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一陣戰(zhàn)馬鈴鐺的聲響,一名將軍從營帳外的營盤,一路騎著馬,飛奔到了小關(guān)大營,就是今天山西永濟以西的地區(qū),數(shù)十名騎兵跟在他身后,到了營中那名將軍,將自己的佩劍解下扔給身邊的一名副官,看得出他滿臉的疲憊。身邊的那名副官,立刻飛奔而來,到將軍面前道:將軍你可回來了,
但話還沒有說完,那名將軍接話道。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先去加固營房,還有把那些準備修造船的材料,全都先留在岸上,千萬要遠離水寨!先放在距離河口三十里外的。糧草營中存放,并且加派五千弓箭手去西面的糧草大營,不管怎么說,那邊不能出狀況,這時這名將軍一路走到了中軍大帳,中軍大帳之中,一名身著華服的將軍,坐在帥帳之中手中拿著沙盤上的小齊,在手里把玩,這時看到那名將軍走了進來,
他笑了笑道。還有我說段爺!您這是怎么個茬兒?
這是那名將軍,摘下自己的頭盔,可以看得出,他滿臉都是被煙熏過的痕跡,一臉疲憊,他一屁股坐在那名將軍的對面,喘著粗氣,拱手道:恕在下不能給您行全禮了,端起來茶幾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大喊道:別你媽起沏茶了!我弄點水來!我操,我尼瑪這嗓子太干了。
身邊的護衛(wèi)立刻出去給他找水。
身著華服的將軍,將自己手中的一個水囊遞給了那名風(fēng)塵仆仆的將軍,那名將軍仔細一看,是段韶。
段韶向后面的靠背一仰,癱坐在椅子上的,我去,我說大冢宰!你這同學(xué)也太他媽變態(tài)了。
這時,那名身著華服的將軍,微笑了一下,抬起了頭,一看是高歡。
高歡,笑了笑道:怎么樣?丫的不好對付吧?
段韶道:我去!原先跟他交戰(zhàn),最起碼還是,有勝有負能接上手啊,現(xiàn)在可倒好,他憑著黃河天塹,簡直了,這套路太他媽臟了。
高歡也坐在椅子上,往后仰著道:是我們兩個學(xué)的不同,我主學(xué)攻,他主學(xué)守,也就是說,你如果見他攻擊,他應(yīng)該還是比較好對付的,但他要是狗起來!那就是一刺猬,根本沒法下嘴!
段韶道:可不么!您看哈,他不跟我打,直接就弄點子小船,只要我們的水寨營盤已扎下,他就過來一通火功,欺負咱們這邊的戰(zhàn)船不夠啊,但是我也追她,他就挑個時機把那些小船,直接開到江中的大船之上,咱們這邊負責(zé)防護的小船又干不過他!他丫的新研究的戰(zhàn)船,除了弓箭居然還有拋石器!
咱們這從梁國倒是買了點兒大船,但是吃水太深,需要我從南邊往這邊調(diào),然后吧,只要調(diào)過來,他大船接上小船立刻就跑,我們在河道中間,要是設(shè)立幾艘大船,對他們進行防御吧,這幫貨就開始沒事兒燒我們小船給大船送的補給,這黃河這么寬,我們根本就來不及,他就簡單說?。∷銒?,每天在這里跟一群蒼蠅一樣,沒完沒了的。
這不現(xiàn)在是,要么燒糧草,要么燒水寨,我們大船現(xiàn)在追過去,就不跟我們大船接火,他的船火力猛,跑得還快,然后大船鐵索連船,將四艘大船綁在一起,學(xué)當年曹操將向他進攻,總算是上了拋石器,
結(jié)果,這貨反而將船頭向后一調(diào)整。把我們的連鎖戰(zhàn)船,淹到了水淺的地方,我們又成靶子了,然后他們就開始,也不打也不殺,直接在大船后面筑起防線,把我們大船困在中間,餓的我們那些士兵只能投降,投降之后他把士兵全部放回來,然后把我們的大船又都騙走了,就他媽靠這種臭不要臉的打法,直接將咱們新買的二十條海鰍大船,這湊不要臉的給騙了八條過去了。我就不敢再派大船了。
現(xiàn)在我們的大船都不敢往這邊派,然后我們的水戰(zhàn),扎營的時候他不管,剛剛建立了一點,這小子就用火攻直接把我們的水寨燒個精光,然后他們也不進行作戰(zhàn),燒完了營盤立刻就跑。這不剛剛建立起來的主帥臺,就被他給燒了個精光,結(jié)果燒完之后,他還不忘把我們那些落水的士兵就起來,然后放在小船上,沒收了兵器脫個精光,給我們送回大營,有好幾個老兵都氣的自殺了。
高歡這時聽完段韶的匯報,坐在那里,哈哈直笑,看著段韶說道:我說你也就剛跟他交手,現(xiàn)在明白了吧,這小子套路臟的很,而且打仗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
段韶嘆了口氣道:我就不明白了,就這路貨,要想螚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魏國皇帝,那不跟玩兒一樣,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高歡道,干什么?現(xiàn)在她的蝶子天涯已經(jīng)深入到咱們燕國內(nèi)部了,起初高遠還是這端掉了幾個楔子,然后,他就直接命令所有人都潛伏現(xiàn)在幾乎他派過來的諜者已經(jīng)不知道是幾百還是幾千了?天天在咱們的路徑上搞破壞。他也不劫持糧草,就天天的煽動那些村民鬧事,或者挑起咱們這州縣,衙門和老百姓之間的矛盾,搞得現(xiàn)在咱們,整個燕國內(nèi)部的官民矛盾非常嚴重。
他們說了半天,這個人說的當然是宇文均,宇文均的戰(zhàn)術(shù)特別有意思,他不喜歡直接和敵人正面交鋒,因為宇文均深知目前他的兵力不足,想拖住高歡,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黃河天塹,他每天就是變著法兒的,在這邊騙戰(zhàn)船,還有燒毀它們經(jīng)營水寨,沒有了水寨的依托,大型戰(zhàn)船沒有辦法進行大規(guī)模補給維修,小型戰(zhàn)船,又根本打不過他的荊州水軍,就一直在風(fēng)陵!并且還大量的往東岸送諜者,而且還激活了不少他潛藏在燕國的諜者,結(jié)果現(xiàn)在弄得樣果,內(nèi)部矛盾激化,
而外部和宇文軍作戰(zhàn)又沒有任何的著力點,
高歡扇著手中的扇子道,這就是宇文均,你跟他交手的時候說不出感覺,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根本就無從著力呢,
段韶一臉無奈道:可不要是我打的過他,干嘛還請您來呀?
