玉鏡被叫下車時,只覺渾身沉沉的,肚子也開始微微作痛,顧不得滿身污泥,卜玉鏡便找了空處,靠在門邊。

  “是餓了嗎?”笛風見卜玉鏡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上,過來關(guān)心道。

  卜玉鏡搖搖頭,她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許是餓了吧,可是她又沒有感到餓。

  笛風遞了點心過來,是卜玉鏡從前經(jīng)常給笛風買的玫瑰香糕,“吃點吧,路途遙遠,離八月城還有半日,只要到了八月城一切就會好了。”

  看到卜玉鏡這般落魄不堪的模樣,任誰都會感到一絲絲心軟和憐惜。

  藺飄霞十分愧疚,拿了干凈的衣服過來道:“玉鏡,這里條件有限沒法洗澡,你淋了雨,去換身干凈的衣服也好,免得著涼?!?p>  卜玉鏡抬頭,依然是搖頭,她疲倦極力一點都不想動,而且那自腹部傳來疼痛之感似乎也愈來愈烈。

  見卜玉鏡這般樣子,藺飄霞以為是卜玉鏡在生她的氣,便蹲在她面前自責道:“玉鏡,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受這樣的苦,要不是我.....我去找莫太師?!?p>  藺飄霞說著氣急站起身來要去找莫太師理論,她不能再看到別人為她的錯誤受到折磨了。

  “不用去了?!辈酚耒R拉住她的袖子。

  若是她去鬧一鬧,事情將變得更麻煩,雙方還免不得一番爭吵,她現(xiàn)在只想靜靜地坐一會兒休息一會兒。

  “你別攔我,我要去!”藺飄霞拿開卜玉鏡的手,依然怒氣沖沖。

  這樣平日里小小的動作對此時的卜玉鏡來說卻是莫大的刺激,仿佛觸到她體內(nèi)的怪獸般,整個身體的血液開始匯聚一處躁動起來。

  巨大的痛楚開始猛然匯集到卜玉鏡的腹部,令她一時疼痛難支,順勢歪在地上蜷縮著身體。

  一陣一陣越來越深的疼痛令她全身發(fā)涼,冷汗連連,而肚子處仿佛有萬千針扎般。

  “玉鏡,你怎么了?”藺飄霞一時受到驚嚇大叫道。

  “玉鏡。”笛風將她扶起,語氣里多了幾分淡淡的急切。

  這熟悉的感覺,這可怕的痛楚,卜玉鏡心里忽然想起來了,是自己的例假期到了。

  平日里,每當臨近這種日子的那幾天,她都會在家好生休養(yǎng),所以只會隱隱作痛片刻便過去,但這次,她卻忘了,又連日奔波,還淋了大雨,少不得要受一番更大的折磨了。

  藺飄霞這下徹底慌了,高聲道:“我去找莫太師?!?p>  說罷,往莫太師歇腳的房間而去。

  “玉鏡,你什么時候受傷了,那傷到哪里了?”笛風準備將卜玉鏡扶到椅子上,卻見她衣衫上浸有血跡,驚問。

  雖然衣服濕透了還混著泥漿,但依然清晰可見混著雨水的血跡順著衣衫緩緩浸染而下。

  卜玉鏡虛弱地很,她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也沒有力氣解釋,看笛風這模樣,他還真是對女子一點都不了解。

  卜玉鏡深吸了一口氣,在笛風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搖搖頭,只道:“我沒事,沒事?!?p>  此時笛風竟然露出前所未見的驚慌失措之感,卜玉鏡心里有絲暗笑,但臉上卻笑不出來,這令人無法描述的疼痛感讓她幾乎要喪失意識了。

  “她怎么了?”忽然,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莫太師過來風輕云淡地問。

  “她似乎是受傷了。”笛風呆在一旁,看著玉鏡裙子上的血污,皺著眉頭。

  藺飄霞一看,連連過來拉住卜玉鏡的手,幾乎要哭了出來,“玉鏡,你哪里疼?你怎么會受傷?”

