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小王爺,做個朋友行不行?
李銘徽的教法簡單粗暴,讓李小寶自己對著字,她念一句,他跟著念一句。
李銘徽:“人之初,”
李小寶:“人之初”
李銘徽:“性本善?!?p> 李小寶:“性本善?!?p> “性相近,”
“性相近,”
“習(xí)相遠(yuǎn)。”
“習(xí)相遠(yuǎn)?!?p> ……
李銘徽從卯正教到了辰正,直到小珠過來尋她們吃飯才結(jié)束了早課。
可能是第一天學(xué),李小寶吃飯時嘴里還嘟囔著人之初性本善……
李銘徽像小時候母妃打她那樣,給了李小寶個腦瓜崩,“食不言,寢不語。吃飯時別說話?!?p> 李小寶吃飯本就不認(rèn)真,心思全在今天爹爹教的三字經(jīng)上,突然被彈了一下,嚇了一跳,準(zhǔn)備咽下去的湯一下咽差了,在那咳個不停。
李銘徽也慌了神,趕緊給他順氣。等他不咳了才坐下來。
然后王妃的一巴掌也落在了她背上,“沒看見孩子嘴里還有東西嗎?這時候你打他干嗎?要教孩子直接說就行,動什么手?”
李銘徽委屈,是誰從小到大教育她都是巴掌先落下的?但母妃是母妃,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最好還是不要反駁她,只能委委屈屈的稱是然后繼續(xù)吃飯。
吃完飯,她讓李小寶自己安排時間,想回去看書也行,想去玩也行,都隨他。然后拉著自家母妃說起了悄悄話。
李銘徽跟著自家母妃在花園里散步消食。
“母妃,那個給我算命的大師說我不能娶妻還有說什么嗎?”
王妃奇怪她好好的怎么問這個,“你問這個干嘛?”
李銘徽想了想,試探問道:“如果有個人要跟我在一起,不用我娶他,可以么?會對他造成什么傷害嗎?”
王妃聽完她說的話,氣洶洶的又給了她一巴掌,“會有什么傷害?會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會有什么傷害?”
“你是不是去招惹誰家姑娘了?”
李銘徽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不喜歡姑娘?!?p> 王妃:……
“你說的有個人是?真有這么個人?還是沒有?”難道有男的來騙她家“兒子”了?
“兒子”這么問,很大可能是真有這么個人了?,F(xiàn)在“兒子”可是男兒身,那,那男的豈不是斷袖?
李銘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自家母妃。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說好了,順天國內(nèi)好男風(fēng)的人也挺多的,她不能娶妻,好男風(fēng)也正常的吧。
“母妃覺得,大將軍家的兒子怎么樣?”
“大將軍?陸川家的那個小將軍?”王妃一驚,語氣都有些變了。
陸川是大將軍的名字。將軍府跟她們王爺府可還在皇上的觀察名單中?;噬显谒齻儍杉液⒆舆€小的時候就封了小王爺跟小將軍是什么意思?明著湊了“天命鳳女”的光,實際在防她們把女兒報成兒子。
“兒子”明面上要是真跟大將軍兒子好上了,皇上絕對會找人給他們驗身的。小時候不驗?zāi)鞘且驗檎业搅爽F(xiàn)在的皇后,再加上給兩家面子。
而且“兒子”可不是真的男兒,可不能跟好男風(fēng)的小將軍在一起。
“徽兒,你可是喜歡那個小將軍?”王妃問的小心翼翼。
前面都說了,也沒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李銘徽點(diǎn)了頭。
王妃臉色都不好看了幾分。一直讓女兒以為自己是男兒,之前怕女兒喜歡女子,所以一直告訴她不要去招惹別家姑娘,現(xiàn)在女兒喜歡男子……
那什么不能娶妻只是當(dāng)時她隨口找的借口,再用這個現(xiàn)在她該怎么說?一時找不到借口了。
“徽兒,其實那時大師是讓我們送你去寺里修行的。你不止不能娶妻,還不能有那種親近之人,不然對你對對方,都不好。但我跟你父王不舍,才沒讓你去寺里?!?p> 不能娶妻還要去寺里修行?難道她是哪個神佛轉(zhuǎn)世?那她現(xiàn)在去當(dāng)和尚開始修行會不會成仙?李銘徽的思維不自覺歪了一下。
“大師有說會怎樣嗎?”
王妃噎了一下,一時不知怎么回答。
讓女兒孤獨(dú)終老她也不忍心,但女兒現(xiàn)在這么個情況,找誰都不是良配……
王妃也沒思索很久,就幾息時間,她也不愿說什么咒人的話,“母妃那時也沒問。”
李銘徽“哦”了一聲,不再說什么。她覺得母妃的態(tài)度很有問題,可能那個不能娶妻的話也是假的。
跟著她母妃又逛了一會,李銘徽出門了。她打算去昨天遇到狼群的那里看看,如果馬兒的尸體還在的話,就給它埋葬了吧,對她對弟弟都有個安慰。
她拿上工具,駕著馬車來到山下,把馬車停在路邊后用輕功趕到昨天的那個地方。
在離昨天她們停留的地方不遠(yuǎn)處有幾灘血跡,但都挺小的,看起來不像是馬兒的。
但李銘徽沒想馬兒可能還會生還,因為有向外蔓延的血跡,周圍還有野草跟小樹冠被壓倒的痕跡。狼群對于自己的獵物,一向是不放的。
李銘徽沿著血跡尋去,在一處山澗找到了它。
“嘶~嘶~”
馬兒躺在石頭上,身上被多處咬傷,好幾個大洞還在往外淌血。見李銘徽過來大聲的嘶叫著,試圖站起身,但它沒什么力氣,前右腳又好像斷了,無力地耷拉著,神情激動不安。
“馬兒,馬兒,黑風(fēng)~”
李銘徽鼻子有點(diǎn)酸,伸出手在空中做著安撫的動作,腳步慢慢的向它移過去。
她一直沒給黑風(fēng)取名,“黑風(fēng)”這個名還是她昨天才知道的。她不知道黑風(fēng)是怎么躲過那些狼的,狼群又為什么不追下來,但馬兒還活著她就很開心了。
李銘徽湊到了黑風(fēng)身邊,手在它身上安好的地方輕撫著,馬兒依舊在激動不安,但它已無力反抗什么。
李銘徽不懂藥理,但行走江湖的時候也認(rèn)得了一些止血的草藥。
“黑風(fēng),我先去給你找些止血的藥,很快就回來”她也不管黑風(fēng)聽不聽的懂,還是跟它說道。
山里不缺草藥,沒一會,李銘徽就帶著止血的草藥回來了。
她先在水邊搗碎,然后來到馬兒旁邊,把搗碎的草藥連汁帶渣敷到牙洞跟別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