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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殺豬匠

第18章 婚姻保衛(wèi)戰(zhàn)

大明殺豬匠 夏胡林 3596 2019-10-23 11:00:00

  殺豬刀被胡排反手一撩,陽光如燦銀一般,在刀身上流光飛濺。

  新娘子眼睛被流光一晃,立即嚇了一大跳。

  “奶奶個熊,殺豬賣肉的,竟敢欺負(fù)老娘!”她獅子一般的吼叫,響徹整個范府大院,“來人?!?p>  “有?!?p>  “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按院送親的一幫爪牙,立即如狼似虎。

  果然碰上硬茬了!

  胡排左右掃了一眼:“王朝馬漢?”

  沒有聽到在聲,范府一眾侍衛(wèi)全愣住了。

  NM,老包是戲說!

  胡排指著鼻子大罵:“你們都是白吃飯的?”

  他剛才曝光了禮物,大家都看了好大一場熱鬧,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大家對胡排印象都不錯,范府衛(wèi)士們立即抽刀,家丁們也紛紛抄起了長棍。

  按院爪牙一看這架勢,相當(dāng)識相。

  新娘子一下子就傻眼了。

  胡梅也沒見過這等大陣仗,況且新娘子如此生猛,她也嚇呆了。

  果然是婦道人家!

  胡排急忙湊到跟前,將殺豬刀塞在手里;“老姐,倆孩子真要后娘養(yǎng)的?”

  胡梅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我跟你拼了?!彼龤⒇i刀一舉,立即奔向新娘子。

  新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即從身邊爪牙腰間,抽出了一把鋼刀。

  NM,原配打小三,不要這么狗血嗎?

  胡排相當(dāng)郁悶,一把揪了胡梅的后腰帶,壓低聲音:“老姐你腦袋被驢踢了,你的目標(biāo),范進(jìn)?!?p>  打小三對老公沒什么影響,最多也就再換一個。

  胡梅立即反應(yīng)過來,殺豬刀往脖子上一架:“范進(jìn),要她還是要我?!?p>  “別別別,有話好說……”

  “好說你個頭?!毙履镒悠瓶诖罅R,“你個欠燒的劈柴?!彼焓忠话?,把弱雞一般的范進(jìn),給硬生生拽了回來,“有老娘在,不要怕那掃把星。她要死,最好連拖油瓶捎帶。殺豬賣肉養(yǎng)出來的柴禾妞……”

  對方果然非同一般!

  胡排忍不住踢了胡梅一腳,壓低聲音:“孩子?!?p>  她立即又反應(yīng)過來。

  此時兩個孩子,早被這個鞋拔子臉后娘給嚇呆了,站在婚房門前一動不動。

  胡梅立即飛奔門前,一把攬了兩個孩子,殺豬刀一橫:“范進(jìn),你個欠抽的蒼蠅,你敢要那馬猴臉面,我們娘仨這就找你老娘去。”

  范進(jìn)唬的魂飛魄散:“別別別,夫人千萬……”

  被罵馬猴臉面,新娘子本來氣急敗壞,然而一見范進(jìn)奔孩子過去了,急忙又把他扯了回去:“讓他們?nèi)?,老娘也能生。?p>  范進(jìn)哆哆嗦嗦:“可我不行了。”

  “一樹梨花壓海棠,劉彘七十猛如虎,古人都他娘的行,范家怎么出了你個大尾巴?”新娘子恨得咬牙切齒,提了弱雞一般的身板,“不要怕,咱們有的是鹿鞭?!?p>  NM,真有能耐!

  胡排腰間拔出乾坤壺,踢了胡梅一腳,壓低聲音:“磨嘰什么?”

  對手巾幗不讓須眉,越拖延對自己越不利,胡梅一咬牙,殺豬刀一抹。

  噌地一聲響,血光飛濺。

  “我兒……”

