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許會,但現(xiàn)在,不會了?!比丝偸菚兊摹K跅P城,看似無憂無慮,無所顧忌,她又何償沒有自己的心思呢?
她借葉吉士的手,保住了自己安身立命的資本。
她對付竇五,只不過是不想他再來打棲鳳城的主意。
就算她幫助江家,也不過是為了退婚而已。
說到退婚,白暮雨覺得自己好像干了件天大的傻事。
如果當(dāng)初她不是為要退婚而跑到江家,說不定現(xiàn)在根本沒她什么事了。以江少徇的性子,肯定不會接受她這個名聲壞得一塌糊涂之人的。
她可真真切切地干了一件虧本生意。
“白姑娘,你在想什么?”見她發(fā)呆,江少徇輕輕用手指敲了一下茶杯。
白暮雨搖頭,“沒想什么,你還是接著說你的計劃吧?!?p> “我沒什么說的了。”
……
什么意思?又讓她自由發(fā)揮?這是又讓她當(dāng)免費勞動力啊。
“我相信你會做得比我更好?!?p> 好一個相信,她也相信,他不需要她。
之后,二人轉(zhuǎn)移了話題。這樣的事沒必要放到明面上來說。江少徇知道她能處理好,就是真能處理好。不過她還是低估了白暮雨。
江少徇慢悠悠品著茶,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向來喜歡和他對著干的白暮雨竟然如此溫順,一定有鬼。
果然,他剛意識到不好,就覺得頭腦發(fā)昏,四肢乏力,最后,一頭栽到桌上。
季城的天氣比永陵要差得多。
不管天氣再差,對季城的百姓來說,早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下完瓢潑大雨,天剛收晴,便有一匹馬車從城門外駛?cè)搿?p> 這個時候來往的人不多,守城的士兵也比較懶散。如果沒有特別值得警覺的事,他們甚至連站都懶得站一下。
車很普通,車上的人同樣很普通。兩男一女,看樣子都是莊稼漢。
簡單檢查一下,便放行了。
這里是季城,誰沒事會到這里來鬧事呢?他們向來很放心。
車駛進(jìn)季城,便來到一家青樓妓館之前。車上的兩男一女跳下來,朝里面輕輕扣響了房門。
門敲三下,這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門吱呀開了,門里出來一個人,將三人帶進(jìn)了屋去。
“白姑娘,你們終于來了?!闭f話的是元歡,自從離開江家之后,輾轉(zhuǎn)到了河西,之后又回到季城。
說是回到,其實是被賣回季城的。之后她便一直在這里,并悄悄與江家聯(lián)系上了,做了江家的一顆釘子。
她這樣做,只是為了還白暮雨的情。
這一點白暮雨其實一直沒搞明白。明明元歡說要還她的情,怎么替江家做暗探?這不合邏輯啊。
對這個問題,元歡守口如瓶。
白暮雨知道她說不說就不會說,只好忽略此事,與元歡拉起了家常。
雖說她本出身青樓,但如今生入此行,擱誰心里都不會好受。
元歡并沒有傷心,從一進(jìn)門開始,她就不停地說著目前的情形。
如今月朝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是吳碩昌的手下。而且他手里不知道握著什么,所有的人都很怕他。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是靠武力能夠威懾的了。
據(jù)她估計,應(yīng)該是握有他們這些人的把柄。畢竟這種事太過常見,是控制人最有效最方便的手段。
“如果能得到他手里的罪證,那對我們搬倒他很有幫助?!卑啄河甑?。
話雖如此,但要拿到罪證就是第一難,要讓這些人知道聽話又是第二難。他們之所以聽吳碩昌的不止是因為把柄在他手里,更是因為他身居高位,百官不得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