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將這個玉瑗掛在脖子上。
我看著云白,露出笑容。
“既然,你用你家傳的玉瑗還我的恩情,那你我就不相欠了。等你傷好了,就快些回家......”
說到這兒我卡住了,我竟忘了他的家人已被那群殺手給殺害了。
我忙抱歉的解釋道。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
云白:“我明白?!?p> 云白那好看的眸子,變得暗淡了。他因失血而泛白的唇畔,浮起一絲苦笑。
“原來,我還不如這一塊玉瑗?!?p> 我看著他,我知道我剛才的話,是傷到他了。
于是,我很是歉意的說道。
“那個,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云白:“你不用安慰我,我明白的?!?p> 我是善良的娃娃,我怕我再說下去會傷到他,于是,我便屈服了。
“那個.......其實吧,我是怕你嫌棄我。要知道,我不是有錢的人,你跟著我,會受苦的?!?p> 聽到我有商量的話,頃刻,云白那雙暗淡的眼眸又重新明亮起來。
“我不怕,只要你讓我跟著你。”
看著他那雙如星辰般閃閃熠熠的眼眸,我忍痛的答應(yīng)了他。
“好吧,你就跟著我吧?!?p> 云白滿是開心的笑著。
看著他的笑容,我心中很是納悶:他跟著我做個奴隸,就那么開心?
......
腦海中的畫面漸漸消失,我睜開眼睛,看著房頂?shù)奈萘?。這便是我與云白的相遇。
自從我收留云白做了奴隸,已有月余。這段日子以來,我覺得我的小日子過得很是舒坦。
云白這個奴隸很是乖巧,很是溫柔,很是體貼,而且他張了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好皮囊。
我回想起這些日子來,還真是很好哪!
想到這兒,我的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不知何時,我便不知不覺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等我再睜開眼時,我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
我起身梳洗完畢,便下了樓。
這時,我看到樓下的云白已經(jīng)坐在木桌旁用膳。
我下了樓,來到云白面前。
云白抬眸,他眼底滿是溫柔的看著我,他嘴角浮起溫柔的笑容。
“快來吃早點吧?!?p> 我笑道:“小白,你看我今日這新衣衫如何?”
云白看著我的衣衫,溫柔的笑著。
“這藍(lán)色很襯你?!?p> 他頓了一下,問:“不過,你也是兵家主上,為何都是穿粗布衣衫?”
我嘆了一口氣。
“我雖是兵家主上,但我自幼喪母,少年喪父。我得為自己的終身大事籌謀,所以我省吃儉用攢一些錢財,為了做嫁.......娶媳婦的本錢?!?p> 云白滿眼心疼的看著我。
“以后我定會讓你綾羅綢緞錦衣玉食的?!?p> 我:你一個奴隸,還靠我吃飯呢,讓我綾羅綢緞錦衣玉食真是笑話!
云白:“阿染,趕緊吃飯吧。”
聽到‘阿染’二字,我有些不悅。
阿染,都是我阿爹才能叫我的。他一個奴隸,怎么能叫我阿染。再說了,他平時都叫我呂染的。自昨日起他便喚我阿染,這小白是想造反么?
“小白,你不能叫我阿染?!?p> 云白遞給我一雙木筷,他疑問的看著我。
“為何?”
我接過木筷,扒了一口他為我準(zhǔn)備的稀飯。
“因為,只有我家人才能喚我阿染。你又不是我家人,所以你不能那樣喚我?”
云白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他看著我,片刻溫柔的說道。
“誰說我不是你的家人?”
我扒著飯的手停下了,我抬頭看著他。
“我說的?!?p> 云白一怔,隨即他斂了神色,他看著我,溫柔的笑著。
“你說我是你的奴隸,自然是你的家人,當(dāng)然可以喚你阿染了。再說了,你若是沒有把我當(dāng)做你的家人,那你為何親昵的喚我小白呢?”
我:呃.......這廝怎么會有這樣的歪理?從哪里學(xué)來的?莫不是滄言那貨教了他一些心得?親昵?我哪里親昵啦?我那分明是為了簡便嘛,叫他小白多么順口啊,我只是為了方便而已!
“你名為云白,云是白的,又帶個白字,豈不是雙白。再說了你生的白凈,就像小兔子一般。因此,我才喚你小白的。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后不喚你小白就是了?!?p> 云白眼眸中劃過一絲悲傷,他溫柔笑著。
“喜歡的緊,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p> 我對上他那雙如三月春水一般溫柔的眼眸,我一愣還想張口說些什么,他卻攔住我的話。
“快些吃吧,一會兒,還要去花堤巷呢?”