  范進(jìn)終于腎上腺激素急劇飆升,哧啦一聲響,硬生生扯裂衣服,從新娘子鐵鉗一般的手中掙脫,瞬間嗖地一聲響,竄到了胡梅面前。

  可是胡梅毫不猶豫,殺豬刀一橫脖子,噗嗤一聲響,噴了范進(jìn)一臉的鮮血。

  一聲大撲通,兩聲小普通,婚房門前,橫躺三人。

  門框門簾門柱上,到處都是鮮血,在紅燈紅紗帶映襯下,更加的赤紅如燒。

  當(dāng)年因為窮,連續(xù)三個孩子都餓死了。如今發(fā)達(dá)了,好不容易活了倆,全躺在地上了。

  范進(jìn)兩眼空洞,腦子里一片空白,一下子就翹蹄子了。

  撲通一聲輕響,弱雞一般的小身板,砸起了地面一絲塵土。

  雖然聲音輕微,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全都愣住了。

  胡排照范進(jìn)屁股上踢了一腳,嘿嘿一笑:“胡適之先生,看在都姓胡的份上,你敢戳我脊梁骨,我把棺材板給你釘死?!?p>  他將乾坤壺掛在腰側(cè),從地上撿起殺豬刀,用范進(jìn)的新婚衣服擦了血,起身咳嗽了兩嗓子,朗聲道:“此乃欽點山東學(xué)道,如今妻死兒死女死,就連自己也死在了這孔孟之地,圣上面前一定光彩照人。”

  接著他刀尖一指,厲聲大喝:“齊強,你身為山東按察使,竟敢送鹿鞭,導(dǎo)致范進(jìn)頂不住,氣脹而亡,鎮(zhèn)撫司詔獄……”

  他還沒說完,按察使齊強雙手抱頭,噌地一聲竄了出去。

  死人了,新娘子也嚇得魂飛魄散,轉(zhuǎn)身就跑。

  一眾按院爪牙,轟然一聲,撒丫子狂奔。

  胡排刀尖又一指:“魯有智,送了這么大厚禮,皇帝臉上,也有你一份光彩。”

  布政使魯有智渾身直哆嗦,拉起兒子魯昀,立即狂竄。

  勞樂魚、濟萬民、白員外等大頭臉,也開始狂奔。

  就連孟中高等小角色,也發(fā)瘋般地飛竄。

  頓時范府大院中,所有的客人,都開始狂逃,青磚地面竟然被震得轟隆轟隆,比打雷還要響。

  前面的跑得要多快有多快,后面的連擠帶拱,中間人被絆倒,連滾帶爬。

  這大場面,胡排覺得像極了高老莊,豬剛鬣現(xiàn)形的場景。

  NM,這里也有高小姐,不過卻和美猴王般配?

  胡排心里暗笑,抬腿又踢了范進(jìn)一腳,接著殺豬刀一甩,唰唰唰……

  不大工夫,人群就全跑了。

  范府的衛(wèi)士和家丁們,全在愣神。

  “你們倆,去把我爹叫來?!焙耪惺帧?p>  兩名家丁全在愣神。

  胡排瞪了一眼:“還愣著干什么?這等場面,除了我爹,還有誰能收場?”

  兩名家丁立即回過神來,轉(zhuǎn)身飛奔。

  剩下的家丁和衛(wèi)士們,開始交頭接耳地驚駭。

  胡排不想和他們扯淡,他本以為大廳里沒人了,扭頭一看,知府馬慕君竟然像沒事人一樣,角落里獨酌。

  這人號稱清流,昨天范進(jìn)找事,多虧他幫忙。

  胡排掖了殺豬刀,湊到跟前,拍了拍衣服,恭恭敬敬地叉手行禮。

  當(dāng)?shù)匾宦曧?,馬慕君頓了杯子:“下等賤民,竟敢以刀恐嚇欽點學(xué)道,如此尊卑無序,本府若不將你治罪,何以謝山東父老?”

  嘢嗨,別給臉不要臉!

  胡排下意識握了殺豬刀。

  “你要干什么?”馬慕君下示意一哆嗦。

  他想起昨日,胡排,胡屠夫,胡家娘子,胡家一家人個個捉刀的兇狠,急忙拿把椅子作掩護(hù):“你……你要刺殺本府?”

  胡排看他烏紗帽翅亂抖,頓時感覺像是戲臺上的紅臉,立即就意識到這是明朝。

  儒家禮教,尊卑有序,這是封建階級屬性,馬慕君所謂的清流,和老百姓根本沒關(guān)系。別說在士大夫眼里,就是普通百姓,殺豬賣肉的形象,向來也不怎么樣。

  魯提轄拳打鎮(zhèn)關(guān)西,幾乎家喻戶曉,胡排覺得以自己一己之力,扭轉(zhuǎn)屠宰行業(yè)的形象,在明朝這時代環(huán)境,純屬吃飽了撐的慌。

  “念在丁家大嬸的份上,老子不跟你來橫的!”胡排撫了撫殺豬刀,抬起一腳踩在了椅子上,“就憑你那三尺破布,也有資格坐在這里?”

