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說的話里面,瀲滟還知道了人類對狐的誤解。
現(xiàn)在,它既然說它已經(jīng)找到了去狐族的辦法,瀲滟當然為它高興。
這些天,瀲滟一直感覺到自己的心里有些不安,也沒有多過在意。
緋詞是狐,它當然要去它自己的地方。
清晨打開窗戶,還是一如既往地模樣,偏偏瀲滟在這里面感受到了不對。
看著面前忽然出現(xiàn)的侍女,瀲滟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知道她是誰。
很顯然,面前的侍女也不想讓瀲滟知道她是誰。
她只想完成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才沒有心思管太子妃現(xiàn)在是什么心思呢。
看著自己站在面前仍然鎮(zhèn)定自若的瀲滟,女子臉上似乎有一些釋然。原來,這就是太子妃的風度啊。
而一邊的瀲滟卻不是這個樣子,她看著面前的人,心里想的卻是:怪不得人們常說一孕傻三年呢,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難道不是懷孕之后傻了的樣子么?
至于旁邊的那些人,早就被她選擇性忽略了。
“太子妃娘娘,知道您這個時候有些不方便,可也別為難奴婢?!迸赃叺氖膛f話的時候順勢低下自己的頭顱,好像對瀲滟有多么尊重。
而一邊的瀲滟知道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才明白了事情的不對之處到底在什么地方。
“尋兒呢?”看著面前這些不認識的侍女,瀲滟忽然問道。
別人自己可以不在乎,尋兒是自己的貼身婢女,自己一定要知道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尋兒,娘娘何必多問,那個賤婢私自飼養(yǎng)狐貍,本就是重罪。娘娘千金之軀,還是不要為那種賤婢操心了?!?p> 旁邊的侍女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下瀲滟的神色。
而瀲滟聽著這話,先是一笑,接著說道:“千金之軀,什么千金之軀?”
說話的時候尾音輕輕上翹,里面蘊含著無限的諷刺。
這些人若是正把自己放在眼里,何至于如此?
“娘娘現(xiàn)在身體多有不適,還是不要操心過多為好。”正待瀲滟問起尋兒的情況的時候,旁邊的侍女冷冷說到。
她現(xiàn)在很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陛下和娘娘非要留下太子妃?難道,就是因為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越是想著這些,婢女臉上隱隱劃過一道詭異的譏笑。
而此時的瀲滟根本無暇維持平日里的莊重。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到了這里,是不是證明尋兒和緋詞已經(jīng)兇多吉少?
瀲滟看著面前的一圈侍女,本就絕色的臉上含著一絲慍怒:“本宮熟悉了尋兒,就要尋兒來伺候,爾等怎敢?”
說這話的時候,瀲滟的眼中已經(jīng)沒有一絲漣漪。
任誰剛剛睡醒就被不知好歹的人打擾之后脾氣都不太好。更何況,這些人有所顧慮。
“太子妃娘娘說的什么話,尋兒已經(jīng)犯了錯,有什么資格來伺候娘娘?”
還是方才的婢女,還是方才的語氣。
好像瀲滟這個太子妃在她的面前只有這個稱呼而已。
正在瀲滟和這些侍女僵持的時候,一個聲音由遠而近,漸漸傳來:“太子到?!?p>
綠筱青漣
我今天差點忘了發(fā)布章節(jié),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