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黃真就從樓下出現(xiàn)在了冶魂的面前,在這間小隔間的不遠(yuǎn)處就對著冶魂施以禮數(shù),說道:“冶先生,你什么時候開始對我這里感興趣了?”
“黃大人,我……”
冶魂正好開口被黃真給攔了下了,說道:“欸!我知道你是為何來到此處的?!?p> 黃真走進隔間小屋里面,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一旁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一包茶葉,放于茶壺中,后又在桌子上的小碳爐里面加入了些許木炭,放上茶壺,加入水。
“來……冶先生,請這邊做?!?p> “蘭兒,何不彈一曲你最拿手的古曲《風(fēng)雷引》作于先生聽,你不是說,你今年生日最大的愿望就是給你的朋友彈一曲嗎?”
“爹……你這。”
黃蘭,脫去書生帽,脫掉了外面的儒服,露出了一身女兒裝,只見其身穿一襲白色霓裳,上面繡有許多火紅的楓葉,長發(fā)及腰,披掛于身后,清秀之極。
琴音彌漫,茶香四溢,看著窗外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風(fēng)雷引配上這陰沉沉的天氣,真的是叫人忘卻一切,只能沉浸于此。
黃真和冶魂二人沒有作聲,都在欣賞黃蘭彈的古琴,一陣微風(fēng)拂過,陣陣的風(fēng)鈴聲才把冶魂拉回到此間,只聽放于碳爐上的茶壺煮的“咕嘟……咕嘟……”作響。
冶魂閉目沉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茶,怕不是黑茶?”
黃真筆者眼睛,手中敲打著折扇配合著琴音說道:“不錯,此茶的茶葉倒很普通,只不過其制作工藝十分復(fù)雜,前后要用三十二道工序,后又持續(xù)發(fā)酵數(shù)年,才得其物。”
冶魂又道:“恐怕,這還不是最為關(guān)鍵的吧?”
黃真睜開眼看著冶魂說道:“一點沒錯,這茶也只有皇家才能制出,并且出自云幽?!?p> 冶魂對于此說并不驚訝,因為他早年間在外游歷至云幽國的時候,也有幸品嘗過一次。但是他卻有點驚訝的是,黃真如何能夠獲得此物,隨即問到:“那,黃大人是如何得到此茶?”
黃真給冶魂倒了一杯茶水,“請……”,回答道:“當(dāng)今我古唐的大行令鄭飛,鄭大人是我的生死至交。”
冶魂拿起茶杯放于鼻前用手遮擋先是聞了聞茶香,后又慢慢入口,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大行令主管與各國間的禮尚往來,也可自由出入于各國,更能接見諸多的達官顯貴王侯將相,區(qū)區(qū)此茶不足為奇?!?p> 黃真見冶魂如此回答,笑著說道:“也是,你的父親就是上一任古唐的大行令,我都差點忘了?!?p> 冶魂把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想著依稀的一些事情,是回想去了過去,許多年前冶魂有一位老朋友,他身著與冶魂的一樣的裝扮,一樣的發(fā)型,在他有記憶之時,就陪著他一起練劍,一起讀書,一起寫字,一起品茶,一起下棋,那個時候他的母親也在,母親是一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子,她經(jīng)常穿著一身淡黃色的衣服,那個時候的母親也是如今天的黃蘭一般,長發(fā)及腰飄于背后,這個朋友就是冶魂的父親,曾經(jīng)也是古唐國的一名大行令官,這一幕幕的畫面若隱若現(xiàn)的浮于冶魂的面前。突然,他心不由己的掉下了一粒眼淚。
“冶先生,冶先生,您沒事吧?”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黃蘭坐在了冶魂的身旁,她的這一聲呼喚,把冶魂眼前的所有幻境都給破滅了。
“咳咳……”
冶魂干咳了兩下,說道:“哦,我沒事兒……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p> 冶魂又繼續(xù)道:“黃大人可知蝶夢香?”
冶魂的話剛說完,黃蘭搶先回答說:“你是說這個啊,那蝶夢香就是我在書中胡編亂造的,就是偶然一次聽我爹和鄭伯伯的一次交談,說是吸入一種迷香,可以讓人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幻境,并且這些幻境都是心中所想,讓人留戀忘返,進入夢鄉(xiāng)?!?p> 冶魂追問道:“這么說,那本書是你寫的?”
黃蘭笑嘻嘻的說道:“我也只是他們的一個小會員,并且也就寫了那么一個小故事?!?p> 冶魂帶著滿臉的疑惑繼續(xù)追問道:“會員?”
黃蘭回復(fù)說:“這天涯志是一個說唱組織,據(jù)說他們的總部是在暗月谷的天涯譚,我呢只是把故事寫好,花點錢,把它給到茶館說書的先生手上,如果運氣好就會把我的這個故事凳刊到那本書上?!?p> 黃真也十分吃驚的說道:“什么?別人那可都是花錢買書,你可到好,貼錢出書啊。閨女,你可真是不讓爹省心啊,這生閨女就是賠錢的買賣一點沒錯?!?p> 黃蘭聽她爹爹在一旁一股腦的嘮叨著,有點生氣了,說道:“爹爹,我可是我娘生的,我可還沒聽說過公雞還能下蛋。”
黃真帶著怒火拿著折扇,輕輕的在黃蘭的頭上敲了一記,說道:“你敢罵你爹是公雞,你看我不打死你?!?p> 黃蘭趕忙跑開,躲到冶魂的另一側(cè),對著她爹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笑嘻嘻的說道:“你來啊,你來啊。”
黃真也正要起來去打黃蘭,但是又瞅了一眼坐在兩個人中間的冶魂,尷尬的笑了起來。
黃蘭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黑茶,對著黃真說道:“爹,今天我十七歲生日,你都請了些什么人過來,是不是那個小無賴也會來?!?p> 黃真停止了笑聲,故作生氣的表情說道:“什么小無賴,那是你的未婚夫,不許你胡說,再說人家現(xiàn)在可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翩翩公子,可不在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給你搶核桃吃的小孩了。”
黃蘭又道:“爹,我才不管,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他,你知道我的夢中人是誰?!痹捳f道著,她盯著冶魂看了看,繼續(xù)道:“我才不要成為她的未婚妻,今天晚上爹你無論如何也要替我做主,把這件事給永遠(yuǎn)的取消了?!?p> 黃真也臉帶微笑的看了看冶魂,嚴(yán)厲的說道:“胡說,這么大的事,豈能兒戲,說取消就取消?那是我和你的鄭伯伯出生入死一起訂下的,取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黃蘭耍著大小姐的脾氣,繼續(xù)說道:“我才不管,今天晚上我定要把此事給捅個窟窿,你說你們訂下此事的時候問沒問過我的意見?!?p> 黃真看著耍小性子的黃蘭,無奈的說道:“這不是,那會兒你還沒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