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喜歡的娘子她不是人
看著看著,到后面又開始虐了。
書生到達京城后經(jīng)常參加詩會,書生也有才,于是名氣傳了出去。被當朝宰相看中,收當門生。
后來書生高中,在京任職,宰相也對他多有提拔,書生很感謝恩師。
但是,那宰相就是間接到殺死“小姐”的人。于是女鬼跟書生之間就產(chǎn)生了矛盾。
一邊是恩師,一邊是心儀的鬼,女鬼想向宰相報仇,宰相又是個好官,書生覺得百姓也不能失去這個宰相。這令書生痛苦不已。那能怎么辦呢?
書生想當官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造福百姓,這剛當上官,還什么都沒做到。于是就跟女鬼商量,先等他十年,十年后,他替恩師償命。
女鬼本就心有怨氣,思想也容易偏激。一聽對象愿意為了個毫無干系的糟老頭子赴死,當場就黑化了。
既然愿意替人償命,那就成全他吧,只不過女鬼沒等十年,那晚就殺了書生。
殺了人沾過血的女鬼成了惡鬼,無法正常投胎,要泡在黃泉里先洗清一身罪惡。妄殺一人便泡百年,兩人,便泡兩百年。
而書生,生前與人為善,也時常救濟一些人,前世更是個有名的大善人。所以死后立馬就可以去投胎了。
第一本女鬼跟書生算完了。
看完,吳憂憂在思考一個問題,做善事是不是真的能夠加快她投胎的速度?
看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旁邊的李懷恩出聲詢問了下,吳憂憂也把問題說了出來。
以為她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事呢,比如他跟她之間。
李懷恩笑了下,“你想知道的話,明日我可以去請教一下那個道士?!?p> 吳憂憂一聽,忙點頭,“嗯,對,多問點鬼怪之間的事,我當了那么久的鬼還什么都不知道呢?!?p> 李懷恩低低的笑了幾聲。
吳憂憂瞪過去,“你笑什么?”
李懷恩搖頭不語,他的如愿怎么如此可愛。
吳憂憂“哼”了一聲,埋頭繼續(xù)看剩下的話本。
第二本女鬼跟公子哥居然是接著女鬼跟書生的寫。吳憂憂又翻看了下另一本,里面兩位主角的名字跟前面兩本都不一樣,第二本她還沒看多少,所以也不知道第三本是不是接著第二本寫的。
話說第二本……
書生死后,變成惡鬼的女鬼遇到了一個道士,道士打傷女鬼,招來鬼差。
女鬼被鬼差拘回地獄后,被投入黃泉中。在里面呆了十幾年,女鬼也被泡清了些意識。
然后她開始思念跟書生的過去,思念那點點滴滴。加上也受不了泡在黃泉水中的那股蝕骨之痛,女鬼偷偷跑了。
書生這世投胎成一個大官家的嫡次子,有名的紈绔公子哥。當然,女鬼一開始不知道。
女鬼找到了書生的轉(zhuǎn)世,在他外出的時候制造了一出英雄救美。
救命之恩怎么辦?當然以身相許呀。于是,女鬼也有理由留在公子哥身邊了。
然后故事也主要發(fā)生在留在公子哥身邊的時候……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李懷恩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在榻上半躺著。
等吳憂憂發(fā)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吳憂憂喊了他幾句,發(fā)現(xiàn)他好像聽不見,又朝他面上吹了口冷氣。
李懷恩打了個激靈,睫毛微動,緩緩睜開了雙眼。朝吳憂憂之前躺的那里露出個微笑,拿出一個小瓶子往眼睛里滴了什么。
吳憂憂估摸著那瓶子里裝的可能就是那道士給他的牛眼淚,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仔細想想,少年好想每次都能及時的看見她,那不是說明,少年一直往眼睛里滴這牛眼淚?
一直滴的話,會傷害眼睛的吧。那他以后還怎么上陣殺敵,連敵人都看不清。
少年滴完,終于發(fā)現(xiàn)飄在他上空的吳憂憂了,仰著頭,也沒發(fā)現(xiàn)她皺著眉頭。
“如愿”少年依舊笑的如沐春風。
“你一直滴著這個嗎?”吳憂憂飄了下來。
這下,少年終于發(fā)現(xiàn)她語氣中的不悅了。
握著瓶子的手往袖口中縮了縮,但還是不懂吳憂憂為什么要生氣。
頗為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如愿?”
吳憂憂還是氣,“你不知道這個不能一直滴的嗎?瞎了怎么辦?你還怎么當將軍?”
少年小聲的道:“不滴看不見如愿?!?p> “你說什么?”少年太小聲,吳憂憂聽不清他在嘟囔什么。
李懷恩:“滴這個沒事的,如愿?!?p> “那道士沒跟我說滴這個會瞎的。”
聞言,吳憂憂更氣了,“人也不知道你一直滴呀。”
又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怎么這么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
“如愿別氣了,不要為我氣壞了自己。”少年起身想碰吳憂憂,手卻直接從她魂體上穿過。
吳憂憂一驚,“你干嘛?”
少年有點委屈,“想給你順順氣。”
他沒想到如愿對他的觸碰反應(yīng)這么大,委屈……
吳憂憂也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大了,難道自己不喜歡別人觸碰她?吳憂憂想。
吳憂憂轉(zhuǎn)移了話題,“困了你怎么不回房睡?”
少年微微紅了臉。他本來是打算回房的,去叫如愿時,看著如愿的臉,看著看著就看呆了,后來自己就在那睡著了。
“我,我……”少年張口,一時又想不到借口,“我”了半天沒有下句。
少年的樣子有些好笑,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少年這種神情,吳憂憂“噗”的一聲就笑了。
看她笑的開心,少年也跟著笑了起來。
吳憂憂剜了少年一眼,“你笑什么?”
李懷恩:“如愿笑,我也笑?!?p> 少年的話傳入?yún)菓n憂的耳中,那一刻,她好像聽著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但她已經(jīng)死了,心臟不可能還會跳。吳憂憂把手放在心臟那塊位置,又低頭看了它一眼。
嗯,連心都沒有。所以剛才是什么在跳?
吳憂憂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很晚了,你先去睡吧?!?p>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不見了。
剩下少年一個人站在那里,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忽的笑了起來。
“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