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景的花展開始了,裝模作樣的在園子里擺了酒席,來的都是一些年輕的富家子弟。
那天陽光極好,五月初的天氣,南方早早就穿上了小裙子,小吊帶,露背的,露肩的。
沈棠穿了件半袖針織衫,下身牛仔褲,這天陸終南也來了,難得沒有穿他的西裝,而是一身休閑服。
剛才還在指揮的沈棠這會已經(jīng)沒事干了,李靜拿著對講機(jī)走了,坐在角落里,陸終南慢悠悠靠過來,手里拿著香檳,搖晃著,拿到沈棠面前:“喝不喝?”
她別過臉,懶得理他。他一臉笑意把她拽起來,拿著香檳喂到她嘴邊,沈棠瞪他一眼,抬手拿起一干二凈。
滿臉嫌棄:“一邊玩去,我正忙著呢?!?p> “你忙什么?”
明明閑的發(fā)慌,工作都被李靜和趙華弄去了。他今天也是忙里偷閑,就想著要來看看她。
他倒是越發(fā)黏她了,一會看不見就心底不踏實(shí),好不容易才騙到手的寶貝,說什么都不能丟了。
趁著她不注意,低頭就吻了她的唇,她張嘴就咬他一口,提起膝蓋撞到他的肚子。
捂著肚子看沈棠:“你怎么還這么狠?”
沈棠擦擦嘴巴上的口水,瞪著他:“光天化日呢!臭流氓?!彼趺茨樒み@么厚,這么多人呢!看見影響不好。
陸終南揶揄:“怕什么,你是我的人?!?p> “不要臉?!?p> 陸終南把不要臉進(jìn)行到底:“那也要看是對誰,是別人的話我肯定不會,如果是你的話,不要臉也無所謂。”
懶得在和他斗嘴皮,沈棠翻了個白眼就要走,陸終南一把拉住她:“你干嘛去?”
“工作!我是給唐秋景打工的?!奔热皇枪ぷ鳟?dāng)然要好好完成,哪有消極怠工的道理。
陸終南跟在她身后,沈棠只當(dāng)他是透明人。
唐秋景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將身材的曲線完美的凸顯了出來,一頭長發(fā)垂直而下,耳邊別了一把珍珠發(fā)卡。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的人拍了拍唐秋景的肩,唐秋景回頭,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站在身后,手掌攤開,里面躺著一把珍珠發(fā)卡,唐秋景伸手去摸自己耳邊的發(fā)卡,早就不見了蹤影。
拿過發(fā)卡,唐秋景道了一句謝,男人看著她,笑的溫柔,他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肖恒?!?p> 唐秋景喪著個臉坐在臺階上,上午還滿園的人,這會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
沈棠坐到她旁邊問道:“你怎么了?”
唐秋景滿臉郁悶,呢喃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娃娃親?!?p> 沈棠:“???”
唐秋景哀嚎一聲:“??!他回來了,他叫肖恒?!?p> 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年代了還有娃娃親?應(yīng)該不會包辦婚姻吧。
沈棠當(dāng)時也沒在意,只當(dāng)一個玩笑。
只是很多事,你一開始不以為意,毫不在乎,再后來卻成了一個大的導(dǎo)火索。
就像沈棠從來不知道,一個孤苦的少年,會滿眼猩紅地去那么多人的地方搶親。
可是很多結(jié)局,早就寫好了的,早就注定,你拼死掙扎,也出不了那越陷越深的沼澤地。
五月中旬,陸終南生日。
陸家給他準(zhǔn)備了個生日宴,他本來不想?yún)⒓樱墒前げ蛔「赣H的糾纏。
老老實(shí)實(shí)參加了,一張臉皮笑肉不笑,和他們說話太累。
找了個角落坐下,余眼就看見一襲紅裙的女子坐到了自己身邊,陸終南看去,是馮念慈。
妝容精致,骨子帶著嫵媚,她坐到陸終南身邊,伸手搭在陸終南的肩膀上,姿勢曖昧,靠的太近,幾乎是貼了上去,她呼氣如蘭,說道:“陸先生猜猜,你父親和我父親在說什么?”
就在不遠(yuǎn)處,陸謂之和馮安站在一起,兩個男人聊得甚歡。
“想撮合我們?!标懡K南拿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馮念慈一聲嬌笑:“想必陸先生也對我沒興趣,不如我們就演個戲,反正都是被催婚的可憐人,我有要等的人,你也肯定也有愛的人。”
她喜歡大自己十歲的男人,那個男人,在名義上是她老師。
陸終南看她:“和你演戲有什么好處?”
她整個人都幾乎掛在了他身上:“前幾天有記者拍到你和一個女子相擁,我把新聞給蘭了,我查過那女人的資料,BJ人,以前是個警察,而你陸家私底下是干什么的,我應(yīng)該就不用說什么了,你陸終南能容她,你爸可不會?!?p> 陸家是個大染缸,里面的人沒一個是干凈的,若非非常手段,他們陸家能坐上塢城的最頂端?
這是商量也是威脅。
眸子暗了暗:“你在威脅我?”
馮念慈的紅唇湊近他的臉:“我怎么敢?只是商量而已,我快被我爸逼死了,我們就假裝在一起,我等我的人,你談你的戀愛?!?p> 躲在角落里的記者早就拍好了照片,邢十正打算上去搶了他的手機(jī),陸終南卻對著邢十搖搖頭,示意他別動。
陸終南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我可不想我愛人誤會。”
馮念慈不慌不忙坐回身,理了理剛才弄亂的頭發(fā):“如果這么容易就誤會,那這個女人還怎么配得上你?我相信,你陸終南喜歡的女人,也一定是個絕頂聰明的。”
呵!她倒真敢說。
不過仔細(xì)想想,沈棠那個人,的確是聰明的,她理性睿智,正是這樣的人,才讓他心心念念了好多年。
陸終南漫不經(jīng)心說道:“那就看明天記者怎么寫了?!?p> 馮念慈優(yōu)雅起身,這事基本定了,逢場作戲而已,誰也不欠誰的,相反互惠互利,何樂而不為呢。
暮朝1988
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研究出來怎么做封面的我,要哭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