  啪地一聲,馬慕君抱著椅子,騰出一只手拍了桌子:“布乃老母親手所織,鞋乃我家娘子親手……”

  他忽然看見了胡排腳上的千層底,大為納悶:“我家娘子納的鞋,怎么在你腳上?”

  “你家娘子?”

  胡子涵渾身一哆嗦,一躍后退了好幾步,“你別誤會,我可沒住你家隔壁!”

  “我家隔壁?”

  馬慕君捋須,滿臉都是疑惑。

  他想起他二衷子,腦子一陣一陣的,暗暗舒了一口氣:娘希匹,本府送給學(xué)道的禮物,你也敢偷摸,真沒規(guī)矩!

  院子里到處都是散亂的禮品柜子,黃白珠寶,到處都是。

  馬慕君冷哼一聲:“粗布棉鞋,雖普通,卻乃我家之心血,此間最干凈的禮品?!?p>  胡子涵暗暗舒了一口氣:管你干凈不干凈,只要不糾結(jié)綠的問題,一切都好說!

  他確定這馬慕君不是穿越來的,終于放了心。

  不過相對于院子里的黃白之物,他這禮物最干凈,的確是名副其實!

  知府夫人親自納鞋,在明朝這時代,絕對是鳳毛麟角!

  胡排連連暗嘆,于是拿起酒壺倒酒。

  馬慕君見他二棒子勁下去了,終于放下了懷里的椅子,長長舒了一大口氣。

  娘希匹,殺豬賣肉之徒,果然是窮橫!

  他暗嘆一聲,覺得沒必要和二衷子一般見識,于是接了杯子。

  可是杯中只有半杯酒,馬慕君相當(dāng)不高興:“什么意思?”

  “敬嫂夫人的?!焙盘糁凵?,腦袋如浮標(biāo)一般上下晃。

  馬慕君一愣,隨即氣得臉紅脖子粗:“竟敢看不起本府?!?p>  “哎,別別別。”胡排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他摔杯子,“老娘和老婆衣食堪憂,大明知府的俸祿,不會低到如此程度吧?”

  馬慕君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了,然而臉色卻更紅了:“我……我家里的事,你怎么知道?”

  他忽然想起胡家和丁家鄰居:“難道是丁……”

  “哎呀,就那粗布和千層底,是富貴人家該有的嗎?”胡排對他誤解丁家相當(dāng)不滿,“我看你怎么像騾子他舅,家里都那樣了,你竟然還知道甩鍋給……”

  “那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瘪R慕君臉如火燒,狠狠地指了指半杯酒,“吾乃大明吏部批文山東濟南知府,你……你竟敢視本府無無物,該當(dāng)……”

  “哎,行了行了,別動不動就打官腔。”胡排大眼一瞪,“老子不聽王八念經(jīng),這酒你到底喝不喝?”

  “你……”馬慕君氣得渾身直哆嗦。

  堂堂知府,竟然鎮(zhèn)不住一個殺豬賣肉的,他滿肚子火氣。

  然而做了知府卻養(yǎng)不了家,這也相當(dāng)?shù)牟还獠省?p>  他覺得不必要和一個二衷子計較,然而又覺得不能丟了體統(tǒng)。

  丟了知府的體面,以他二衷子的名頭,我馬慕君豈不成為濟南府的笑話?

  娘希匹,我堂堂濟南知府,真弄不過你一個殺豬賣肉的?

  于是他指了指胡排腰間的乾坤壺:“你弄這壺狗血,竟然當(dāng)眾戲弄欽點學(xué)道,蠱惑學(xué)道夫人……”

  “NM,事真多!”

  胡排徹底不耐煩了,“你身為濟南知府,竟然伙同山東一幫驢頭狗臉,親證范進(jìn)辭舊迎新,先皇弘治的美名,都被你吃狗嘴了?老子戲弄胡梅,這是老子的家事,管你鳥事?你是不是也想嘗嘗狗血的味道?”

  乾坤壺一噴,頓時血雨漫天。

  馬慕君一見血,立即縮肩抱頭,拔腿就跑。

  胡排一手殺豬刀,一手乾坤壺,猶如狗攆兔子一般狂追。

  客人們終于全跑光了,胡梅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看范進(jìn)泛著白眼,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夏胡林

感謝偷生的螻蟻和南方大哥投票支持。   新書剛開始,拍磚的多。   靈感來自于生活和閱讀,此第一卷兩個階段的靈感,皆來自于民國,結(jié)合自己的生活感悟,穿越明朝時代環(huán)境而成。夏胡林在此分享,感謝大家的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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