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隊的比賽總算完了,在俱樂部的日子過的總是比較舒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有種家的感覺,而去國家隊比賽反而有點像出差。按理說國家隊才是我的家,不過回頭想想,我這些年不斷的在不同的國家和不同的城市之間穿梭,哪里是家,哪里又是出差,已經越來越混淆了。
和我一樣,很多人都是從國家隊剛剛回來,大家有說有笑的。唯獨迪馬爾科一個人在邊上不聲不響,顯得很不合群。其實關于迪馬爾科,我一直都沒說,并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么去介紹他。
他和比拉吉一樣,也是出自我們國米自己的青訓。而且在青訓里也是當初比較拔尖的苗子。不過作為國米的苗子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充當代金券到處流浪,最終打出來的寥寥無幾。我和他一起訓練過很多次,他的技術并不差,甚至都不比比拉吉差多少,而且同樣有青訓戶口這么良好的出身,卻沒有混得過一次出場機會,這不得不從他這張嘴說起。
比拉吉跟我說,迪馬爾科在青年隊的時候就很愛抬杠。有一次教練教他們怎么去辨別風的方向,好掌控風對球路的影響。博納佐利聽后撿起一片樹葉,扔向天空,然后看著它向東南方飄去,然后跟教練說現(xiàn)在是東南風,得到了教練的表揚。然后迪馬爾科聽后很不服,撿起半塊磚頭就扔向天空,然后看它落下來,硬跟教練說這是上下風。
他訓練的時候不聲不響,并不是因為他不愛說話,而是因為沒人和他說話。記得之前我剛來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他手里牽著兩只哈士奇。一只是灰白的,一只是褐白的。我問他:“你這兩只狗多大了?”“你問灰的還是問褐色的?”他反問我我道。我說灰白的,他回答說:“3歲”。我好奇的問,那褐色的呢?“也是3歲”。我頓時很汗,你不會說他們都3歲不久得了?
然后我接著問他:“你平時都喂它們吃什么?““你問灰的還是問褐色的?”我心想你這狗還吃的不一樣嗎?于是說道:“灰的。”他回答道:“狗糧”?!澳呛值哪??”我又好奇的問道。他不緊不慢的回道:“也是狗糧?!?p> 我頓時一陣無語,我問他為什么這么說話?他回答我說:“因為灰色是的狗是我的?!蹦呛稚氖钦l的?我又起了好奇心,他慢慢悠悠的回答我:“也是我的”……
人太愛抬扛了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在隊里一直是這種說話風格,所以不但教練不喜歡他,連隊友也不喜歡他。這些年來,他租借過阿斯科利、恩波利、錫永以及帕爾馬,但從來沒有一支球隊提出要買斷他,但他似乎從沒反省過自己。
今天訓練完,我們在更衣室洗澡的時候,我看他的屁股上紋著一只長相很兇悍的蝎子,于是就問他,你這個蝎子有什么含義嗎?
他聽我問他,突然停止了洗澡的動作,好像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說:“這得從我出生的日子說起,我是1997年11月10日出生的?!蔽衣犓f的頗有深意,看這蝎子兇狠跋扈,仿佛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江湖往事。他又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是天蝎座的……”
我聽完感覺自己又問了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