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穆教授實在忍不住,不顧穆母的阻攔,沖出了書房。
結(jié)果,撞破了他們暫時的曖昧,穆斯蕓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怕穆教授看出什么,立刻垂下頭,其實,是此地?zé)o銀。
穆教授也很尷尬,扭臉看了看跟出來的穆母,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只好咳了咳,自己緩解。
女大不中留,此刻,他深有體會。
“爸”。有了開口,傅遇川這聲稱呼順暢多了。
“嗯”。穆教授點頭,臉色沒有緩和。
穆斯蕓驚訝,與穆母對視一眼,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原本還水火不容的二人,竟融洽了不少。
同時,穆母生出了幾分妒意,又有些后悔剛才對傅遇川的態(tài)度過于惡劣,要不他對自己的稱呼可能也會改變。
“留下來吃飯吧”。穆母想彌補(bǔ),又熱情起來。
傅遇川沒打算走,借坡下驢,點了點頭。
“圍裙給我”。穆教授挽起袖子,準(zhǔn)備親自下廚。
穆斯蕓狐疑。
這傅遇川的待遇怎么就上來了?!
她不知,穆教授只是為了她。
不是討好,不過,事已成定局,他對傅遇川好一些,也希望傅遇川將心比心,會善待穆斯蕓。
穆教授級的動作麻利,又有穆母打下手,不到二十分鐘,四個冷熱才已經(jīng)上桌,接著,他又熱了剩下的半鍋湯,才抹了汗關(guān)上灶火。
“開飯了”。穆母喊了一聲,又分別給添了白飯。
這是穆家最常見的畫面,他們都習(xí)以為常,可對于傅遇川卻是陌生的,又是奢望的。
“去洗手”。穆斯蕓提醒一句,語氣已十分自然。
傅遇川沒說話,穆家的房子不算大,他輕車熟路的。
“去把酒拿來”。穆教授指了指。
“又不是什么節(jié)日,還喝什么酒?”穆母抱怨,沒有動彈。
“我去拿”。穆斯蕓自告奮勇,她走進(jìn)狹小的儲物室,墊腳從最上面一層摸出酒瓶,是茅臺,不知是穆教授哪個學(xué)生送的?
“喝一杯嗎?”
穆斯蕓將酒瓶遞給穆教授,穆教授沖傅遇川晃了晃,傅遇川才拿起筷子,頓了一下。
“他……”。穆斯蕓怕傅遇川不給面子,想打個圓場,卻見傅遇川爽快的同意了。
“好”。傅遇川說,他對穆教授還是很尊重的,因為他是個好父親,又為人正直。
“去拿兩個杯子來,不要小的”。穆教授的一反常態(tài)嚇到了穆斯蕓,穆斯蕓看向穆母,穆母皺了皺眉,順從:“聽你爸的”。
“哦”。穆斯蕓又拿了兩個玻璃杯,在他們面前放下。
穆教授分別倒?jié)M,舉起酒杯時,似有千言萬語,可他沒說,只一句:“我干了,你隨意”。
“別……”。穆母去攔穆教授,不過晚了一步,他已仰頭將整杯酒咽下。
穆教授的酒量不太好,這次算是拼了。
他吐出一口氣,盯著傅遇川,片刻,傅遇川也一飲而盡。
見狀,穆斯蕓打了個冷戰(zhàn),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穆教授艱難的問出口。
穆斯蕓一滯,搭在桌沿兒的手握也不是,放也不是。
“半真半假”。才一會兒,酒氣已上臉,傅遇川的眼底猩紅,不過神智依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