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小時,許橙從保姆車下來,她抬頭,環(huán)視這棟價值連城的別墅,心中忽然有什么隱隱在升騰。
“橙姐,不進去?”她身后,跟著一個男孩子,年紀不大,雙手拖著幾件各種款式的禮服。
“急什么?”許橙不耐的斜了一眼,完全沒了平日的謙卑勁兒。
她挺直脊背,扯了扯衣角,抬手推開了柵欄門,大概是極少穿高跟鞋,她的走路姿勢有些怪異,上緩臺時還差點扭到。
男孩子忍不住,呲了呲牙,她想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回過頭,不過晚了一步,男孩子已恢復如常,她凌厲的掃了一眼,按下了正上方的門鈴。
半晌,穆斯蕓從里面推開門,又彎腰從鞋架里拿出兩雙新拖鞋放下。
“怎么是你?”穆斯蕓看清男孩子的臉,有些驚喜。
男孩子也是一愣,隨即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許橙不明所以,指著男孩子介紹:“他是公司專門為你找的助理,先試用兩天,不滿意的話可以再換”。
“肖汝南”。穆斯蕓想起男孩子的名字。
“您的記性真好”。肖汝南稱贊。
“我記得你的媒婆痣,還有你的名字,不過你的臉我可不記得”。穆斯蕓聳了聳肩,打趣道。
她挺喜歡肖汝南的,也許是他曾經給過她一雙一次性拖鞋,也許是有眼緣。
總之,沒什么準確的理由,就像她不喜歡許橙一樣。
“你們進來吧”。穆斯蕓熱情了不少,許橙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樣子,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喝什么?”她又問。
“隨便”。許橙和肖汝南異口同聲。
不一會兒,穆斯蕓端著托盤出來,上面放了三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見兩人還局促的站著,揚了揚下巴:“別客氣,坐”。
“謝謝”。肖汝南搶了先,許橙偷偷的白了他一眼,選了單獨的位置。
穆斯蕓將咖啡放到他們面前,自然的選擇了里肖汝南的位置坐下,問:“你辭職了?”
“嗯”。肖汝南抿了口咖啡,苦的他伸了伸舌頭。
“領導剝削的太厲害,我就不干了,反正有大把的工作,我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肖汝南撇了撇嘴。
“也是”。穆斯蕓附和。
“不過這次我倒是走了狗屎運,碰上您這種人美心善的領導了”。也是因為有過合作,雖算不上朋友,可也不是陌生人,肖汝南放松了不少,言語上也很油滑。
許橙覺得他在溜須拍馬,反感的皺起眉,又咳了咳說:“斯蕓姐,你先試一下禮服,要是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再通知他們改”。
“好”。穆斯蕓點頭。
“這些都是?”她從沒有過這種待遇,可去不是受寵若驚,而是覺得要換這么多套,不累死她才怪。
“對”。
她無語的攤了攤手,肖汝南安慰:“您就全當是購物了,而且還是不花錢的那種”。
“這么想確實有樂趣的多”。穆斯蕓從上面撿了幾件,有些不情愿的走進了樓梯口的一間客房。
“這別墅也太豪華了吧”。肖汝南感嘆一一句,然后轉頭一臉八卦的問許橙:“斯蕓姐是個富家小姐吧?”
“人家這是嫁入豪門”。許橙的語氣有些酸。
穆斯蕓正好換上了一條粉藍色及膝裙,才拉開門,聽得這一句,腳下頓住。
“那也是人家有本事”。肖汝南還是一貫的給力。
“我要是有錢到能買起這么大的別墅,我也娶斯蕓這樣,不到長得漂亮,心地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