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我們就是趁下課的時候兒出來透透氣兒,順便說了兩句話?!贝ㄗ有⌒囊硪淼鼗卮?,不得不承認,他比我鎮(zhèn)靜多了。
“說啥話了?”
“沒說啥,就是瞎聊……”
“瞎聊?這大冷天兒的,人家都在教室準備上課,你們特意跑出來受凍,就是為了瞎聊?你把我當傻子嗎?到底說啥了,說!”
“何老師,我們真沒說啥……”川子還在做最后的抵抗。
“行,既然你們不說,那就跟我到走吧。盯著你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們!”何老師狠狠瞪著我們。
一聽“跟我走”三個字,我的耳朵里“嗡”的一聲悶響,真跟她走,那基本上就沒有全身而退的希望了。我可是剛剛在老爸老媽和張大人面前表過態(tài)的人啊!要是再受處分,再被叫家長的話……,我不敢想象接下來將會發(fā)生的事情!
“何老師……我們沒犯校規(guī),為啥要跟你走?”我憋不住了,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何老師楞了一下,瞪著兩只像燈籠似的圓眼睛冷冷地上下打量著我。川子嚇了一跳,在旁邊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好像今天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你說啥?你叫——張東山是吧?這么多年了,還沒有學生敢這么跟我說話!你膽子不小啊,本事挺大呀!告訴你,因為你倆沒主動跟老師打招呼,算不算犯校規(guī)?是不是得跟我走?”
“何老師,我們一開始沒看見你,看見你之后馬上就打招呼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死扛到底了。川子急得在一邊使勁兒拽我的胳膊,可我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何老師估計從來沒受過這樣的頂撞,氣得夠嗆,一張臉顯得更加蒼白得瘆人。
結果可以預料,一個大巴掌扇在我的左臉上,震得耳膜都疼了起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挨打了,張大人、陳鐵手……,現(xiàn)在又輪到了她。
令人驚訝的是,我挨了這一下巴掌,居然并沒有什么反應就坦然承受了。人果然能在環(huán)境的鍛煉下越來越麻木,或者說,承受力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