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暄沒有管另外三人的,繼續(xù)對蘇沁冉說:“冉冉,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受傷,但是,有些事不簡單,你不要沖動?!?p> 蘇沁冉承認遲暄的話有道理,但是那個人如此可怕,要是有什么瘋狂的舉動,怕是攔不住。
“那你得答應(yīng)我,去見她的時候要帶著我?!?p> “好,我答應(yīng)你?!?p> 蘇沁冉面對遲暄毫不猶豫的保證糾結(jié)了一下,說:“那你先出去,我有話說,你放心,我不會被帶偏的?!?p> 遲暄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蘇沁冉看著門關(guān)上,對銀先生說:“銀先生,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不是一個能安分的人,既然選了嚴秘書,那你每次行動就應(yīng)該想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p> “小丫頭,你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恐怖嗎?”銀先生還不想放棄,“你知道每天頭頂有一把利刃是什么感覺嗎?”
“查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蘇沁冉摘下手環(huán)拿出手機,一臺電腦出現(xiàn)了。
很快他們知道了這個所謂的未婚妻的全部資料,艾婭,王室公主,國王的妹妹,掌控王室的全部財政,現(xiàn)年五十二歲,與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常年保持聯(lián)系。
“你早就知道?”談郁琛雖然知道蘇沁冉有這項技能但是從未見她用過,第一次還有點驚訝。
“我不知道?!碧K沁冉否認,“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遲暄想證明的東西跟這個組織有關(guān)?!?p> 方逸哲覺得不可思議之余,問蘇沁冉:“你既然有這個本事為什么當年會被那樣欺負?”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會這個,我那個時候只是做算法和構(gòu)架而已?!碧K沁冉解釋道,“我不會放過她,但是也請銀先生稍安勿躁?!?p> “看來我小看你了,對不住。”銀先生的聲音和服飾依舊令人跳戲,“那就拭目以待,如果需要幫忙,記得來找我?!?p> “多謝,我走了?!?p> “等一下,小冉冉,你跟遲暄說過你會……”
“他知道的,師父別擔心。”
上次遲暄查有人黑監(jiān)控的時候用的是蘇沁冉的電腦,兩人心照不宣,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離開酒吧,蘇沁冉回到車里,看到遲暄正在摘手套,伸手過去幫忙。
“還好沒沾到水,要不然就虧大了?!?p> “處理好了?”遲暄大概猜到蘇沁冉干什么了。
蘇沁冉點頭,鄭重地說:“你放心,我一定不讓那個五十多歲的壞女人動你一根頭發(fā)的!”
遲暄湊過去吻了蘇沁冉的額頭,說:“放心,我只讓你碰。”
“離我遠點!”蘇沁冉迅速躲開,講道理她的腰還在疼。
一連兩天,風平浪靜,蘇沁冉掰著手指數(shù)自己的年假還有多少,家里沒人問候她好不好,也沒人關(guān)心她在哪。
“冉冉,嘗嘗,不知道咸水魚做酸菜魚好不好吃?!?p> 遲暄這兩天帶著蘇沁冉逛了周邊的國家,對于研究魚的做法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看著蘇沁冉一臉失落地翻著手機,問道:“冉冉,你想家了?”
“不想,我覺得他們并不想我回去,我什么都比不過別人?!碧K沁冉收起手機,吃魚。
遲暄覺得總是聽蘇沁冉說到這個話題,想來她的心理陰影應(yīng)該挺重的,于是安慰道:“冉冉,自卑是不對的,你很優(yōu)秀。”
“你覺得我好那就行了,說實話他們要比的我確實比不過。”蘇沁冉自嘲道,“一個醫(yī)學(xué)生,沒有一門課成績到九十,說出去估計要被罵庸醫(yī)的?!?p> “每個人擅長的事情都不一樣,不過你既然不喜歡當時為什么學(xué)醫(yī)?!边t暄一直很好奇,但沒機會問。
“不想當老師,不想當會計,只能當醫(yī)生咯,這魚還是清蒸吧,不好吃,酸菜好吃,你哪里買的?”蘇沁冉扯開話題,大學(xué)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就當沒上過這學(xué)吧。
遲暄也看出了蘇沁冉的抗拒:“附近有一個集市,去看看嗎?”
“好呀?!?p> 集市已經(jīng)開市一段時間了,當?shù)氐娜瞬欢?,都是深度游的游客了?p> 蘇沁冉看上了一套畫具,遲暄收藏了很多畫,這些天看得她手癢了。
回到游輪,蘇沁冉拽著遲暄到了陽臺,說:“你擺一個舒服的姿勢,我給你畫一幅畫?!?p> “要換衣服嗎?”遲暄已經(jīng)穿了好幾天T恤沙灘褲人字拖了,這種感覺真好。
蘇沁冉考慮了一下:“就這樣,挺好的,以后有的是機會看你穿西裝?!?p> 三個小時過去,遲暄靠著椅子睡著了,蘇沁冉看著眼前的畫,頗為滿意,那撮呆毛畫得很傳神。
飯點,蘇沁冉推了推遲暄,說:“吃午飯了。”
“嗯?”遲暄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像是條件反射拉過蘇沁冉親了一口,“畫好了?”
蘇沁冉獻寶般展示:“嗯,是不是很生動?”
遲暄看著自己畫上昏昏欲睡的樣子,嚴肅地問:“你確定不是為夫的黑歷史嗎?”
“你那么可愛的瞬間,當然要記錄下來,說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蘇沁冉興奮地說。
“小壞蛋?!边t暄輕輕捏了一把蘇沁冉的臉。
午后太陽比較毒,蘇沁冉和遲暄窩在沙發(fā)里,第一次覺得有點無所事事,這兩天沒人吵他們,玩的很開心,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蘇沁冉突然想明白了:“唉,總算是明白什么叫達摩克利斯之劍了,那幾個案子查不清總是覺得怪怪的。”
“不急在這一時,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處于被動,只能等他們先露出破綻?!边t暄也很是頭痛,那些人不僅分不清好壞還分不清那些事情是誰干的。
“那你給我講講遲家的故事,我總該有所了解?!?p> 聽到蘇沁冉這句話,遲暄想起了婚禮的事,是現(xiàn)在說呢,還是過段時間?
要不還是給她講講奶奶和母親的事,看看她的態(tài)度再說,遲暄如此打算。
其實,遲家的歷史長達兩個多世紀,但是由于某些原因,遲暄爺爺之前的很多事都不可考了,只是知道遲家做航運起家。
到了遲暄爺爺那一代已經(jīng)是一代巨商,而且既然走過四代不衰,遲家也懂得了如何隱藏自己,如何分散風險,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管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