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么事”君千落不耐煩的看了看大殿中的君千言,
“上次小離兒被刺殺的事你查了沒”君千言看了看高位上的君千落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p> “這幾天忙,等下派人去查”君千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想到這幾天的事,有些尷尬,
“不用了,我已經查清楚了,你一個大忙人我理解,就算不忙你也不會查,你巴不得小離兒死,怎么可能去查,高興還來不及”君千言看著上面的女人,就知道她把這事早就忘記了,心里自嘲,如果她君千落有一天會幫助君若離,那她想天下絕對會下紅雨。
“君千言,你別得寸進尺,什么叫我巴不得她死”君千落怒火中燒,看著大殿中央的紅衣女子,氣不打一處來,看來平時對她太好了,好到君千言不把她一國之主放在眼里。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你生什么氣,我也沒指望你去查真相,畢竟我家小離兒可是一個沒有母親的人”君千言懶懶掀了掀眼眸,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放肆,君千言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敢把你怎么樣,竟然這么喜歡小孩子自己趕緊去生一個,她君若離的事還論不到你來管”君千落重重一拍桌子,臉色鐵青,所有人一聽他們能認為女皇這是在嫉妒,君千言對離王的寵愛嗎?
“那不巧了,小離兒的事本王管定了,”君千言無所謂的說道,還得意的挑幸看了看君千落,好像是護自己家小孩一樣。
“皇姐謀殺皇家子嗣,這個罪是什么罪”君千言看著上面臉色不好的人問道。
“當然是死罪”君千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為什么明知故問,按皇家規(guī)矩殺皇家子嗣本來就是死罪,鳳臨國皇家自古以來對子嗣,本就很重視。
“甚好,甚好,竟然這樣,本王就放心了”君千言拍了拍掌,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給了臺階下的一個小太監(jiān),
君千落拿著到剛剛到手的信看了看,所有人只看到女皇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完后眼睛死死的盯著君千言冷冷說道“你如何證明這封信是真的”
君千言就知道她不相信,嘴角勾了勾,看著君千落眼里都是諷刺,上面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對于別人肯定會深信不疑,可是這個人是君若離,那她就會懷疑,不相信。君千言冷冷說道“如果不想死,就出來吧,不然到時候不止是你,還有一個呢”
只見君千言話一落,她身邊的屬下中,走出來一個女子,身穿屬下衣服,所有人一看這不是剛剛帶小太監(jiān)進來的其中一個屬下嗎?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逍遙王要干嘛,
“在下是綢緞緣的掌柜,之所以會來做證,只不過是為了我們二公子,”掌柜從懷里拿出一個玉簪,
君千落看著那根簪子臉色一沉,如果說剛剛她還在懷疑那邊現(xiàn)在這根簪子已經說明一切了,因為這個簪子是帝后的,還是當初君千落在晚宴上賞賜的,所有人都知道,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不止是君千落,所有朝廷上的大臣都驚訝了,特別是君若旋,
“母皇,半個月前父后還跟兒臣說,他簪子掉了讓兒臣幫他找找,請母皇明查”君若旋跪在地上看著女皇說道,在她跪下之后,右相也跪了下來,一副很冤枉的樣子,
“誰給你的簪子”君千落看著那個掌柜問道,綢緞緣是魔教的店,這個她知道。
掌柜從袖子里那了一張畫出來,打開一看,所有人一愣,不就是帝后的貼身小侍小衣嗎
“傳帝后,叫他將他的貼身小侍帶上”君千落看著那張畫,冷冷說道,下面人不知道女皇想什么,說在乎君若離嗎,看剛剛的表現(xiàn)又不像,所有人想果然君心難測啊,如果不是他們剛剛看到了君千落對離王的厭惡,他們恐怕會以為這個女皇對離王多少有點感情,畢竟是母女血濃于水。
一會兒,走進來一個雍容華貴的男子,一頭青絲用一根金色的簪子高高梳起,身穿黃色菊花長袍,緩緩走來。
“參見陛下”帝后跪下行禮道,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快三十的人,
“起來吧!,這些帝后怎么說,給朕一個交代”君千落看著男子,淡淡說道,
