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魏驍將報紙扔在地上,攤開的報紙上,用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添油加醋的訴說著,魏蒼的病情和魏氏集團的危機。
“魏蒼病危,魏氏集團群狼環(huán)顧!”
“魏家失主,誰能重振魏氏!”
“藥石無救,魏氏大夏將傾!”
……
“黎叔,你跟了我父親二十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驍?shù)穆曇粲腥艉€有一股隱藏不住的殺意。
被稱作黎叔的男子剛剛年過四十,卻已經(jīng)是滿頭白發(fā),只見他眼窩深陷,滿臉疲倦的說到。
“驍少爺,你不該回來的,董事長昏迷之前對我最后的囑托,就是一定不要告訴你他的病情,他不希望你卷入危險之中。”
“六年前,我父親讓我外出避難,結果我剛走,我母親和小魚兒就不知所蹤,父親卻不讓我回來,這一次他已經(jīng)危在旦夕,卻依然不讓我回來,我又豈是那種不孝之人。”
黎叔語氣有些頹廢:“少爺快走吧,董事長的病情我們原本已經(jīng)刻意隱瞞,卻依然出現(xiàn)在了圣唐日報之上,而且占據(jù)了全部的版面,這分明是幕后黑手刻意將消息傳遞出去,想要將你騙回來。”
“現(xiàn)在夫人和小姐已經(jīng)不知所蹤,董事長也危在旦夕,如果你再出事,魏家就無后了?。 崩枋迓暅I俱下的說到。
“黎叔不必擔心,我既然敢回來,就不會害怕那些鬼魅手段,你先帶我去看看父親,我有辦法治愈他的病情?!?p> 魏驍一邊說,一邊將右手搭在黎叔的肩上,同時一股血氣通過掌心遞了過去。
原本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黎叔,頓時瞪大了眼睛,那一股從肩膀滲入的暖流是如此的明顯,血氣滋潤之下,他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種氣息他并不陌生,他起初發(fā)現(xiàn)身體不適之時,就曾重金聘請過武者幫忙調養(yǎng)身體,那些武者也是只用手掌接觸,就有一股暖流滲入體內。
但那個武者的暖流像小溪涓涓流水,此刻的暖流卻如同大江大河奔騰不休。
暖流所過之處,疲憊盡去,雖然已經(jīng)幾天沒有合眼,暖流一過,睡意都消失無蹤,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起來。
黎叔忽然意識到一個可能,他嘴唇顫抖著說到:“驍少爺,你……難道……你已經(jīng)成為武者!”
武者是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一個群體,圣唐十八個州,每一個州的總督都是由武者擔任,如果魏家有武者坐鎮(zhèn),那些宵小之輩又如何敢如此放肆。
魏驍沒有回答,這幾年時間他一直在追求武道之路,數(shù)次險死還生之后,終于掌握了武者的力量,這也是他明知是陷阱,卻依然敢回來的原因,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保護自己,守護家人的強大力量。
內息在黎叔體內轉了一圈,魏驍緩緩收回右手,臉色卻變得嚴肅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黎叔的身體不僅僅是壓力巨大,缺少休息,而且還有一股毒素暗藏,雖然不是即刻斃命的烈性毒藥,卻也會慢慢的侵蝕一個人的身體機能,如果繼續(xù)隱藏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內臟衰竭而死,醫(yī)療器械都會檢查不出死因。
連黎叔都被下了毒,那他的父親又會怎么樣,或許他的病危就是這種毒素造成的。
“黎叔,我在你體內發(fā)現(xiàn)了毒素,這些毒素已經(jīng)潛藏了一個星期左右,你回憶一下,一個星期前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毒素!”黎叔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這些天我一直都在你家吃飯,這么會中毒?!?p> “一個星期以前?“
“那不是正是楊秘書請神醫(yī)幫你父親看病的時間!”黎叔回憶了一陣,忽然驚恐的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魏驍沉聲問道。
