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韓非是吧!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干嘛一到這里就隨便動手,剛才的人是我朋友白鳳,你怎么這么沒禮貌?”剛才的一個小小沖突,把韓非金成一行比較平均地分成了兩個小隊,只是這忽然出現(xiàn)的控制和凈化神力,讓王霜一下子很不理解。
“白鳳,你誤會了吧!剛才拿黃劍那個叫金成,只是跟白鳳有同樣的能力罷了。真正的白鳳,怎么可能這么幼稚呢?”韓非聽到王霜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開始向他解釋。
“哦,原來不是白鳳啊,難怪一直感覺哪里不對呢!白鳳用的是刀,他用的是劍啊?,F(xiàn)在的華夏大陸還真是高手輩出啊,一個沒名氣的小子居然有這么強的能力。”王霜先是感慨了幾句,但是很快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對,繼續(xù)朝韓非叫到,“不管怎么說,你在我的地盤,把我的朋友趕走了,你想一句誤會就解決嗎?”
“那你想怎么樣,要不我再給你補償一個朋友?”韓非嘗試性地問了一句。
“你以為你是誰啊,有這么大的本事,這事情是你說補償就能補償?shù)膯??”王霜很明顯有點不相信韓非的話。
“報!啟稟將軍,有軍情。”王霜好像正在生韓非的氣,但是卻被突如其來的報告聲打斷。
“有事直說,這里沒有外人?!蓖跛孟駴]有太在意韓非一行人的身份,便囑咐傳令兵直接匯報。
“啟稟王將軍,剛才巡邏士兵在窯洞外不遠處的山谷里,發(fā)現(xiàn)了胡族四大將,他們好像被什么東西困住了,不能施展能力,所以全部被我等擒獲!”傳令兵利索地匯報了目前的情況。
“什么!你說胡族四大將全部被我軍擒獲了嗎?你確認清楚了嗎,不是什么障眼法吧!”王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之前不久,令他和金成幾乎陷入苦戰(zhàn)的胡族“風雨雷云”四大將,居然就這么被抓住了?
“他們是胡族四大將嗎?剛才我在施展禁錮之術(shù)的時候,感覺到附近還有別的神力者,于是順便把他們也控制住了,好像就是四個人,織音女的凈化之音會受距離的限制,所以才沒有凈化掉這幾個人,這么說,他們不是跟你一伙兒的?”韓非這時好像想起了什么,原來這是他禁錮的力量,沒想到卻替王霜幫了一個大忙。
“哈哈,原來是你干的啊,我得趕緊去確認一下!如果是真的,那本將軍就原諒你們了,這就算是將功折罪了?!闭f完便命令傳令兵把這四個人帶進來查看。
很快這幾個人就被帶上來了,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可網(wǎng)上還是對這個情況有點期待,尤其是確認無疑之后,更是樂開了花一樣說到,“太好了,胡族四大將真的被本將軍擒獲了,從此大秦邊境也算暫時安定了,哈哈!”
“你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這四個人孤軍深入,然后被擒,你就不怕有什么陰謀嗎?”韓非看到王霜這種得意洋洋的樣子,完全沒有一個大將軍該有的穩(wěn)重,于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管它什么陰謀呢!本將軍只要完成任務(wù)就行了,最多在這里再待半個月,如果沒有什么新的敵情,我就要回咸陽啦,白鳳那個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享福呢,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找他再比一次,而且一定要贏!”眼看著這會兒,王霜好像都開始籌劃回咸陽的事情了。
“據(jù)我所知,鳴鴻刀白鳳此刻應(yīng)該不在咸陽吧?”韓非看到王霜興奮的樣子,開始打斷了他的話。
“什么!白鳳不在咸陽?那他在哪里?”王霜聽到韓非的話,馬上反應(yīng)過來,然后開始詢問。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白鳳奉秦太后的密令,攜帶鹿盧劍,去了趙國,目的是帶回流落在趙國民間的秦王之子,嬴政。等嬴政回咸陽之后,參加秦王選拔大會?!表n非一句話解答了王霜的困惑。
“你說什么?鹿盧劍離開咸陽了嗎?也就是說當今大王駕崩了?這到底是怎么會事?快點說清楚!”王霜一下子被驚到了,一連問了韓非好幾個問題。
“這個嘛,可是一個挺長的故事?。?yīng)該從何說起呢?”韓非一邊思索,一邊開始慢慢跟王霜回憶著講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另外一邊,金成、張良、阿玉和織音女四個人乘坐墨玉麒麟,一路朝遠處飛,想要快點離開韓非的控制范圍。慢慢地居然都飛出了黃土高原的邊界,眼看前面有一條特別大的河橫在前面,河堤很寬,上下游更是一眼望不到頭。
“我說,你是往那個方向飛的?這里是哪里啊?”金成俯瞰著看到腳下的河,開始問起墨玉麒麟。
“方向感我還是有的,王霜說西邊是荒漠,肯定不能去啊,所以我是往東飛的,沒想到東邊還有條河,至少比荒漠好得很多嘛,剛好我也累了渴了,得喝點水解個渴!”說完墨玉麒麟也開始準備下降。
“我覺得現(xiàn)在乘坐墨玉麒麟飛行,趕路比梅林號快多了啊,就是風有點大,我們的確也該停一停了?!睆埩嫉谝淮伪粠У竭@樣的高空,除了有點不適應(yīng),別的還都感覺不錯。
“就算是這么大的風,阿玉居然也能睡得著,這可讓人怎么說呢!阿玉,該起床啦!”原來這時阿玉躺在織音女的懷里睡著了,織音女則是笑著叫了一聲阿玉。
“嗯?我們到地面了嗎?”阿玉這時候睜開眼睛,看墨玉麒麟正在下降,一下子又倒在織音女懷里把眼睛緊閉著喊到,“我有恐高啊,不要在這么高的地方就叫我起來啊!”
