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再一次
小城.沐家
“怎么還那么燙?!标惸蹲诖惭厣?,擰著眉頭,看著臉頰潮紅的沐晨。
見他難受地皺著眉頭,把自己的被褥扯開,貪婪著那瞬息間襲來的涼意。
凝露臉色有些微紅地看著,把自己身子扯開暴露在空氣中的沐晨。
盡管他們也算老夫老妻了,但是每一次她還是會忍不住面紅耳赤。微微瞄了他那精壯的身體一眼,凝露趕緊把被褥給他蓋上,再看下去,她怕她連個病人都不放過。
凝露抬頭看了一眼那滴滴順著透明管子流入沐晨那血管藥水。她沒想到,這次他的病情那么來勢洶洶??磥硪又貏┝苛?。
沐晨難受極了,燒得他五臟六腑都要冒煙了。他伸手胡亂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一個軟軟柔柔的小手放在了他掌心里,他潛意識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阿妹!”
坐在床沿上的人身體一頓,眼眸里那一抹星光被烏云遮住了。
在你心深處,我就一點都比不上,你那個妹妹嗎?
睡得昏昏沉沉的沐晨被沒有聽到凝露說得什么話,所有無法去回答。
現(xiàn)在的他被一團(tuán)似霧非霧的東西包裹著,等它漸漸地散開時,卻又讓他看到了,他一輩子都無法接受的畫面——
沐夫人向往常一樣,揮動著鞭子朝沐木身上抽去時,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沐木竟站起身來一把攥住了她要揮動的鞭子。
沐木眼角猩紅目光冰冷地看著她,剎那間,她驚駭?shù)馗杏X自己在她眼里,宛如一個躺在太平間的死尸一般。
她想到這她身體直冒冷汗,驚恐瞪著眼珠,連呼吸都不敢太重,就怕一不小心惹怒到沐木。
沐木一把抽回她手里的皮鞭,漫不經(jīng)心地放在手里把玩著,像是在研究一件很珍貴稀有的寶貝般。卻給她一種下一秒這皮鞭,就會抽在她身上的感覺。
可接下來沐木的話,讓她心里透漏著強(qiáng)烈的不安——
“這皮鞭都被你抽裂了,這么也不知道再換一個呢!”沐木的語氣透漏著小孩子的純真和不解。可聽到她耳朵里,卻讓她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強(qiáng)壓住自己從心靈上傳來的驚恐,想向幾分種以前那樣向沐木頤指氣使隨意打罵,可是任她怎么張大嘴巴,一個音節(jié)都從嘴里蹦不出來。
“你怎么不說話?為什么不理我?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那陰森恐怖的地方有多寂寞嗎?”沐木透漏著純真無邪的眼神變了,眼角更加猩紅,眼眸里席卷著兇殘的戾氣,正步步向她逼近。
那步步踩在她心弦上的腳步聲,讓沐夫人眼皮直突突、心驚膽戰(zhàn)。她在心里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了!
沐木腳步終于在她面前停了,沐夫人還沒來不及松一口氣,只見沐木突兀地抬起手向她襲來,沐夫人驚恐地睜大了眸孔,一瞬間,她似乎聽到她纖細(xì)脆弱的脖子,“咔嚓”一聲被眼前這個惡毒的女子,生生捏斷了。
冰冷的觸感,讓她從恐懼的幻境中回歸現(xiàn)實。鋒利的指尖從她的臉頰,緩緩慢慢地滑倒她脖頸上的大動脈突兀地停了下來。
“你說……是鞭子抽打身上的聲音好聽?還是……”說著,沐木用鋒利的指尖在她大動脈上來回摩擦著,“血漿從血管里“呲”像煙花一樣“嘭”炸開好看?”
看到這一幕,沐晨仿佛看到母親的血像噴泉一樣,向四面八方炸開,頓時急了,吼道:“不!阿妹,不要!”
“不要!求您了!”沐夫人哀求地看著沐木,淚眼婆娑,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地發(fā)著哆嗦。
“你在求我?”沐木不可思議地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為什么要求我?”她眼神滿是不解。
“……”你到底懂不懂?她再害怕害怕?。?p> “嘻嘻!放心,我怎么舍得對你下手呢!”聽沐木這么一說,她眼神里迸發(fā)出一抹劫后余生的驚喜??删驮谒€沒來得及收回,就聽見“咔嚓”一聲響,她頓時痛得如殺豬般嘶叫起來。
她垂眸看著自己耷拉下來的手指,她她她的手指被這個惡毒的女子生生折斷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你這惡毒的女子,你怎么敢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媽!”
“惡毒?”說著,沐木直接踩在沐夫人的腳背上,來回碾壓。疼得沐夫人汗如雨下:“你不是說不對我下手嗎?”怎么又騙她?
