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謂是有驚無險,瑤琴回了梅苑后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發(fā)酸的腿,思緒萬千…
想起那日他的話:你不認得我?頓時心中郁結(jié),覺得江五爺實在是可惡,把她戲弄地團團轉(zhuǎn),今日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要自己去清暉堂伺候,想著璟黛最后臉上的嘲弄,只怕自己的安生日子要結(jié)束了……
徐嬤嬤今日出府采買,回來后才聽人提起這事,緊趕慢趕的來梅苑問個清楚。
院里同往常一樣安靜,耳房有燃起的光亮,徐嬤嬤進去后瞧著小丫頭正在出神,忍不住使勁敲了敲她的頭。
“我瞧著你如今膽子越來越大了,我怎么跟你交代的,你去前院幫忙就給我捅了簍子!”
瑤琴捂住額頭,一個勁的用手揉著:“嬤嬤!我不是有意的!您老人家干嘛使這么大力,痛死我了!”
徐嬤嬤難得生這么大的氣,此刻聽了瑤琴的話,更加氣惱坐在凳子上閉口不言。
瑤琴知道這次怕是真的惹了嬤嬤不痛快,湊上前去撒嬌道:“嬤嬤!您瞧瞧我的額頭可不是紅了一塊,琴兒知道您生氣,氣我不聽話,我真的知道錯了!”舉起手向著徐嬤嬤保證。
“你少來!你明明知道你身份特殊去那起什么頭,如今倒好,五爺親自點了你去伺候,要是有個萬一,你這腦袋還要不要!”又氣惱的點了點瑤琴的額頭。
“嬤嬤,我也不知道五爺為何這樣,想來他覺得我有趣,說不準(zhǔn)我去了清暉堂,五爺突然又覺得我無趣就將我趕回了梅苑也是未嘗可知的!”
徐嬤嬤嘆了口氣,大局已定再怎么罵也是于事無補,摸了摸瑤琴發(fā)紅的額頭:“還疼嗎?”
瑤琴順勢躺在嬤嬤的腿上,輕輕的搖了搖頭:“嬤嬤!瑤琴知道您是面冷心熱的好人也知道您護著我,今日這般生氣也是怕我出事,嬤嬤,我都懂!即便去了清暉堂我也一定記得嬤嬤從前的囑托,一定不叫嬤嬤擔(dān)心!”
徐嬤嬤撫了撫她烏黑的秀發(fā),臉上的慈愛溢滿了整個臉頰:“容姨娘不是好相與的,自打她入府這一年多來,五爺就基本上沒再去過別的院里,今日你得罪了璟黛,想來那丫頭在容姨娘面前斷然不會說你什么好話!去了清暉堂以后,能避開還是避開可懂了?”
瑤琴點了點頭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入了江府后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唯有府里的徐嬤嬤讓她感受到家人在身邊的滿足,她格外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
第二日
瑤琴收拾妥帖后,乖乖去了清暉堂。
欣然是實打?qū)嵉男睦锔吲d,從今天開始瑤琴就可以陪著自己了,也不用怕去了梅苑耽誤了活計被聽竹念叨,越想越高興,眼角的眉梢都帶著喜色,正探著頭看看人來了沒有。
“瑤琴!我可把你盼來了!”
“你怎么在這?躲懶來了?”
聽著這打趣的話,欣然面色微紅,“什么躲懶!我可是回了聽竹姐姐,她正好也同意我來領(lǐng)你進清暉堂,你可得仔細著是跟誰說話呢!小心我罰你!”
瑤琴掩唇偷笑,看她狐假虎威的樣子,“我哪里敢!煩請欣然姑娘帶路!”還福了福身,甚是恭敬,惹得欣然笑的合不攏嘴。
“行啦!我也就不貧了!聽竹姐姐尊了五爺?shù)脑挘憔腿克藕?,平日里五爺在府里少,書房也是少去,你且放寬了心!?p> “五爺平日里可有別的忌諱?”
欣然苦思了一會,“五爺喜靜,你瞧著我來了清暉堂也有些日子了,近身伺候五爺?shù)拇螖?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
“這倒是,你那炮仗似的嗓門,可不得嚇著五爺!”
欣然噘嘴,想了想又道:“漪瀾院的那位你且注意著,平日里五爺慣著她,咱們那次的事想必璟黛在容姨娘面前指不定怎么說咱倆?!?p> 瑤琴點了點頭,隨著她往里走去。
“喏,前面就是書房,你日后就在那當(dāng)值,里頭還有個伺候的丫鬟名喚佳菁,性子文靜,是個好相與的。把你這東西給我吧,晚些我領(lǐng)你去住的地方,你先去書房給五爺請安吧!”帶著她的東西,轉(zhuǎn)身就走,仿若后面有毒蛇猛獸不成……
欣然突然這么細心周到,她倒不適應(yīng)起來,平日里見慣了她咋咋呼呼的樣子,想來這清暉堂斷然不是旁的院子可比的,處處捏著規(guī)矩,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退堂鼓。
邁出去的腳有些想退回去,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一個人影:是?。∮惺裁春门碌?,本來就是他戲弄了她。
遂又筆直的朝著書房走去,引得正在當(dāng)值的蒼何細瞇著眼睛盯了她好一會。
“你直接進去就可,爺正在里面?!?p> 瑤琴只覺得他好像巴不得自己進去,似笑非笑的眼神叫她心里毛毛躁躁沒底,“大人,奴婢斗膽,不知五爺此刻是不是沒空見奴婢?要不然奴婢還是……”
話音剛落,房中傳來哐當(dāng)一聲,她下意識看了眼蒼何,欲開口……
“這下應(yīng)該沒事了,你進去吧!”
瑤琴只覺得這蒼何大人是不是故意的,這是沒事了?才摔了杯子要是現(xiàn)在進去無異于嫌自己命長。
“五爺!昨日的小丫鬟現(xiàn)下正在外面等著?!?p> 瑤琴瞪大了眼,想殺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心都有了。
“讓她進來!”
蒼何朝房門挑了一下眉,“進去吧!”
“奴婢真是謝謝蒼!何!大!人!”說的咬牙切齒,生怕他聽不清。
“好說好說!進了清暉堂都是一家人,趕緊的吧!”還殷勤的替她開了門,笑的甚是歡愉。
進了里屋,瑤琴抬臉看著畫臺前立了一人,此刻眉宇郁結(jié),臉若冰霜,那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阻的她站的遠遠的請了個安。
他循聲望去,臉色更加慎人,“爺是能吃了你不成,作甚離那么遠,過來!”
她慢慢的探著過去,臨近時他探手去拉她的腕子,稍稍受力人已到了面前。
瑤琴猶如驚弓之鳥,往后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公……公子……”
“慢吞吞的,難不成還要爺伺候你?我頭疼的緊,你給我揉揉?!?p> 松開了緊握的手,踱步去了臥榻上。
瑤琴的面色發(fā)紅,尤覺得手腕上還有他留下的余溫,燙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