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智取
時然看著眼前兩座“大山”,一時無語凝噎。
這兩位爺一路上一句話不說,下車后又一動不動,兩個180+的人就沒有考慮后邊她這個165什么都看不見的感受嗎??
不能硬剛,那就智取。
時然錯開他們倆,從旁邊走過去,沒有遮擋物的空氣它就是清新??!
沒走了兩步就看見早早等著的祁陽了。
簡單的白t外套了件黑色的薄款衛(wèi)衣,下面穿了條寬松款的牛仔褲,看起來很舒服,抑制不住的少年氣息撲面而來。
當(dāng)然,如果忽略他那張吃了蒼蠅一樣的臉的話,就更完美了。
“嗨!”時然沖他揮了揮手。
出乎意料的,向來不會讓她冷場的祁陽沒有一點動作。
不會是看到這兩個人生氣了吧?也不能啊,昨天說了帶誰來都行啊。
時然想著,回頭看那兩個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站在原地,一步也沒動。
“你們兩個不是要來嗎?趕緊的啊!”時然表示身心俱疲,這是請了兩個祖宗??
聽到她說話,時聞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了。
其實他忍了很久了,剛才下車他就看見等在門口的那個男人了,他很好奇這個敢追他姐的勇士是誰。但是江鈺沒動,他想著要給他的江鈺哥撐腰,告訴那個插隊的狗男人“你是跨不過去我這座高山的”,也就隨著江鈺站到一處了。
眼下有臺階能滿足他的好奇心,他自然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江鈺停頓了幾秒,終于舍得邁開步子離開原地。只是步子十分緩慢,配上他的萬年冰塊臉,還有眸底深處不知名的火花,簡直絕了!
江冰塊表面不顯山不顯水,內(nèi)里卻有那么一絲緊張,從昨天晚上他就開始幻想自己的情敵是什么樣子,他比不比得過他,畢竟,他和時然有太多意難平了。
直到此刻見到本尊,莫名的,他就知道了結(jié)局。
——
不過兩三百米的路,時聞硬是搞出了運動會的既視感。他是小跑著過去的,也不知道這人體測是怎么過關(guān)的,反正這會正弓著身子叉著腰,大口喘著氣,胳膊很自來熟的搭上了祁陽的肩。
祁陽心里萬般不爽,那里來的小兔崽子,以為跟著他家小姑娘一起就和他很熟了?搭訕搭的比熱得快都快,扒開他的手,嘲弄道:“跟誰哥倆好呢!”
時聞訕訕的放下手,打量著祁陽,片刻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此男不可。
祁陽想都沒想到就一句話的事,直接得罪了自己未來的小舅子。
“學(xué)長,”時然帶著慢吞吞的江鈺過來了。
結(jié)果祁陽還是沒理她,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江鈺。
四個人的局,沒人說話就很尷尬,時然又開始活躍氣氛了,提高音量又喊了句“祁陽!”
“嗯?”祁陽回神。
時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乖巧明亮,讓人忍不住湊近聽她說話。
“我昨天不是說有朋友嗎,吶,這個你知道的,我弟時聞…”轉(zhuǎn)向另一邊,繼續(xù)道“這是我朋友江鈺,來S市玩的。”
祁陽不能抹了她面子,沖兩個人掉頭,說了句“祁陽”,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一行人往游樂場里面走去,售票處一個人都沒有,沒來得及問,時聞就先開始了“姐,你說今天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不會是……”
“是什么?”
“沒什么?!逼铌枔屜纫徊秸f話,似乎也是覺得不太好,又補了句“現(xiàn)在是淡季,人少也很正常?!?p> 時然不疑有他,也沒再多問。
不知道胡聰從那個旮旯里蹦出來的,手里拿著一沓門票,抖著腿站在門口。
胡聰說:“陽哥,幾張票?”
“胡學(xué)長,你怎么當(dāng)上了黃牛?”時然問。
“誰他媽閑的……”感受到祁陽的死亡凝視,他緊急改了口“生活不易,多才多藝嘛。”
她很有深意的“哦”了一聲,點點頭表示理解。
胡聰拽著祁陽的去到一邊,低聲說:“臥槽,陽哥,不是說好的妹子嗎?那倆哥們怎么回事?”
祁陽眼神陰翳,不悅的說:“不清楚不知道不想問。”
胡聰:“……”
“那我…回去??”
祁陽冷笑“回哪去?跟著一起,在氣勢上壓倒他們!”
胡聰?shù)嗔说喽亲?,垂下眼眸,再抬起時多了絲決絕,“放心陽哥,絕對壓倒他們!”
結(jié)果最后,決心很大的胖子成功被時聞帶跑偏了,兩個人在旋轉(zhuǎn)木馬上成了快樂的小公舉。
可憐時然夾在冰山和大佬之間,起初她還會講講冷笑話,可她忘了,身旁的這兩個人一個是真冷,一個是表冷,講著講著她都快成了笑話。只能卑微的嘬著奶茶,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
游樂場一行結(jié)束后,時聞和胡聰打的火熱,約著下次繼續(xù)。
江鈺和祁陽不知道哪里犯沖,那一天除了眼神交流外一句話也沒說過。
可憐時然還得四處安撫民心。
“江鈺?”
“嗯。”
時然推了推他,說:“你別光嗯啊,說句話?!?p> 江鈺看了眼她,嗓音清冽,“你有事?”
怎么搞的?這人又成了一副“我是冰山”的樣子,時然記得自從兩人熟絡(luò)之后,他雖然面上不顯,但說的話也多了不少。
“沒事?!?p> “不過你有事的話可以給我說。要不,我?guī)愠鋈ス涔??”時然說。
然而江鈺的冷場技術(shù)是一流的“我有地圖。”
媽的,說句“可以”能怎么著?時然是個耐心不足的人,江鈺軟硬不吃,她也不會多費功夫……
江鈺清冷的聲音又響起了:“不過有導(dǎo)游也不錯。”
不錯你大爺。時然心里怒火萬分,但還是壓抑著,她太了解這人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能說出這種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好的,您想去哪就去哪。”
時聞?wù)沙鰜?,聽見這句話,瞥了一眼時然,漫不經(jīng)心的說“諂媚!”
要不是他跑得快,時然手里的抹布就丟到了他頭上。
時聞飛快的鎖上門,防止他姐提刀闖入,拍拍顫抖的小心口“多虧小爺?shù)娘w毛腿”。沖著自己的拖鞋飛了個吻,“愛您”。
江鈺早就看淡了他們姐弟倆的雞飛狗跳,穿上外套,沖著時然一挑眉,“走嗎?”
時然看著外面黑透了的天,“你確定?”
“嗯,出去吃飯。”
好吧,你是大哥你說了算。
時然放棄抵抗,穿了鞋跟著出門。
“哎,姐,給我?guī)c回來。”
等在家里的小小少年還不知道他的話被厚重的大門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