  隨即,又轉(zhuǎn)向莫太師厲聲道:“莫太師,請派人去請郎中。”

  “老夫可不會吃你們的苦肉計?!蹦珟熕坪醪惶嘈?,說完拂袖要走。

  “莫太師請留步,借一步談話?!钡扬L此時站了出來,走到莫太師跟前道。

  莫太師停住腳步,眼中露出懾人的光,“藺公子直說無妨?!?p>  笛風與莫太師走到廊下,才道:“莫太師似乎是知曉她的身份才來去西音鎮(zhèn)的吧,既然您知曉的她的身份,您還這般對待她,我都有些稍微看不過去了,若是到了八月城,我見了皇上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什么樣的后果,您比我清楚吧。”

  莫太師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帶笑意,“她的身份?皇上知道了能如何,老夫知道她的父親曾對皇上有恩,但過去這么多年了,一點小恩,你以為那個無情的皇上還能放在心上?”

  笛風如聽了笑話般,燦然一笑,“您確定只是小恩?能讓皇上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血洗長陽宮,您還認為這只是小恩?”

  九年前的那件事,天下人只知是隱湘侯為了替自己的父親報仇逼宮弒君,但卻沒有幾人知悉其中詳情,包括眼前這位前朝的重臣莫太師。

  莫太師眼神一凜,似有不信,但看到笛風那高深莫測的眼神,又陷入沉思。

  “來人,去找個郎中來。”莫太師看著那連綿不絕的大雨立了半晌,隨后吩咐道。

  “是?!迸赃叺氖绦l(wèi)應(yīng)聲冒雨而去。

  莫太師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卜玉鏡,道:“許她沐浴更衣,另外,已近八月城,上路的時候她不必坐囚車了?!?p>  笛風在旁聽了這句話,這才離開,往卜玉鏡那邊走去。

  只是,此時,藺飄霞臉上有幾許焦急尷尬,方才她已得知了卜玉鏡的實情,只是這荒山野嶺一時半會去哪里找那樣東西。

  笛風在旁道:“莫太師派人去請郎中了,玉鏡你感覺怎么樣?”

  藺飄霞猶豫了片刻,道:“三哥哥,這里有女人用的東西嗎?”

  “什么?”笛風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哎呀,算了,我自己去找,我先吩咐人去燒水,你帶她回房?!碧A飄霞見笛風臉上露出疑惑,也懶得解釋,自顧自地急匆匆跑開了。

  笛風這回是真的滿臉問號,他還從未遇到像今天這樣令他束手無策的問題,但是見藺飄霞如此道,也只得先將卜玉鏡帶回房,好在這驛站還有一兩間歇腳的房。

  “如何?還能站的起來嗎?”笛風見卜玉鏡似乎比方才更加難受了,額頭上不停地沁出汗珠,不經(jīng)意碰上她的手卻似如那寒雪一樣冰涼。

  卜玉鏡想起身,卻難以直起腰來,仿佛有人拿了一把刀在肚子里來回翻攪到腸穿肚爛。

  若是真有刀,此時她還真想拿把刀捅進自己的肚子。

  卜玉鏡緊緊抓著笛風的胳膊,疼痛難忍,痛不欲生,死死咬住嘴唇,眼神迷茫,頭腦混沌,只是被汗水蒙了眼睛的視線中隱約看到笛風白色的衣袖被她抓的處處都是污泥。

  正當她雙腿一軟要癱倒在地時,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卜玉鏡瞬間僵直了身子,她此刻腦中想的卻是自己又給別人添了麻煩,又要欠他一個人情了。

  “你不用勉強?!钡扬L似乎是感覺到了卜玉鏡的歉疚,笛風輕聲安撫道。

  卜玉鏡不再去想,暫時將心中的歉意拋到一邊,任笛風將她抱在懷中,她意識迷茫,眼皮不受控制地微微閉上,她甚至能感受到笛風心臟的跳動。

  溫柔暖和又平穩(wěn)的心跳聲令卜玉鏡不知怎的十分安心,仿佛那腹部的疼痛也減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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