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
裕王、青衣侯、慕容父子并錢、申兩位大人齊聚在王府的議事廳里。楚黎在上座,正聽取各位大人發(fā)言。
“我已經(jīng)連同御史臺的幾位同仁上了彈劾秦袁兩家的奏折,只是太后那邊還沒有回復(fù)。”錢宗明略顯憂慮,“秦相雖暫時不在朝堂,但這些日子,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暗地里操縱的。這個彈劾的奏章我們還要不要上?”
“袁家父子眼看就要進(jìn)京了,到時候我們到底是抓人還是不抓?”申大人也焦慮的發(fā)問。
“阿菀的身份要不要公開?”慕容瑾也開口問道,“太后追封張大人為一等公,阿菀現(xiàn)在好歹是忠良之后,太后下的懿旨最后到底能不能收回,阿菀能不能被赦免?”
楚黎沉吟片刻,一一回復(fù)道:“不管太后回不回復(fù),彈劾的折子錢大人你們繼續(xù)上,直到三法司會審。袁家父子放他們進(jìn)京,待皇上召見后,再派人將其收押?!彼D了頓,向慕容大人道,“至于張姑娘的身份,先暫時保密。慕容大人轉(zhuǎn)告老太太,不管如何,張姑娘這里本王定會保下她。母后那邊由我去說?!?p> 眾人一聽,都放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
等到眾人散去后,楚黎、青衣侯并慕容千樹三人來到H探望還在昏迷的秋兒。
“師姐,秋兒今天情況如何?”楚黎問一直在照顧的紫煙。
“張?zhí)t(yī)今早來看過了,說還是沒有起色?!弊蠠煋?dān)憂的說,“已經(jīng)昏迷快半個月了,太醫(yī)院先后來了幾位太醫(yī),都束手無策?!?p> “哦!”楚黎注視著秋兒發(fā)白的臉孔,頗為自責(zé),“要是那天我派人跟著去,秋兒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都怪我!”
“此事是意外。”一旁的青衣侯出言道,“誰也想不到的?!?p> “我只是擔(dān)心,要是阿菀表妹回來了,看到秋兒還未醒。不知她會如何?”慕容回想起那天在牢房外聽到阿菀說的那句‘秋兒活,我才能活’,不禁暗自憂心。
“等山中晴老先生回來再說吧!”青衣侯道,“我派出的探子已經(jīng)找尋到老先生的下落,親自將我的帖子交給了老先生,已經(jīng)趕往回京的路上了,再稍后幾日?!?p> 楚黎、千樹、紫煙等都有些意外,大家一聽到青衣侯如此說,不免放心了幾分。
“蕭大夫呢?”青衣侯問小丫鬟笑笑,“怎么不見他?”
“說去藥鋪里抓藥,早上看了秋兒一會,就走了?!毙π卮?。
“讓他別瞎跑,有人已經(jīng)盯上他了?!鼻嘁潞畎櫭枷蚶渖嫉?,“派人跟著沒?”
“跟著,放心吧,侯爺!”冷杉回道。
“風(fēng)冥,那兩個刺客追查出來沒?”楚黎問。
“回王爺,人死了?!必?fù)責(zé)此事的風(fēng)冥回道,“尸體在城外亂葬崗里,是中毒死的。據(jù)探子報,這兩個人曾和秦府的總管劉升接觸過,屬下猜測,十有八九是秦府派來的!”
“我也這么想。”青衣侯搖著扇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蕭大夫是我請來的,也是我侯家藥鋪里的大夫。阿菀雖說住裕王府,但卻在我侯府店里做事。這怕是秦相爺想要給我個警告吧!”
“哼!”楚黎面色發(fā)冷,負(fù)手道,“他要趕盡殺絕嗎?我倒要看看,他秦家能張狂到幾時?”
