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噎了下,還未開口,他卻離的自己更近,四目相對間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雙眸中噙著笑意只有她,那一刻她恍了心神。
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推了推他,拉開倆人的距離,“五爺自然明白奴婢是何意?!?p> 江鴻影朗聲笑道:“你這可就難倒爺了,爺自問爺也沒做什么?!?p> 瑤琴心中有些惱,他這分明就是故意,明明知道卻還揣著明白裝糊涂,當真是叫人生氣。
她梗起脖子,“五爺!”
江鴻影見好就收,眼下他可不想叫這小丫頭同自己置氣,到時候得不償失的可就是自己了。
他腆臉笑,再次湊近了看她,“行吧,爺應你還不成嗎?!?p> 瑤琴蹙了蹙眉,他就這般輕易都答應了?看來還是自己將他想的不堪了,她原以為依著他的脾氣,指不定又要給自己擺臭臉,沒想到竟這般順利,她現(xiàn)下倒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
她不解的看向他。
“……唔。”
朱唇被他狠狠噙住,他緊緊的錮著她,用舌尖描繪她的唇,“丫頭……”
她全然愣住,他又吻了她!她躲避,他步步緊逼,有些魯莽,又欲罷不能。他從未這樣深情的吻過誰,恐擔心傷著她,稍稍停了下來,和她額頭抵著額頭,再次深深的將她擁在懷里。
被他壓進懷里,瑤琴想推脫卻是如何也推脫不了,悶悶道:“五爺您在我小女子面前食言了?!?p> 江鴻影頓了好久,低頭看她,她的朱唇此刻緋紅,是他的杰作。他有些得意,垂著眼睛低聲說,“嗯……今日不算。”
她抬臉,“那會不會一直都食言?”
江鴻影啞然,的確他也沒法斷定自己就真的能做到,可如今細想想自己又應了她,若真食言了,他堂堂江五爺豈不是沒了言信。也罷,由著她,他信自己一定能讓她轉圜。
他攏了攏手指,擰起眉,老大的不快,“爺都應你了,自然不會食言?!笨墒寝D念一想,這就好比美酒在側卻喝不到,真真叫他有些后悔。
瑤琴見他面色隱忍,心中竊笑,難得能看到他一副沒辦法的樣子。
屋里一派容和,屋外可就不一定了。
瑾梅一肚子的酸水只怕要將自己酸死,她從漪瀾院回來,想著五爺應是還在書房,去了那,佳菁說五爺去了偏房,若不是有人在場,只怕她恨不能將那瑤琴碎尸萬段。哪來的賤坯子,專是會勾引。五爺是一刻都不能離了她不成?她不信那邪,非得親眼瞧見了才甘心。
她站在窗外,雖聽不清到底說了什么,可看他們一副琴瑟和鳴的模樣,她不由得奢想若里頭的人是自己該多好,為何五爺偏偏寵溺的都是她們,她差在哪了?
“你在這做什么?”
后身傳來詢問,瑾梅斂起面上的嫉妒,轉而換上笑臉,“聽竹你在這呢,叫我好找?!?p> 聽竹透過窗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瑾梅,“瑾梅,你我同在清暉堂侍奉多年,有句話便是你聽了不痛快,今日我也得說,如今主子爺滿眼只有那丫頭,你莫錯了主意?!?p> 瑾梅笑道,“瞧姐姐說的,我能做什么,只盼著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賞口飯吃便是再好不過了,況且今日我本就是有事稟爺,姐姐這下子一說,我反倒一時三刻不知該如何了。”
聽竹自是了解瑾梅巧舌如簧,也不愿與她過分糾纏,有些話點到即止也算全了這些年她倆同在屋檐下的情分。
“如此倒是我多慮了,你方才說有事,何事?”
“今日碰巧遇見了璟黛,她說容姨娘身子不適,想著能不能請了五爺前去看看?!?p> 聽竹沉下臉來,愈發(fā)覺得瑾梅如今越來越肆無忌憚,漪瀾院的事自然是漪瀾院的人自己來稟,她倒好攬了這事,既在容姨娘面前得了乖,又去五爺面前露了臉,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精。
“索性我也是要進屋里去,不如我替你回了爺?!闭Z畢,進直朝里走去。
瑾梅面色甚是難看,嘀咕道:要你逞什么能,端是清高樣,自己不也有私心,哼!
“五爺,這是新泡好的茶,還有些蜜餞,想來瑤琴喝了藥嘴里也是發(fā)苦。也怪奴婢粗心,方才端了藥來,竟忘了這蜜餞,還請爺見諒?!?p> 江鴻影從中挑出色澤飽滿的一顆遞到瑤琴的嘴邊,“嘗嘗,爺方才也覺得苦。”
她抬頭看他,紅著臉,有些扭捏起來,“我自己來?!?p> 聽竹一驚,爺竟已經(jīng)縱著她不說敬語也可的地步了嗎。方才爺說苦,他又未曾嘗過,先前不過淺嘗溫熱,難不成也能試出?她越發(fā)不解,瞧了眼瑤琴,面色紅暈,原先蒼白的嘴唇此刻鮮紅無比,她時下了然,敢情自家爺是這么嘗出來的。
“甜嗎?”
她嗯了聲,江鴻影見她面色紅潤,想來是因著旁人在,有些不自在,只道:“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聽竹福了福身,猶豫會才道:“五爺,方才漪瀾院來人說,容姨娘身子不適,想請五爺去瞧瞧。”
“去請了大夫前去瞧瞧,爺又不會治病?!?p> 瑤琴聞言,放在被里的手不自然的攏了攏,有些話說出來當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容姨娘也算是五爺身邊最得寵的人了,如今身子不適,五爺便是前去看望也懶得去,對比自個兒,如今他不過是新鮮,才這般費心討好,假以時日呢?原先有些微動的心此時也冷卻了下來。
“奴婢知道了,這便去差人請了大夫去瞧瞧。”
出了院,她不由為瑤琴惋惜也希望她萬不可對五爺動了真心,可方才在里頭,她分明瞧見了瑤琴的臉上一閃而過的蒼白。主子爺這樣的男子世間也大約少有女子能抵得住他的好吧。
“可還要些蜜餞?”
瑤琴搖了搖頭,臉色也不似剛才紅潤,江鴻影以為她不舒服,伸手上前她探她的額間,卻被她輕巧的躲開了。
他失笑,“方才還好好的,這會子怎的了?”
瑤琴立了立心神方道:“容姨娘身子不適,五爺還是去瞧瞧吧。”
那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爺不得空。”
這叫什么話,不得空?卻有空在她一丫頭的身邊,現(xiàn)在她本就舉步維艱,被人在背后指不定該如何說三道四,她承了他的好意,也知他的費心周全。可她今后該如何?在這府里她還要不要好生做她自己事?他這樣做只會叫她更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