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冉抬起僵硬的手摸了摸遲暄的背,說:“這事,我覺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遲暄見蘇沁冉上鉤,賣萌有效,再接再厲,但是也不想多說,確實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有點生氣,人事部,怎么說都算是工作失誤?!?p> 蘇沁冉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跟遲暄不在一個頻道上,也就閉嘴了。
這么一鬧,兩人都冷靜了,拿出盒子底下的那封信。
寫信者的語氣很是囂張,而且附帶一張夏伊木的照片,內容是:只要一人性命,給你遲暄一個面子,蘇沁冉,祛疤膏好用嗎?
就是應了遲暄那句話,他保不了夏伊木。
“這難道是那個路邊賣藥的怪人?”蘇沁冉覺得那樁假的連環(huán)殺人案有眉目了。
“你要祛疤居然在路邊買藥?”遲暄再次跟蘇沁冉不在一個頻道上了。
“你別說話,我想到了?!?p> 隨后,蘇沁冉打開跟方逸哲和談郁琛的視頻,讓他們幫忙核對猜測。
果然,這三個人,都有關聯(lián),因為這個每年過年來一次的賣藥的。
先是根據(jù)小混混的同伴說他們收了賣藥的人的錢去騷擾江湖騙子,小混混回來之后莫名變得很憤怒。
后來賣藥的見小混混變得憤怒就送了個小核桃手鏈給他。
問題應該就出在這個核桃手鏈上,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證據(jù)了。
接下來就是那個小販,根據(jù)他擺攤附近小店的老板說,他因為常年在外,有很嚴重的胃病,看不起病,就每年在賣藥的那買點所謂的神藥緩解緩解,居然有用。
臨近年關,他想把手里的貨都脫手好回家過年,但是沒想到病倒了,最后就被人發(fā)現(xiàn)在了山上,最奇怪的是,他尸檢的結果是沒有慢性疾病。
“可是,小冉冉,你這一切,死無對證,我們沒有證據(jù)?!闭動翳∮X得有道理,但是沒用。
“所以得你們去抓那個賣藥的人?!碧K沁冉說,“他每年雖然只出現(xiàn)幾個月,但是在縣城領養(yǎng)了一個男孩,地址我發(fā)給你們?!?p> “你怎么知道的?”方逸哲覺得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任人欺凌的蘇沁冉了。
“我前兩年在家里待不下去,出去的時候看見的,算是因果循環(huán)吧?!碧K沁冉對那個男孩印象不是很好,他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幾個小時之后,談郁琛回消息了,據(jù)鄰居說,他們出門了,而那個地方就是遲暄和蘇沁冉要靠岸的地方。
道謝之后,蘇沁冉回頭就看到了遲暄那一臉難辦的表情。
“怎么了?”蘇沁冉害怕自己又給遲暄添麻煩了。
遲暄解釋道:“那個地方,魚龍混雜,我本來只是想帶你去拜訪一下我父親的舊友看一下夜市就走的?!?p> “可是,不能只靠我?guī)煾负头揭菡馨?,到了那里我都聽你的,別擔心?!?p> 蘇沁冉的手撫過遲暄的額頭,眉角:“別這樣,老的快?!?p> “我們才新婚,這么說不合適吧?”
“好好好,不說了。”
很快兩人有粘在了一起,遲暄啰啰嗦嗦地說:“以后不許傷害自己,受了委屈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受著……”
一天之后的傍晚,遲暄帶著蘇沁冉上岸了,他們跟方逸哲和談郁琛會和之后,就撇下他們去了夜市。
這里的夜市之所以神奇是因為誰也不知道會買到什么東西。
蘇沁冉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牢底坐穿,但是發(fā)現(xiàn)是因為這里的工藝品都是放在盒子或袋子里不讓看的,虧還是不虧,靠運氣。
可是遲暄忘了一點,蘇沁冉選擇困難,她已經(jīng)盯著一堆五顏六色的布袋子糾結很久了。
“冉冉,你看不出來的,挑一個我們繼續(xù)走吧?!边t暄也不知道這些袋子里裝的什么,因為上次他來的時候居然買到了一塊石頭,切開以后是手指大小的翡翠。
“那就,這個吧?!碧K沁冉挑了個粉色的布袋,也沒摸出來是什么。
付錢之后,蘇沁冉立刻好奇地打開,是一條串了鈴鐺的手鏈,就是戴在手上有點大?
“這是戴在腳上的?!边t暄拿過蘇沁冉鏈子,蹲下,一邊給她戴上,一邊解釋,“這是這里的女孩子會在過節(jié)跳舞的時候戴的,鈴鐺的聲音很好聽?!?p> 蘇沁冉走動了兩步,清脆的聲音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還是拿下來吧?!?p> “沒事,這里是安全的,可以戴著,我喜歡能聽到你在我身邊?!边t暄緊緊牽著蘇沁冉的手說。
走過一座橋,一個女孩走上來拉住遲暄,說:“大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
女孩長得非常水靈,大眼睛高鼻梁,蘇沁冉瞬間就被征服了,拉著遲暄進了店鋪。
這里的花也不是正常意義上的花,而是處理過的花做成的工藝品。
老板娘剛剛送走兩位客人,現(xiàn)在店里就剩下蘇沁冉和遲暄,她熱情地走過來問他們想要什么樣的。
只不過她還沒靠近,遲暄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
斷刀刺進遲暄的手掌,他一手攬過蘇沁冉將她護在身后,女孩手中的刀就這樣劃破了他的大腿。
遲暄反手掐住已經(jīng)不正常了的女孩扔了出去,保鏢迅速趕到,控制住了女老板。
但是兩人瞬間暴斃,談郁琛和方逸哲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人的死狀跟那個嫌犯是一樣的。
而且,這個地方距離他留學院校所在地大約六小時車程。
“聯(lián)系銀先生過來收拾殘局?!边@件事牽涉的神經(jīng)毒素跟遲暄的一個實驗室有關,所以他還是找地方勢力比較好處理。
為了不引起什么動亂,遲暄讓談郁琛二人帶著蘇沁冉先走,自己在原地等銀先生。
“可是你受傷了?!碧K沁冉自然是不愿意走的,遲暄的傷口都在流血。
談郁琛也沒走:“行了,現(xiàn)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你跟……”
談郁琛還沒說完,遲暄就倒下了。
蘇沁冉?jīng)_上去接住遲暄,觸手冰涼。
“想救他嗎?把孤兒院的線索交出來?!蹦莻€賣藥的人裹得嚴嚴實實地走進來,神情陰鷙地說。
談郁琛最先反應過來,孤兒院的事情遲暄在查,別人不知道具體情況。
“你把唯一一個知情的放倒了誰給你拿資料?!?p> “我也不想的,誰叫他非要擋在老婆身前的,誰知道這任遲家家主還是個情種?”買藥人語氣中的不滿像是積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