“什么事”帝后疑惑的看了看君千落,不明所以問道。
小太監(jiān)將信和簪子給了帝后,帝后看完驚訝的看著身邊的的小侍問道“小衣為什么這么做”
小侍臉色蒼白,全身打顫,最后無力的跪在地上,愛慕的眼神看了看君若旋,然后閉上眼睛說道“因為我愛慕太女殿下,所以想幫她”
“來人敢謀害皇家子嗣,給朕脫出去斬了”君千落看著地上的小侍,對外面的人吩咐道,
“慢著”君千言掀了掀眼眸,懶懶說到,想找個替死鬼,心里一陣冷笑,她偏不如背后之人所愿,
“你還有什么事”君千落咬牙切齒問道,恨不得要吃了君千言的肉,
“這么容易就讓他死了,太簡單了,本王前兩天去小離兒府上拿了一個小東西,聽說這個小東西能讓人生不如死,想試試,給再在場的所有人提個醒,皇家子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殺的,”君千言拿出一個盒子,走到小侍身邊打開,
小侍自然知道君千言想做什么,下意識去看帝后,只是看見帝后并沒有看自己,他知道自己被主子拋棄了,什么叫在斬首前,他會找替身換自己離開,都是謊言。
所有人看到盒子里一個白色柔若無骨的蟲子正在里面蠕動著,他們只看見那只蟲子扒到小侍身上,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啊”一聲慘叫響起,所有人就看著小侍臉上脫下一層層皮,眼里都是痛苦和絕望,,他們還能聽到皮掉地的聲音,心里一陣毛骨悚然。
“還沒開始,你還有機會,一刻鐘后你就會死無全尸,要不要你自己決定,噢,對了,還有你的家人”君千言面不改色的說道,看著地上的人,其他人看著這毛骨悚然的一幕,眼里出現(xiàn)驚恐之色,都躲的遠遠的,帝后也被嚇到了,臉色蒼白。
“我,我說,是,主子”小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哼!我父后平時帶你很好,你卻恩將仇報,想加害我父后,白眼狼”君若旋冷冷說道,
“呵呵,如果我沒記錯在這個月第二十天,離王殿下被魔教追殺,當時在邊疆的一個叫康城的小地方,而那副畫的被后寫了一個十九,這是魔教慣用的生意編號,因為它是魔教接生意的日期,而離王是第二十天被追殺的,簪子是主子叫我拿去跟魔教交換的信物,因為魔教辦是只要值錢的東西”小侍吃了的說道,眼睛看著君千言,意思是解藥,
“你說的是這個,只可惜你被騙了因為我不會解蠱”君千言拿過畫紙,這背后看了看還真有,上面的字所有人都看了,然后笑了笑,小侍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千言,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臉上出現(xiàn)痛苦和絕望之色。
“帝后如何解釋”君千落看著帝后臉色不好,
“臣侍無話可說”帝后看著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原本想著君千落會將小衣大進監(jiān)獄,過后斬首示眾,沒想到君千言用了這招。
“哼!朕看你們一個個都反了,一個個的這么喜歡找死,竟然這樣那朕就成全你,”君千落狠狠一拍桌案,眼睛盯著帝后。
“來人,給朕拉下去”君千落剛要說拉下去斬了,不巧的是又被打斷了,
“陛下,如若老臣沒記錯,當年墨貴君也只是被打入了冷宮,如果帝后要被處置,那墨貴君當年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重新審案”右相這個時候說話了,不管當年君千落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不殺墨貴君,她想借著墨貴君一案保帝后一命
右相話一出,所有大臣看著沉默不語的寒書墨,他們都還記得當年寒書墨本該被處死的,只是沒想到案件托了四個月,剛要被殺頭的時候傳出他懷孕了,皇家對子嗣急為看中,就是這樣一拖再拖,以生孩子為由,君千落就將他打入了冷宮。
“陛下,竟然當年墨貴君被打入冷宮,那這次也可以用相同的辦法,這也算是公平之舉了”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人走出來,所有人一看,竟然是很少在朝廷發(fā)言的帝師,此人可以說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皇家子女的老師,當年是君千落這一輩,現(xiàn)在是君若旋這一輩,唯一沒有交過的只有君若汐和君若離,因為兩人從小離開離開皇宮比較早。
“那就按照帝師的意見來。傳朕旨意,帝后心胸狹隘,容不下皇家子嗣,妄想害我皇家子嗣,今日打入冷宮,永遠不得走出冷宮,如若為反,誅九族”君千落看著下面的人說道,竟然一個個的這么不怕死。那就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真的是一天煩死了。