原來阿玉不是睡著,是被高空嚇得才倒進織音女的懷里,雖然也是第一次飛得這么高,不過能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倒是令人很意外,整體來說,還是田小壺設(shè)計的梅林號更適合大眾一點。
慢慢地墨玉麒麟已經(jīng)落到了河邊,眾人也準備下河取水,可是一靠近,全被嚇了一跳。原來這條河里面根本就不是清水,而是好像攪著黃土一樣顏色的臟水,根本就沒有辦法喝。之前在王霜的軍營,可是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跑出來了,這時候在這里休息仍然是個問題,但是這大河邊不像黃土高原的地帶,沒有利用窯洞居住的人家,看起來好像更荒涼。
“看樣子這條河應(yīng)該就是黃河了,但這個樣子下去可不行啊,你們跟我跑出來,居然連口水都喝不上,我可真是罪孽深重啊。等我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人家,我們再好好休息一下?!苯鸪珊芸彀l(fā)動了念力進行找人,這地方雖然一望無垠,但是沿著上下游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家,萬一方向走錯了,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直接用念力的話還是更靠譜一點。
金成于是開始努力地感受附近人類的金屬氣息,但是不用不知道,一用嚇一跳。原來眼前的大河里面,有人沉到了河里,從金屬流動的頻率上判斷,應(yīng)該還活著,也不知道是怎么落到大河里面的。
“糟了,快救人,這河里有人溺水了!”金成趕緊大喊,也沒有想到能夠救一條人命。
“你們誰會游泳?”金成問了一下旁邊的幾個人,只見張良、阿玉和織音女都搖搖頭。最后只剩下墨玉麒麟,只見他應(yīng)了一聲,“好吧,看來只能我去了,有時候會的東西太多了也挺麻煩的??!”
“那就靠你啦,這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金成一邊安慰墨玉麒麟,一邊指了一個方向說,“就在這里往前五十米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河底,但是在水下很深的位置,大概也有二十多米深,得抓緊時間,不然就來不及了,這位置我到不了啊,你沒問題吧!”
“放心,小菜一碟!”墨玉麒麟說完,身體開始變化,不斷變小,在變化之際,一邊也跳到了高空,準備要直接一頭扎進水里。就在跳到空中的時候,墨玉麒麟已經(jīng)完成了變身,原來他把自己變成了一條鯉魚,就像被放生回歸一樣,一下子就往深處游去。
“哇,他居然會變魚,好厲害!和貔貅簡直一模一樣??!”阿玉看到墨玉麒麟的變化,一下子驚訝地叫了起來。
“阿玉,你忘了嗎?墨玉麒麟本來就是貔貅啊,只不過他的本體變了一個模樣罷了。”金成開始提醒了一下阿玉。
“是變模樣了,沒有貔貅可愛了啊!”阿玉說完這話,好像被殘酷的現(xiàn)實打擊了一樣,顯得非常傷心。
金成這時候沒有太多的心情跟阿玉開玩笑,他正全身心地集中注意力在這條河的深處。忽然這條大河里的水流產(chǎn)生了很特別的變化,嚇得幾個人一齊往后退幾步,河里的水平面好像一下子升高了,滾滾水流在不斷地提高著水位,好像很快就要淹沒堤岸了一樣。
不過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有東西慢慢浮出了水面。原來剛才水平面的上漲不是什么異象,而是墨玉麒麟在水里又變化了一次,這次變成了一條更大的魚,因為體積太大,變化又太突然,才會產(chǎn)生剛才發(fā)生的情況。
墨玉麒麟把自己變化得更加巨大,目的就是把落水的這個人安全地送出水面,而巨大化的身體,背上就像一張床一樣,很輕松地就安然無恙地把人就上來了。
溺水的人看樣子落水有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正保持著昏迷的狀態(tài),這是一名大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從著裝是看比較有品位,衣服的材料也都是上乘的布料,看起來最起碼是個有錢人。不過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溺水昏迷,答案只有把他救醒才會知道了。
金成看他是在水里被淹得昏迷了,肚子也膨脹得厲害,于是準采取急救措施,開始用力壓這個人的腹部,想用這樣的土辦法把這個人肚子里的水排出來??墒瞧婀值氖?,連續(xù)壓了好久,根本就看不到這個人要把水排出來的跡象,這個人也持續(xù)昏迷不醒。
“額,我說金成公子,你該不會是想把他肚子里的水壓出來吧?”織音女看到金成的舉動,有點疑惑地問到。
“對啊,這人一直沉在水底,一定是喝了太多水才浮不起來了,難道不應(yīng)該把水壓出來嗎?”金成已經(jīng)在賣力救人了,織音女還這么問,這個令金成更奇怪,于是反問到。
“金成,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一點事情,這個人肚子脹不是因為進水了,如果他喝的水都到了沉到那么深的程度,那么他應(yīng)該早就死了才對。他只是休克了,我可以直接喚醒他!”織音女這時候才說出了要點。
“原來你可以直接救醒他啊,那趕緊吧!”金成聽到織音女的話,總是松了一口氣,但是也在奇怪,“我剛才的做法哪里錯了嗎?”
