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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砸下頂鳳冠

第46章 價格戰(zhàn)

天上砸下頂鳳冠 楊曉樓 2123 2019-11-24 22:13:57

  開始的時候,他們覺得秦家要亡了,這是變線跑路呢。等到后來,秦家不只沒有跑路,還貼出告示,說一個月后有便宜布賣。他們想反應(yīng)也晚了。該進(jìn),該退,誰也說不清楚。

  有人退了,折價促銷,卻被其他人撿了個大便宜,等反應(yīng)過來,白虧了些銀子不說,還受了一肚子氣。

  其他人,有前車之鑒,自然不敢輕易為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猜秦家下一步動作。

  經(jīng)過白暮雨改進(jìn)過的織布機(jī)速度快了不止五倍。看著那些布一匹一匹從嘯叫的機(jī)器中產(chǎn)出,秦槐的臉笑開了花。

  雖然工人的工錢提高了,但產(chǎn)出增加,相比算下來,比原來成本更低。如果再按照白暮雨的法子印染,那他每匹布的成本足足比其他人少了一百文。

  按同樣的價格售出,別人越賣越虧,他卻越賣越賺。就算賺得少,也能將對手拖垮。

  他現(xiàn)在方才體會到了白暮雨所說的一年之后的狀況。如果有人轟抬成本,他大可以從別的地方進(jìn)原料,就算不成,以同樣的高價收得原料,只要他家的布永遠(yuǎn)比別人家便宜一百文,不愁沒有生意可做。

  到第二十幾天的時候,秦槐已經(jīng)不在作坊中呆著了。白暮雨說讓他去街上露露臉,拉些仇恨,讓那些準(zhǔn)備打垮秦家的人作好準(zhǔn)備。

  至于做好什么準(zhǔn)備,她沒有說。秦槐也不知道。

  幾乎每日都可以看到秦槐有線的身影。當(dāng)然,街上也有不少流言。說他要準(zhǔn)備跑路了。秦槐既不爭辨,也不回?fù)?,只是笑著說讓大家等著看,他以秦家列祖列宗發(fā)誓,一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

  經(jīng)過二十來天的研究,白暮雨終于研制出了第一塊真正意義上的薄紗。不止比市面上的紗輕盈了不少,而且韌性強(qiáng)了數(shù)倍。

  捧著手里的輕紗,秦槐情不自禁地沖上去要抱住她,結(jié)果被白暮雨一拳給揍在地上。

  看著他被打,翠桃等人不只沒有幫忙,一個個都看著他笑個不停。

  秦槐摸了摸胸口,被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白暮雨笑道:“表哥,你身手也太差了,連我都打不過,以后怎么帶領(lǐng)秦家走出河西,走向天下?還有更重要的,以后怎么可能追得到姑娘?”

  秦槐面露愧色,剛才那舉動本是無意而為,到底是個姑娘,若是被他抱了,那還得了?他歉聲道:“對不起,白姑娘?!币贿B作了三個揖。

  白暮雨向來不是拘小節(jié)之人,揮了揮手,單手挑起這輕紗,“表哥,你覺得這輕紗做什么最合適?”

  “當(dāng)然是做衣服啊。馬上就要進(jìn)入夏日,那些夫人小姐們最喜歡這種又透氣又輕薄的布料了。如果推廣得當(dāng),可是一筆不匪的收入?!?p>  白暮雨摸了摸面料,與她想像的還有差距,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是極好的料子了。她手一揮,將布料罩在身上,透過輕紗,只見她若隱若現(xiàn)的精致五官,看得一眾男女全都驚呆了。

  “白姑娘,你真漂亮,與我家少爺可是天生一對?!?p>  不知誰隨口一說,立時有人附和。白暮雨還好,她一個穿越人士,對這種小玩笑當(dāng)然不在意,秦槐就難了,一張臉紅得像被人抽了一樣。

  秦家店鋪終于迎來了重新開張的日子。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原先承諾的價格上,每匹布更是降了三十文。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南相所有的布商全都緊張起來,這是以本傷人啊。不過以秦家目前的財力,根本不可能長久支撐下去。

  大家都在看著秦家自己怎么把自己玩死。

  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七天過去了,秦家沒有絲毫關(guān)門的跡象。而且布越賣越多,品種也越來越全。

  再這樣下去,南相城的市場就飽和了,到時就算他們降價,也再難找到買家。

  于是各大店鋪紛紛降價,加入價格戰(zhàn)。而七天之內(nèi),秦家雖然賺得不多,卻足夠收回成本。與此同時,那份原本就珍貴的綠蘿煙也被找到了,秦槐將綠蘿煙以原價賣給了外地的一個布商,獲取了大量的現(xiàn)銀,不只償還了欠款,還余下了不少錢款,自外地購買了不少織布染布的原料。

  而各大布店降價時候,秦家店鋪也沒閑著,眼見各家忍痛割肉將價格降到與秦家持平,秦槐又跑出去招搖去了。

  他揚(yáng)言,秦家每匹布再降五十文。

  剛剛有了起色的各大布商差點沒給氣死。原本他們就賣一匹虧一匹了,再降就虧得更多了。一匹布虧一百文錢,這樣虧下去,一年的勞作就全白干了。

  當(dāng)然,人爭一口氣,人爭一柱香。大家都作為南相城有名的商戶,當(dāng)然不可能被秦家給嚇怕了。要比家資,他們可全沒把秦家這種三流家族放在眼里。

  一咬牙,把價格降到與秦家持平。

  秦槐嘴都笑歪了。這可真是不怕死啊。他家價格雖低,但沒虧啊。別家可是真金白銀的舍出去的。而且經(jīng)過白暮雨的改良,秦家的布特別有韌性。同樣的價格,人家當(dāng)然選擇秦家的布啊。

  隨著價格戰(zhàn)持續(xù)下去,秦家絲毫沒有要漲價的意思,反而推出了一種更為便宜的布,只是這種布比較粗糙,大多數(shù)人不會買。

  但窮人會。窮人們買不起衣服,一年到頭也做不了一件新衣。還常有冬天共穿一件衣服的事發(fā)生。

  秦家推出這種布,雖然粗糙,較重,但勝在便宜。比原來的布低了一半不止。秦槐揚(yáng)言,要讓南相每一個百姓都穿得起新衣。

  此布剛一經(jīng)推出,就引來了不少買家,大多是些貧苦百姓。秦槐更是推出先賒布,后還錢的套路。本來這布就便宜,如此一來,買的人更多。

  按白暮雨的說法,就算還不了也沒關(guān)系。可以做工抵債,可以種棉種麻抵債,也可以上山砍柴挖野菜抵債。總之,只要能賣錢的,秦家都收。

  到最后若還有人還不了,那便記著,也不像錢莊一樣,弄得人家吃官司坐牢。這筆帳便記著,等將來有了收成或是有了勞力再還。

  白暮雨的用意很簡單,她要下到貧苦百姓,上到達(dá)官顯貴,一年之內(nèi),都不需要再買布。讓那些布商親眼看著自己庫里的布由新布變?yōu)殛嚥?,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想賺卻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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