君千言意味不明的看著高坐上的人,對帝后的結局不滿,然后又看了地上的小侍,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已經是一具干尸了,身體干煸,就像是死了多年的人,所有人看到君千言都害怕的躲開,這個事告訴他們惹女皇都不要去惹逍遙王,因為逍遙王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竟然事情解決了,那就退朝”君千落看著終于安靜下來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后起身離開。
寒書墨斂了斂眼眸,比起君千落,君千言更像是君若離的母親,雖然他跟這個人沒多少接觸,聽說她對君若離很好,有這樣的人關心君若離他也就放心了,
“什么,走火入魔,怎么不早點通知本王”雖然君千言聲音很小,還是被寒書墨聽到了,
君若汐原本想去跟君千言打招呼,結果就看著君千言急急忙忙的走了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君若汐眺眺眉,
寒書墨看著直接用輕功離開的人,這么著急,心里疑惑誰走火入魔了,沒有想太多,走在大理石臺階上,看著下面有兩百多的階梯,寒書墨感覺胸口悶悶的,不舒服,然后蹙了蹙眉。
君千言還沒到離王府的就聽到大街小巷有人說,離王走火入魔,不僅發(fā)瘋,還吃人,遙言有許多,都是有鼻子有眼的,說得天花亂墜好像這些人看到過一樣,君千言不喜的皺眉,加快了腳步。
君千言來到君若離院子,看著到處都是打斗痕跡,心里驚訝,看樣子打了很久,剛進君若離寢殿,好像感覺到有人看自己,抬頭一看,差點被嚇到,這個個都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鬼神一樣,不然以這些人的武功怎么可能被打的這么慘。
“你們這是遇見了什么妖魔鬼怪啊,被打成這樣”君千言嫌棄的看著幾人,她認為這些人之所以會成這樣肯定是沒用好好練功,
“我們也不想啊”葉瑤對君千言說道,妖魔鬼怪,她覺得自己主子比妖魔鬼怪還可怕,妖魔鬼怪最起碼殺人分類型,不像她家主子看見人就殺,恐怕人和畜她都不分,
為了方便看病玉陌將所有人安排在君若離寢殿,君千言自己直接來到君若離床邊,看了看沉睡中的君若離,臉色蒼白,探了探脈搏,氣息穩(wěn)亂,體內有一個強悍的力量到處亂竄,
原本睡著的君若離立馬坐起來,出手成抓握住君千言的脖子,雙目緊閉,
這一舉動又嚇壞了所有人,難道又要打,所有人的心立馬提了起來,君千言看著這樣的君若離,心里一疼,暈到了還有這么高的警惕性,還會攻擊人,難道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黑衣人立馬在君若離脖頸處打了一個東西,一個白色透明小管,液體打入身體后君若離握住君千言的手緩緩垂下,
“找一根鐵鏈來”黑衣人對著零一喊道,
“不是沒事了嗎”玉陌沒想到黑衣人居然用鐵鏈捆君若離,蹙了蹙眉問道,
“鎮(zhèn)定劑對她根本沒用”黑衣人冷冷說道,所有人看了看沉睡的君若離,看上去明明這么安靜的一個人,睡著了居然還能攻擊人,他們一點都不相信,一個人的警惕性居然會這么高,人在長期的高度警惕性下,就算是睡著了遇到危險,身體也會本能的做出保護,
“拿給可以接近她的人,然后捆綁起來,在主子沒有清醒前不能松”零一將鐵鏈給了白曉笙,白曉笙立馬上前將君若離綁了起來,
黑衣人看著君若離被綁起來后,走到床邊拉起君若離的左手,將衣袖往上掀了掀,所有人看見君若離脈搏處出現(xiàn)一個紅色的直線,不長十厘米,
“這個是什么”白曉笙想到前幾天君若離的手上都沒有這個東西,看樣子是才出現(xiàn)的,
“不知道,”黑衣人許久之后才回答,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恐怕只有主子自己知道。
“主子要睡多久”零一問道,剛剛那個鎮(zhèn)定劑效果很好,
“這個是安眠藥,等下給她吃一顆,我看主子失眠很重”黑衣人拿了一瓶藥給零一,
“你先住青園,我不會跟主子講你回來了”零一想現(xiàn)在住子還需要這個人,不能讓他死,當年他之所以會冒死在主子手下悄悄救這個人,完全是因為這個人對主子有用,
“多謝”黑衣人不知道是謝零一幫他滿著君若離,還是謝當年他的救命之恩。
“你現(xiàn)在不能死,我主子需要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不然我也保不了你,”零一知道這個人是別人送給主子,當年主子才會出來就要殺他。因為主子身邊從來不會留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