“要是這樣推測,那當(dāng)初刺殺王爺?shù)哪切┐炭蜁粫彩恰蹦饺萸湔遄弥?,不知道要不要直接說出來。
“不像是一路。”風(fēng)冥道,“極樂門請的刺客都是境外高手,跟現(xiàn)在這兩個完全不是一路?!?p> “風(fēng)冥,你好好派人查查這個極樂門,那么多人死在他們手上?!背枘抗饫渚耙欢ㄒo我查出來,本王要親自動手清理這幫窮兇極惡之徒。”
“是?!憋L(fēng)冥躬身領(lǐng)命。
紫煙旁觀著這些日子的楚黎,心里有幾分欣慰,終于有一個王者的責(zé)任和氣魄了。
皇宮
作為一個新入宮不滿二個月的秀娘,就已經(jīng)被封妃,還有自己的寢宮,這在大楚后宮里是全所未有的。楚瑜這些年身體不好,不常去后宮,就連皇后寢宮也甚少去。但他對袁妃的寵愛讓后宮眾人都羨慕的很,那些妃嬪為了能夠見到皇上,也都忙著與袁妃交好。
皇后秦蕊珠早就坐不住了,婢女茯苓從外面打聽進(jìn)來,低頭稟報道:“皇后娘娘,皇上今天早朝都沒上,就帶著袁妃娘娘去了煙波亭游玩。聽說,袁妃的父兄已經(jīng)進(jìn)京,皇上晚上要在御花園設(shè)宴召見……”至此她停住了,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俏臉一寒,冷聲道:“有什么快給本宮說來!”
“聽皇上身邊的高公公說,晚上皇上還有恩旨賜予袁妃,要晉封袁妃為貴妃……”茯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完,害怕的跪了下去。
“袁氏這個賤人,本宮三番四次傳喚與她,她仗著皇上寵愛幾次推病不見,昨日不是說病了,今日怎么就可以去陪皇上游玩了呢!竟敢不把本宮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她能活多久?!鼻厝镏楸┡?,怒火中燒的她聽見宮女進(jìn)來回話,“禁軍統(tǒng)領(lǐng)陸大人來了,侯在宮外?!彼κ諗苛伺瓪猓藗鬟M(jìn)殿來。
不一會,陸塵英跟著宮人來至華陽宮。正殿里的宮女太監(jiān)都已經(jīng)被攆出去了,只剩他們主仆二人。
“臣參見皇后娘娘?!标憠m英跪下行禮,“娘娘萬福金安!”
“秦相最近如何?可有話傳來?”皇后忙命他起身說話,迭聲的問,“裕王那邊有什么動靜沒?他們到底查到什么沒?”
“娘娘。相爺讓我轉(zhuǎn)告娘娘,不可與那袁妃過不去。云州的案子還需要袁氏父子頂罪?!标憠m英低聲道,“裕王那邊一直按兵不動,但是據(jù)臣了解,裕王與刑部慕容瑾、大理寺錢宗明、御史臺申牧白手里已經(jīng)掌握了重要的證據(jù)。三法司會審日子已經(jīng)定了,只怕到時候秦少爺或多或少會收到牽連。”
“袁氏父子真答應(yīng)頂下所有罪責(zé)嗎?”秦蕊珠不確信。
陸塵英回道:“對,秦相與袁氏父子說了,先頂下罪,然后相爺會居中周轉(zhuǎn),慢慢救他父子?!?p> 皇后一聽,才有點(diǎn)放心,她恨恨的說:“只是那袁妃如今囂張不已,本宮很是不滿?!?p> “娘娘稍安勿燥!”陸塵英進(jìn)言道,“等到云州的案子過去了,在慢慢收拾她!”
“好了,本宮知道了?!鼻厝镏轱@得很不耐煩,喝了口茶后,她又問,“那個阿菀你那天就沒有審問出什么來?”
“那丫頭嘴硬的很,任憑拷打,什么也不說?!辈恢獮楹危憠m英老是忘不了阿菀當(dāng)時罵他的那個眼神,還有那句‘你大爺?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