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罷笑道:“武林第一人?也都是被神化的傳說而已,這還沒有那第三幅的畫像上的人來的實,實話跟你說吧蕭少爺,任何的武林中人都不可能跟我們玄門的人相比,哪怕是最弱的玄門中人?!?p> 另外一名男子微微一笑。
任何武林人都比不過玄門中人?可是武林是一個大群體,武林之中也不乏失意的玄門中人。
再者,這個少年與其說是武林第一人,不如說是天下第一人。
不過這名男子并未解釋,他知道跟眼高于頂?shù)男T中人爭吵沒有一點好結(jié)果。
“這第三幅畫上的男孩倒是有趣?!毙T男子陰寒地笑道,“他人在哪里呢?”
“死了?!?p> 玄門男子一怔,遺憾地道:“看來不能親手結(jié)束他的連勝了?!?p> 玄門男子繼而又道:“他叫什么名字?”
“祁渙,祁溫雅?!?p> ……
……
“懷讓下山了嗎?”一名坐著喝茶的老僧看著面前恭敬的一個和尚道。
小和尚恭聲道:“已經(jīng)下山了?!?p> 老僧又嘆了口氣,看著手上一只竹簡,竹簡上閃爍著一絲微光。
小和尚大驚,“這是寺里誰的命簡,已經(jīng)暗成這樣了?!”
“懷讓的。”
小和尚更加驚訝:“什么?!小師弟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我只是受您的囑托將他趕下了山,陽春鎮(zhèn)那一頭百年的精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師弟造成威脅的??!”小和尚一緊張便說出了一大段話。
被稱為燃長老的老僧輕輕搖了搖頭,伸出右手的無名指輕輕點在了命簡的頂端,命簡瞬間散發(fā)出了萬丈的光芒。
小和尚震驚地把眼睛瞪的跟烏雞蛋一樣大。
這是強行續(xù)命?
只聽過世上有起死人肉白骨的神醫(yī),還從未聽說過能強行通過這種手段能讓一個人命簡上的能量變得充沛的。
不過內(nèi)心的苦澀只有燃長老自己知道。
這哪里是續(xù)命。
這是強行吊住懷讓的命。
燃長老猛的吐了一口血,小和尚大驚之下慌忙想上去扶住了他。
燃長老卻一擺手,“無妨,吊命本就是逆天而行,受世間大道所控。一點反噬罷了,壓制的住?!?p> 小和尚也沒在說話,只是恭敬地站著,他知道以他的修為想幫面前這位長老也只能是無能為力。
燃長老悠悠長嘆道:“因果不虛善惡有報,恩恩怨怨講不清也道不明?!?p> 與此同時,懷讓一行人也到達了一所名為“蕭記”的籠斗館。
懷讓站在門口,既不進也不出。
祁溫心想該不會是慫了吧,嘴上問道:“高僧怎么了?”
懷讓微微搖了搖頭,“進去吧。”
不會這么巧的,剛下山就碰到那里的人。
而在頂樓的包間,黑衣男子死死地看著門口。
另一名男子見狀道:“顧兄,怎么了?”
黑衣男子嘴角斜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微笑,“沒什么,碰見一個老熟人了?!?p> 說完,他好似驚覺了什么,轉(zhuǎn)頭看了看墻上的第一幅壁畫,再看看門口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天下第一?好一個天下第一?!?p> 懷讓自然不知道有人竟然認出了他,緩步走進了籠斗館的門。
周圍雜亂的喊叫聲助威聲便傳進了耳朵。
“打死他!”
“老子在你身上押了五千兩,你要他媽不爭氣老子喊人打斷你的腿!”
“干他!干他??!”
“媽的真是個廢物,老子還以為你是匹黑馬,我呸?!?p> 周圍的叫喊聲逐漸變小,因為籠子里的兩人已經(jīng)快要分出了勝負。
一個人半跪在地上,而另一人腳踩著他的手,用力地一蹬,地上那人一聲痛呼慘叫。
一個膘肥體壯的油胖子已經(jīng)帶著一伙人站在籠子的出口等著那個半跪在地上的人,誰都知道他出來還免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
德川朔冷眼看著這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guān)。
這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向他撲來,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德川朔低頭看去,是一個看著很靈動的小女孩,小女孩此時梨花帶雨道:“哥哥,大哥哥,你快救救我爸爸,你人一定很好,幫幫我吧?!?p> 德川朔不由心中一動,不由想起了出國留學(xué)的親妹妹,隨即柔聲問道:“你爸爸怎么了?”
小女孩依然抱著德川朔的腿不放,偏過頭去指著籠子,繼續(xù)哭訴道:“哥哥你再不幫我爸爸的話,我爸爸就要被壞人打死了?!?p> 籠子中,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再無一點生氣。
德川朔抱起小女孩,替給了懷讓,“上仙,她就麻煩你照顧一下?!闭f完向籠子閃身而去。
籠子的四周建的很高,為的就是怕在比賽中有人突然進入賽場,比如現(xiàn)在。
可籠子再高對內(nèi)行人來講也就是個擺設(shè),德川朔一個筋斗就翻到了籠子里。
他沒有理會周圍的人詫異的目光,徑直向跪在地上那人走去,伸手攙住了他。
又看向那個此時應(yīng)吃驚而神情木訥的勝利者。
“到此結(jié)束吧。”德川朔冷聲說道。
勝利者一怔,到此結(jié)束指的自然是結(jié)束比賽。
雖然對這個看著像外鄉(xiāng)來的男人有點畏懼,不過為財死為食亡的一幫人,在關(guān)乎到自己的絕對利益時連死亡都會拋之腦后,怎么會為了一句話而動搖?
“籠斗賽前大家都是簽了生死狀的,閣下未免太不將規(guī)則放在眼里了吧?”此人也是惡狠狠地盯著德川朔。
女孩的父親此時也是開口:“少俠的好意余某人心領(lǐng)了,不過這籠斗賽……總是愿賭服輸?!闭f完苦澀一笑。
德川朔沒有理他,手掌一掀,一把鋒利的東瀛窄劍便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雖然我不知你們中原的規(guī)則。”
“但在我們東瀛,輸?shù)娜说扔谳數(shù)袅俗饑?。?p> “你已經(jīng)贏了,何必再如此凌辱他人的尊嚴呢?”
德川朔周身爆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頂樓包間的黑衣男子攔住了另一名想下去控場的男子,“再看看,我倒想見識一下這東瀛人到底有幾斤幾兩來中原放肆?!?p> 另一名男子想了想,覺得有面前這個人在倒是也出不了意外,便重新掛上了一副笑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