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傅遇川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穆斯蕓驚訝過后,是惱怒:“你沒醉了?”
傅遇川笑了,從未有過的燦爛,他的嘴角上揚,隱約能窺見淺淡的酒窩。
見他這副模樣,穆斯蕓又收回了剛才的話,因為,他如果是清醒的,詮釋笑容頂多是勾一勾唇。
“我口渴”。傅遇川說。
“我去給你倒水”。
“你先放開我”。穆斯蕓掙扎,可她的力氣再大,也敵不過男人。
“你不放開我,怎么去給你倒水?”
她抬手,下意識的捏住傅遇川的手臂,一雙杏眸瞪圓,眼白澄澈,像浮著一層水光。
“你……你要干嘛?”她心驚,一時結巴。
圓潤的臉上上飄蕩的紅暈,比傅遇川還紅。
傅遇川不回答,他們對視了一會兒,不知是誰先主動的。
……
清早。
傅遇川先醒了,或者他從未睡過。
他側臥著,一寸的距離是穆斯蕓,穆斯蕓背對著他。
其實,他沒有真的喝醉,他一向這樣,習慣留有一絲底線。
穆斯蕓的呼吸清淺,傅遇川聽得不真切,他舔了一下發(fā)澀的嘴角,鬼使神差的伸出小指,勾住了穆斯蕓的一縷秀發(fā),繞來繞去,算是解悶兒。
過了很久,日頭快爬上正中央,穆斯蕓才扭動了一下,眼皮抖了抖,她睜眼,太陽穴有些脹,牽動著她的頭皮也發(fā)麻。
她剛抬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遲緩的轉過頭,傅遇川的臉近在咫尺。
目光相撞的剎那,一抹奇異的紅色從穆斯蕓的額頭蔓延至腳尖兒。
“早上好”。
她僵硬的笑笑,脫口而出的是這句不痛不癢的話,可她還能說什么,傅遇川沒有強迫過她,甚至,她是心甘情愿的。
“我想穿衣服,你能回避一下嗎?”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穆斯蕓對傅遇川反而生疏了,他不悅的皺起眉,半晌,賭氣似的掀開被子下床。
進了浴室,傅遇川又不甘心的踢上門,他在發(fā)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