高歡扇著扇子道:對付宇文均確實不容易,不能用我們的短處碰他的長處,所以咱這樣,得想法子逼他丫的進攻!
北燕這邊被宇文均搞得焦頭爛額,咱們暫且不說,皇宮那邊,采薇一直在極力維護著。宇文瑤。
而宇文瑤,雖然非常有才能,但是他畢竟是一介女流,對于管理國家和宇文均比起來,要差很多,很多時候他還要去請教慕容雷,畢竟現(xiàn)在慕容雷和她一同鎮(zhèn)守魏國長安,所以絲毫不得馬虎,可是近期,宇文瑤經(jīng)常去找慕容雷,但慕容來不在,家中的時間越來越多,這一些與文瑤也提前感覺到了不對頭,便命令,截止天涯對其進行調(diào)查。
然而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滴水不漏,慕容雷那邊,只知道他偶爾去西山行營,也偶爾去東邊的防線,可是那邊的回報過于簡單,宇文瑤非常著急,他也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這么簡單。
就在宇文瑤在屋中撓頭的時候,忽聽門外有人說道,我可以進來嗎?
宇文瑤抬起頭看到是采薇說道,哦,原來是采薇,您請進才會說到,這段時間我看你天天忙于調(diào)配國中事務(wù),有些事情,你一個人也是做不來的,不如……
宇文瑤這時擺了擺手道,現(xiàn)在沒辦法,非常時期,如果我要是直接放權(quán)下去,恐怕我這邊也是,會出不少亂子的。畢竟我對語文家的諜紙?zhí)煅?,雖然也知道如何運作,可是也不如他自己在這里把控的要好啊。
采薇說道:但是你的身子骨是吃不消的,你每天只睡著一兩個時辰,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呀。現(xiàn)在突厥那邊,雖然說沒有,拿下王庭,但是,這五路可汗也讓獨孤信他們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過兩天如果能把五部可汗之亂,解決掉,那就將獨孤信的主力調(diào)回長安,并且有獨孤信陽中,尉遲大人他們幫你,就能好很多了,所以現(xiàn)在你最重要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絕對不能病倒,
宇文瑤點了點頭道,是啊,可是,人力之所窮。我一個人,即便累死,我也不可能將這邊的事情壓得這么好,最近上折子的人越來越多了。大部分都是想面圣,可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大哥那邊能不能把皇上找回來。
清晨黃河上飄著一層薄霧,宇文均穿著一件便服捯飭的,像是一個商人,臉上貼著胡子,從黃河那邊的淺灘,一路趟水到了,燕國,這邊其實不完全是激流的,黃河很寬,小船將他們送到距離岸不遠的地方,宇文均這次只帶了了十幾個保鏢,還有他的,新認的兒子,宇文覺。宇文均,這次扮做一名商人,帶著兒子,還有一些個伙計來燕國販賣一些香料,本來宇文均的頭發(fā)就偏黃,所以他非常像胡人。到了岸上,只見一個人,身穿一身商人打扮,在那里等待宇文均,見到宇文均,他便拱手道,請問您是羌國的于老板?
宇文均一拱手道,啊,黃兄,請問做燕國,最近是不是缺少茴香?
那名老板,拱手道,茴香不缺,不過,最近我們喜歡雙黑豆,
宇文均笑了笑道,我正好帶了黑豆,這些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暗語,不過那個人一聽黑豆,嚇了一跳,因為黑豆的代號,是宇文均本人。
這時那名商人拱手道:不知大人駕到,
宇文均笑了笑道:嗨,別這么多禮節(jié)了,先把貨收著,然后,咱們中午在在風(fēng)陵城的宴賓樓見面!那人笑道:一切聽大人安排,
宇文均一臉的疲憊,生了個懶腰,對著后面的伙計,厲聲道:走!去走,咱們先去風(fēng)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