“一個星期以前,楊秘書從外面重金聘請了一個神醫(yī),來給董事長治病,那個神醫(yī)開了幾幅藥方讓我們按時給董事長服用,我害怕藥方有問題,還拿著藥方去請教過陵城的那些名醫(yī),他們都說藥方?jīng)]有問題,可我還是不放心,每次董事長服藥之前,我都會自己先試一口?!?p> “把藥方拿給我!”魏驍立刻說道,武者修煉,需要各種藥膳調養(yǎng),他這些年都是自己配置藥湯,若論對藥方的了解,強過那些名醫(yī)不知凡幾。
黎叔顫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藥方,這些藥全都是他親手去熬制,他出來沒想過藥方會有問題。
魏驍接過藥方一看,臉色越來越陰沉,尋常人看不出藥方有問題,他卻一眼就看出藥方之中殺機暗藏。
“哼,果然是這副藥方的問題!”魏驍冷哼一聲,“這幾幅藥方單獨服用都沒有問題,但如果混合在一起,就會產生一種慢性毒素,如果長期服用,就算一頭大象都會內臟衰竭而死。”
“那怎么辦!”黎叔瞬間失神了,“董事長原本就已經(jīng)重病再身,現(xiàn)在又服用了一個星期的毒藥,這可怎么辦?”
“不用擔心,這種毒素我能解!”魏驍說道。
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黎叔立刻清醒過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對!少爺已經(jīng)是武者,肯定有辦法治好董事長的病?!?p> “帶我去父親的房間,我們已經(jīng)六年沒見面了?!蔽候攪@息一聲,他離開魏家避難時才十二歲,如今歸來已經(jīng)十八。
六年的時間物是人非,不但母親和小魚兒始終不見,父親也危在旦夕,這六年恍若隔世。
心急如焚的黎叔領著魏驍匆匆向魏蒼的臥室走去,卻在臥室的門口被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保鏢擋住了去路。
“讓開!”黎叔低喝道,他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保鏢已經(jīng)換了人,這讓他有一絲不詳?shù)念A感。
黑衣保鏢紋絲不動,只是用魁梧的身體擋住房門,不讓兩人進入。
“你們是誰?之前的兩名保安去哪里了?”黎叔大聲呵斥道。
魏驍眉頭一皺,這兩個保鏢體內都有微弱的內息流動,雖然內息不強,但也是淬體境的武者,魏家沒有一個武者坐鎮(zhèn),如果這兩人不主動讓開,其他人根本進不去房間。
不過這兩人攔得住其他人,卻攔不住魏驍,兩人淬體還停留在煉皮的層次,魏驍早已完成了煉皮、鍛骨、換血的鍛體修煉,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龍虎交匯的真人之境,一只手就可以將這兩個黑衣人捏死。
就在魏驍準備出手將兩人處理,臥室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黎叔,董事長的病情已經(jīng)十分嚴重,現(xiàn)在還沒到服藥時間,請不要打擾董事長的休息?!?p> 楊秘書的目光落在黎叔身上,有些不屑,一個將死之人而已,至于跟在黎叔身后的魏驍,他更是看都沒看一眼,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連讓他正眼相看的資格都沒有。
黎叔怒極反笑,“楊秘書,你為什么要換了家里的安保人員,難道你想反客為主?”
“黎叔說笑了。”楊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笑一聲,“現(xiàn)在董事長生死未卜,我這么做也是為了防止董事長被別有用心之人暗害?!?p> “我看你才是別有用心!”黎叔反駁到,“讓你的人把門讓開,我們要進去看董事長?!?p> “我說過了,董事長已經(jīng)睡下,有什么事等董事長醒來再說?!?p> 楊秘書不屑的目光掃過,整個魏家的安保力量已經(jīng)全部換成了他的人,沒有他的允許,這些人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只要再等幾天,等到魏蒼內臟衰竭而死,整個魏氏集團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就在楊秘書準備關上房門,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我魏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