提到花堤巷,我便不想再耽誤時間。隨他怎么叫,反正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
我們用過早食,便準(zhǔn)備起身去花堤巷。
在出客棧門口時,遇到了百里簫。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從外面回來。
我正要上前,打聲招呼,寒暄幾句。但后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
“主上,你要去哪里?”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音怡。我看著她,微笑著。
“小怡怡,早啊?!?p> “嗯”
我本想著起早點,避開音怡,和云白去花堤巷。看樣子,是避不開音怡了。
音怡走過來,看著我。
“主上,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花堤巷,小怡,你也要去么?”
音怡:“我去過,就不去了。哦,主上你是個路癡,讓我給你帶路吧。”
聽到這話,我心里暗想:小怡怡我知道我自己是個路癡,但你沒有必要這樣高調(diào)的說出來吧?這旁邊還有外人在哪,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我正想說教說教音怡,但我看到一旁的百里簫,他優(yōu)雅的扇著他那把風(fēng)騷的折扇,嘴角泛著笑容。那笑容分明是嘲笑!
“哈哈哈,姜染,你竟是個路癡!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哈哈哈~”
我瞪了百里簫一眼。
“你不知道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你想不到的嗎!就連你是個騷.包,我也沒想到!”
百里簫本想發(fā)怒,但他看了一眼云白,便斂了怒氣。
“你!.......”
我以為我這般說詞,百里簫會生氣跟我翻臉。誰知他竟反怒為笑,甚是奇怪。
百里簫:“花堤巷?我正想去,姜染,如若不嫌棄,我就跟著你們一起去吧?”
我看著這個大騷包,正準(zhǔn)備開口拒絕。誰知道這貨是個自來熟!
百里簫:“怎么你們還站在那里?不是要去花堤巷么?怎么還不走?”
我無奈的說著。
“好像我沒有說過,要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吧?”
百里簫微微的笑著。
“姜染兄弟,怎么可以這樣說呢?你我不是友人么,游玩自然是一同去了。”
說著,他走過來,伸出手,想要勾我的肩膀。
在百里簫的小爪子,正要碰到我的衣衫時,卻被云白狠狠的拍了下去了。
云白如墨的眸子,帶著幾分凜冽的看著他。
“我家阿染,不喜歡外人碰,除我以外。”
話音剛落,云白便拉著我的手離開。
我還在剛才的狀況中,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扭著頭,看著身后站著的百里簫和音怡。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一旁的云白,他一身青衫,順著他的衣袖,我看到他那白皙修長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
云白的手,很是溫暖。
我不是沒有碰過男子的手,但是我感覺他的手很是不同。不同在哪里呢?倒是說不清楚。
我就這樣被他牽著手,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云白便停下步子,低眉淺笑看著我。
對上他的眸子,我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別處,尷尬的問著。
“小白,你,你怎么........不走了?”
云白看著我,他抬手很是溫柔為我將耳鬢凌亂的發(fā)絲理到耳后,溫柔的說著。
“阿染,我們到花堤巷了?!?p> 被他突如其來的觸碰,我的心突然有些慌亂。
“哦.......???這么快?!?p> 我有些慌亂害怕的把我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我裝作很是淡定的看著花堤巷的景色,而我的心因剛才的慌亂而無心觀賞。
“小白?”
云白:“嗯?怎么了?”
我:“你.......以后不要做些奇怪的動作。畢竟你我都是男子,讓別人看見是不好的。我倒是不怕遭人口舌,就是怕毀了你的清譽(yù)?!?p> 云白用他那雙如星辰大海般明亮的眼眸看著我,并且輕聲細(xì)語的說道。
“阿染,你是我的主人,你都不怕遭人口舌,我一個奴仆怕什么。”
我被他這話說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為了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我便扯開話題。
“呃.......我們走那么快,不知道小怡和百里簫能追上么?”
云白:“阿染,你不是想撮合他們的姻緣么?這不是一個很好地機(jī)會么?”
看著面前的云白,他在明媚的陽光映襯下,云白俊美的臉龐更好看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廝不僅有個很好看的皮囊,而且還有一個很好使的腦子。
“對啊,小白,你好聰明啊!我怎么沒想到,讓他們獨處啊?!?p> 云白溫柔的看著我,他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挑。
“阿染,不是你沒有想到,只是不愿觸及這些小事罷了?!?p> 我知道云白是在拍我的馬屁,但是我很是欣然的接受。
“呵呵呵,希望這次,能拉進(jì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云白:“阿染,你放心,他們定然能在一起的?!?p> 我好奇的問:“你怎么那么確定?”
云白唇角一勾。
“因為,我覺得他們二人有緣分。”
“哦。”
我與小白站在青石搭建的石橋上,看著花堤巷的美景。
此時,正逢陽春時節(jié),花堤巷里,天空藍(lán)藍(lán),薄云白白,暖風(fēng)襲襲,楊柳依依,花香陣陣,樓宇威威,石道凈凈,春燕飛飛,湖水清清,這是一幅春色絕美之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