沐夫人見沐木又要附身過來,她快被她逼瘋了,她又想干嘛?忙連連后退,直到撞到桌角。顧不得疼痛,對面前的惡魔警告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隨手把桌上的東西拿在手里,定睛一,她要崩潰了,這么是把梳子,不是說好的水果刀呢!
“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沐木好笑地看著,面前這個前十幾分鐘,還囂張不可一世的女子。她一直在看著這個女人,是怎么欺負(fù)'沐木'的,我說過會保護(hù)你,就一定會做的,只是你為什么不叫我出來。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壓根聽不懂!”看著沐木那似笑非笑猩紅的眼角,沐夫人心房一震,驚慌起來。她怎么還記得?她那段記憶不是已經(jīng)遺忘了嗎?定是……對,那老頭再騙她!他怎么敢騙她?想到這里沐夫人眼神閃過瘋狂,她要是不好過,那么她定要撕破他偽善的面具。
如站在云端上的沐晨,對著她們大吼:你們再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到?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秘密,竟把她母親直接逼瘋了。
京城.某處
那黑如墨的窗簾無風(fēng)自揚(yáng)著,房間里寂靜無聲,又陰森森的,讓人脊骨直發(fā)寒氣。
“放心!他們不可能找到問題的所在的。不過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畢竟現(xiàn)在的人都很聰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依舊坐在,被凃得什么鬼樣子都看不見的梳妝臺前面,用梳子一遍又一遍地梳著自己柔順的頭發(fā)。
摸著自己又光滑不少的臉,她難得有點好心情。
“姐姐,不知道你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放心好了,我馬上我就去你那找你的。桀桀桀……”
老區(qū).胡同里
依舊被留在家里的土狗,像是聞到了什么味道,突然發(fā)瘋地叫了起來。吵得整個老區(qū)房的居民,都不得安寧,都在家暗自咬牙切齒罵道:死狗!別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吵吵,早晚有一天會燉了你。
“?。币淮笤绯鋈ベI菜回來的大媽,剛走進(jìn)胡同就失聲尖叫起來,菜籃子都不要了,就一路尖叫折身跑出去了。
……
還在吃早餐的賈城,嘴里的小籠包還沒有下肚,上衣口袋里的手機(jī)就如催命符般響起。
賈城眼皮一跳,看來又出事了——
“城哥,你現(xiàn)在在哪?”聽著電話那端焦急的聲音,賈城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落實。
“又發(fā)生什么事了?”賈城知道這早餐是吃不了了,看了一眼這剛出籠的小籠包,站起身來,大步流星走了。
“城西老區(qū),這邊有人跳樓。和前幾個人的死壯一樣,都是精神崩潰而自殺。我大致看了一下,死亡時間還不能十分鐘?!?p> “好,我這就過去!”又精神崩潰而自殺,怎么那么多精神崩潰者,他直覺告訴他,這里面定大有文章。
只是這段時間,他都再研究這件事,卻毫無進(jìn)展,他把之前的猜測的東西送到了藥品檢驗部,證明他得出的結(jié)論也好像全都不對,到底哪里出錯了?實在不行的會他就要救助嘍!
一直在現(xiàn)場守著的小六,見賈城終于姍姍地來了。
賈城進(jìn)入警戒線,邊接過小六遞來的手套,邊快步走到案發(fā)現(xiàn)場。
小六見賈城認(rèn)真地檢驗著尸體。
開口介紹道:死者:名:齊雪,今年25歲,結(jié)婚還不到三個月。這個老區(qū)是她出生的地方,昨天晚上一下班,就來她父母這,住了一晚了,誰知早上就跳樓自殺了。
“她婚后生活怎么樣?”
“還不錯吧,夫妻倆哪有不吵架的!聽她父親說,他們倆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就認(rèn)識,后來男方搬家了,他們就沒有再見過了,直到去年開春,他們在宴會上再次相逢,然后沒多久就墜入愛河了。”
“怎么聽著那么熟悉?”
“能不熟悉嗎?你都研究別人快一個月了。”
“小六,你還記得上一個死者的信息嗎?”
“當(dāng)然記得!你這么一問,我怎么覺得,這兩個死者的經(jīng)歷那么像呢?”
“走!我們就在去回去,我好像又隱約發(fā)現(xiàn)些什么了?!?p> “你又有發(fā)現(xiàn),不會又像上次一樣,無疾而終吧?其實說不定,我們把事情給搞復(fù)雜了。你看現(xiàn)在精神壓力那么大,難免一時想不開,就開始泛傻,這樣一來從此以后,就再也沒有煩惱和憂愁?!?p> “你信嗎?”賈城扭頭看了一眼,樂天派的小六一眼問道。
“那個……當(dāng)然不信!世間那有那么多巧合?!彼麚u頭,他就是一時嘴閑說著玩而已,不能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