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關(guān)系?離開嗎?
咳喘著氣,接過侍女遞來的藥一口喝干,苦澀的藥味令白諾皺起了眉頭。
掀開床簾,看向服侍在旁垂著頭的侍女,詢問道:“他們怎么樣了,還沒來嗎?”
侍女將頭垂的更低,沒有敢去回頭看,嗯了聲回答:“由先生跟賈先生已經(jīng)去找了,應(yīng)該快了。小姐您別出來吹了風(fēng),白少爺吩咐了,您這會兒沒帶面具,小心被他人看到了樣貌。”
白洋柳的擔(dān)憂并無道理,縱使此刻白諾身子虛弱面色蒼白,可卻有著林黛玉之風(fēng)采,病弱美人兒之意。
之前為何不讓白諾出門,身份是一遭原因,這樣貌也是一遭。如若不是因她身份特殊,以這幅樣貌放在尋常人家,怕是早就被送去做了強者禁療。
白諾扶額,無奈至極,她上輩子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待遇,這輩子有了系統(tǒng)加成,卻是麻煩不斷。
嗯了聲放下床簾,抬頭望天,安靜的等待著幾人的來臨。
然而此時,其實幾人已經(jīng)到了府中,但是由于白洋柳個人原因,還是不太愿意外人太過靠近白諾,所以將人引到了主廳中,自己接待。
看著這三個形象各異性格鮮明的孩子們,白洋柳繃著臉一臉的嚴(yán)肅與認(rèn)真。
示意侍女們奉上茶水,雙手交叉擱在身前,安靜的等待幾人喝了茶緩了口氣,這才悠悠然的開口:“距離學(xué)院考核已然剩余2-3天的時間,不知幾位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李查桃輕笑,桃花眼微微彎起,折扇張開,這次倒是換了兩個字——美色。
“這種東西倒是不需要過多準(zhǔn)備,畢竟九曲學(xué)院每年的招生考核都會有所改變,隨心而欲便好?!?p> 白洋柳冷哼,眉頭緊皺不滿的看著一身桃色粉衫騷氣蓬勃的李查桃,長袖一揮擱在座椅把手上:“你倒是對考核還算了解,若我沒記錯的話,你跟旁邊那個胖子都是內(nèi)定人員,考核只有三部分吧?!?p> 李查桃頷首,折扇合上雙手抬起微傾身鞠躬,嘴角笑容不減半分:“是的,李家運氣好,每次都會有一位名額。而同我一起來的金兄,也是如此。”
雖然白洋柳的語氣不太好,但是李查桃還是溫和回應(yīng),本不容易生氣是一點,另一點就是覺得沒必要。
此人先不說是以師長,在其次應(yīng)是好友家中人士?于情于理,尊師敬長,合該如此。
倒是金元寶有些不耐煩了,他本身就胖的喘,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走了這么長的路到這兒,可不是為了聽這兩人相互捧臭腳的。
一把搶過李查桃的扇子,給自己扇扇涼風(fēng),在四季如春的九曲城中可不比在外冬雪紛飛,以他的體質(zhì)稍作運動就會大汗淋漓。
“這都不是重點,我們就想知道,謝兄弟跟言兄弟怎么樣了?他們在哪兒,現(xiàn)在能下床了不,還能參加選拔不。就這點事,您也別扯東扯西的沒必要,雖說您是九曲學(xué)院的老師我們得尊敬師長,但是也得分場合不是?”金元寶直言不諱,以他的家庭情況,其實可以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為啥?
上界唯一之首富,金滿貫唯一的獨生子,金湯勺里長大的大寶貝,幾乎上界所有的修真者都與金家做過交易,或大或小。
白洋柳自然。
掃了眼不耐煩的胖子,白洋柳目光暗沉,若不是因為九曲學(xué)院這層身份,這個胖子早就被他揍死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層身份,等他進(jìn)了學(xué)院,再好好的對其進(jìn)行調(diào)教。
想到這里,白洋柳的心情倒是好了些。
俗話說,任你再猖狂,回校照樣亡。
喝了口茶水,也不想再跟這幾個家伙扯那些官話。揮揮手示意侍女去叫人,將謝籌帶來。
至于白諾,自然是等人齊了一起去看啊?!他怎么可能勞煩諾兒跑這么一趟?身子骨還沒養(yǎng)好,輕易下床若是感染了風(fēng)寒加重病情怎么辦?!
所以,當(dāng)大門被推開,白諾看到的就是浩浩蕩蕩一片子。
以白洋柳領(lǐng)頭,謝籌斷后,被金元寶強超,一屁股懟飛了毫無防備的白洋柳,肥胖的身軀猶如抖動的肥肉,沖著床簾后狂奔而來。
然后被二人一把擋住,拒之門外。
而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二人,正是將幾人帶到府中的,兩位俊郎青年。
“請金公子站在這兒便好,言公子身子虛弱見不得風(fēng),有什么事兒您等在這里交代便好?!泵嫦嗳岷偷那嗄旯Ь凑f道,包涵笑意的臉上確是不送拒絕的冷色。
金元寶一愣,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床簾后模糊的身影,撓了撓頭:“為什么?。课覀兛纯炊疾恍袉幔垦灾Z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哪兒有那么嬌弱?再說了,我們不看,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言諾本人???萬一你們見言諾太美,偷天換日怎么辦?!”
一派胡言,還用到了金元寶自出生以來唯一會的一點兒成語,但是這話還是遭到了眾人的贊同。
“是啊,言諾是一個大男人,身子骨沒那么嬌弱的。再說了,我們都是兄弟,也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情況哎~”李查桃點頭附和,又是一把折扇拿出打開,上書——淡定。
然而,二人軟硬不吃,只是保持面色不改,站在床邊不言不語。
白諾在里面,聽著都無語了……
在家里也就罷了,這好不容易出來了,怎么還是這幅樣子。
扶額,打斷即將開口想再次解釋的二人,吩咐:“好了,將我的鞋,面具拿來,稍后我會跟著他們一起走。這幾日也是辛苦二位大哥以及白老師操心了。這距離考核開始也沒幾天了,言諾回去還得跟幾位朋友商量一下如何應(yīng)付考試,也就不多在這里打擾了?!?p> 床簾被掀開,面具遮擋了白諾蒼白的臉色,只露出毫無血色的唇,一張一合輕言輕語。
二人聞言,皺眉極為不滿,白洋柳自然也是極其不同意。
“不行,你的身體還未恢復(fù),不可以跟他們走!”堅決的聲音讓眾人一愣,其中的擔(dān)憂已經(jīng)超越了師生關(guān)系,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這人,到底跟言諾什么關(guān)系?不會,因為見了真容而愛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