“金成,你剛才的確是救人方法不對,他沉到水底不是因為喝了太多的水,而是因為身上的那個包袱,看起來分量不小,是這東西把他壓沉到水底的。”張良這是看了一眼狀況,一下子就分析出了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包袱里裝的什么啊?寧愿被沉到水底也不肯放開脫身,難道是什么比人命還重要的東西嗎?”金成一邊疑惑,一邊想要把包袱從他身上取下打開。
意外的是這個人在沉睡的狀態(tài),居然都還死死地抓住包袱不松手,一副不讓任何人搶走的樣子。金成只得放棄拿走他的包袱,而是順著包袱口直接把里面的東西掏了出來,隔著包袱摸起來硬硬的,好像是什么金屬制的東西,這股金屬氣息金成也是能感覺到的。
這東西從包袱里掏出來之后,還是被一層布包著,于是金成一個人把東西拿到一邊,準備打開看,而織音女這邊就馬上準備施展神力救人。織音女并沒有再拿出短笛來做,而是靠近這個人,在他的耳邊向喚醒催眠者一樣輕輕地說了一聲,“醒——來——吧!”
織音女喚醒人的本領(lǐng)真的很不一般,這很明顯不是普通的叫了一聲,而是運用了神力,隨著這一聲喚醒,這個人果然一下子就醒了。這人好像被嚇得不輕,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還不斷地大喊著,“別想把劍搶走,我是絕不會交出來的!別想把劍搶走,我是絕對不會交出來的?!?p> 但是此時眼前出現(xiàn)的是織音女和張良,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兇神惡煞的樣子,張良趕緊安慰他說到,“先生不用怕,你已經(jīng)安全了,我們不是壞人,剛剛才從水里救了你?!?p> “是你們救了我?”這人慢慢地終于恢復了理智,先是確認一般地問了一遍張良。沉默片刻之后,他摸了摸包袱,很快很慌張好像十分擔心地喊到,“包袱,劍呢?我的劍呢?是丟了嗎?”
“那個。。?!睆埩加悬c不好意思,“放心,你的東西沒丟,只是被我們一位朋友拿去觀賞了,放心,很快就會還你?!闭f罷眾人一齊望向不遠處的金成。
“不許亂碰!”這人一下子顯得十分生氣,向站起來阻止,但是身體太虛,很快又一下坐到了地上,只得隔著距離喊到,“那一把可是秦王的鹿盧劍啊,只有秦國王室血脈才能拔出的。。?!?p> 正當他喊到一般,眼前的金成很快就令他大吃一驚,因為金成就在他眼皮下,雙手握好劍柄和劍鞘,一下子就拔出了包袱里的這把劍,然后還胡亂地揮舞了幾下,很快又利索的插回了劍鞘。
“原來真的這么快就醒了??!織音姑娘果然有辦法。”金成見這人朝他大喊,于是很快收拾好了手上的劍,然后重新包好,交給這人說到,“抱歉,我這個人,算是個劍癡,看到一把劍就忍不住試試,我不會拿你的東西的,現(xiàn)在還給你吧!你剛才說什么,這把劍叫啥來著,我沒聽清楚!”
這個人被金成拔出劍的樣子嚇到了,然后補上了剩下還沒說完的話,“只是只有秦國王室血脈才能拔出的鹿盧劍,你就這么拔出來了?”
“是啊,拔出來了,怎么啦?等等,你說什么,只有秦國王室血脈,這你可是誤會了,我不是秦國王室血脈,一定是搞錯了!”金成被這人的話驚了一下。
“不會錯的,你一定就是秦國王子政,微臣呂不韋,參見王子殿下!”這人說完,就原地向金成行了一個禮。
“哎哎哎,等等,全亂了,搞錯了,你真的搞錯了,我叫金成,不是什么王子政,快點起來,你的年紀都快做我爹了,我可不敢受你這么大禮?。 苯鸪陕牭竭@個人的話,一下子慌了,趕緊全力解釋。
“王子政說笑了,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微臣居然是被您所救,剛才您能拔劍而出,說明您就是鹿盧劍的主人??!這實在是天意,這么多年以來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边@個叫做呂不韋的人,忽然就一下子開始開心地感慨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成是怎樣被呂不韋認錯,就變成了嬴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