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爆金句
凌小悠一聽這話差點笑噴了。
美女帥哥的贊美她實在聽的太多了,這夸獎聽著新鮮。
“金光照頂,洪福齊天?!?p> 這畫面……
自帶的BGM都得是《笑紅塵》。
不然都對不起這一股子仙氣。
喬彴見她笑的有些古怪,便問道:“你喜歡聽這些?”
“并不?!绷栊∮颇樕蛔?,嫌棄的撇了撇嘴,“我自知自己俗不可耐,當不了神仙,所以這話只能讓我感覺自己是個老妖精。金光照頂?哼,是想用佛光把我收了吧?牢頭,回去找個明白人看看,你這張臉長的就是一個活的不耐煩的樣兒。你信不信,他們還沒死,你就離死不遠了?!?p> “哎呦,貴人開恩啊,小的就是一條賤命,貴人您就高抬貴手吧?!?p> 這牢頭雖然看著死牢,看慣了生生死死的事,可這人孬那是本性。
他那條命還是怕死的緊,再說了能活著誰想去死啊?
所以如果有人敢自殺,那絕對是一種孬到極致的勇氣。
“貴人啊,小的知道自己說話不好聽,可這案子那都已經(jīng)被報上去了,只要刑部的文書一到,說不準哪天就砍頭了?!?p> “哪天?”凌小悠問道。
“這個,這個小的也不好說啊,也許明天,也許幾天,也許十幾天……”
凌小悠想了一下,“四哥,咱爹能管這事嗎?”
“你是要管這檔子事?”
喬彴多少有些驚訝,畢竟這兩人可都不認識對方,他這妹妹要插手這事,是不是有點草率?
“就沖這人被關進死牢還坐的這么四平八穩(wěn),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先把這案子查明白,救救看唄。”
喬彴不禁失笑:“就因為這個?”
凌小悠抬眸看了他一眼,“理由不夠?還是……你不想救?”
“你有想法?”
“先讓虎衛(wèi)圍了這死牢,總不能案子沒有查清,就被執(zhí)行了死刑?!?p> 喬彴的肩膀微微收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牢里端坐著的那個銀發(fā)男人說道:“不過動用虎衛(wèi),還要用父親的手令,你要我怎么跟他說?說你因為要救徐家人,所以圍了死牢?”
不行,當然不行。
這太茍且了。
腦洞稍微開一開,就能腦補出一出大戲。
別說喬大將軍丟不起這人,她凌小悠也不能丟這人。
凌小悠想了一下,又轉頭看了一眼牢房中的那個銀發(fā)男人,“就說,就說……我要救的是……是我?guī)煾??!?p> 喬彴愕然:“師父?你哪來的師父?”
“嗯,剛剛認的,就是他?!?p> 四目相對,凌小悠看著那眼球似乎動都沒有動過的銀發(fā)男人,不禁在心里開黑道:看什么看?讓你當我?guī)煾改氵€吃虧了不成?難不成我讓你當我弟弟?還是爹?還是爹的爹?還是……我祖宗?
不知道為什么,凌小悠總覺得自己虧大了。
而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那銀發(fā)男人的眼角若有似無的稍稍往上翹了翹,好像有著什么東西在他眼瞳中稍瞬即逝的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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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帥?!?p> 喬彴大步邁進書房,朝著站在桌案前俯身寫大字的父親抱拳行禮。
“回來了?”
喬彴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桌案上寫的那幾個大字,眼皮不禁跟抽風似的抖了又抖。
不是他當兒子不孝,可要說起這鎮(zhèn)北大將軍,除了驍勇善戰(zhàn),武功高強,英勇魁武之外,其他的好像就沒有可取之處。
特別是跟筆墨紙硯搭上邊的,他就沒有一樣擅長的。
一雙粗壯的手臂,拿上一把二十公斤的大刀也未見抖過一下,可握著一桿毛筆,那字寫的是真沒法見人。
而喬彴也清楚,他父親也是一個要臉的人,所以極少將自己的弱項展示于人前。
就算是要勤能補拙,可也是暗地里避開眾人。
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字展示在人前。
那筆鋒走勢,也是驚天地泣鬼神。
鬼畫符也不見得比他的字差多少?
所以一看那黑漆漆亂糟糟的紙面,喬彴也是感到一陣辣眼睛,可他也只能站在原地強裝著鎮(zhèn)定。
“我剛剛將妹妹送回房間,父親可要去看看?”
這幾日喬豐雖然忙,可每天都有去看喬霸花,只是很多時候,她都睡著。
“她不是忙了一個上午嗎?她病還沒好,你就帶著她瘋跑,還是先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再說。她今天怎么樣?可有哪不舒服?”
喬彴想了一下,雖然在死牢里妹妹的反應是有點不對勁兒,不過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事?
“沒有,都好。今天說是累了,中午想要大吃一頓?!?p> 喬豐放下筆笑道:“這丫頭也就嘴上說說,昨天晚上只吃了一小碗的雞絲面?!?p> 雖然喬豐的臉上在笑,可那粗獷的眉眼間還是出現(xiàn)了一抹少見的憂慮,只有對他們這些兒女的事情,才會讓這個剛毅強橫的大將軍臉上出現(xiàn)這種神情。
“父親不必憂心,昨天下午大哥他們給她買了好多吃食,我看她吃了不少。許是晚上吃不下去了,所以吃的少。”
“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顧她。這丫頭從小脾氣就倔,可鮮少因為什么事做出這種尋死的事。如今這人雖然是醒了,可她的性子卻不似以往,我只怕這丫頭心里還是存著什么心事。到時候對她的身體只會更加不好?!?p> “我倒是不這么看?!?p> 喬豐朝他看了過去,“哦?我可是知道,你妹妹這回醒了,可是跟你小子親近了不少,你是因為這個才這么說的?”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小五經(jīng)此一劫,好像更加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了,而且人也比之前開朗了不少,不會那么拘著自己。父親,我們畢竟都是男人,可妹妹卻已經(jīng)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有些事不能跟我們說。所以在我們面前哪怕是她發(fā)著脾氣,恐怕也不是無理取鬧,只是她不想讓自己看著可憐和孤單而已。”
喬豐的心里突然有些發(fā)酸,可下一刻卻大聲的吼了出來,“要不說你們幾個臭小子沒用呢?連個媳婦都討不到,如果有了女人進了喬家的大門,你們妹妹怎么可能孤單?老子的,你們幾個兔崽子一點都不省心?!?p> 喬彴無奈的苦笑道:“父親,你這話要說也得先跟大哥說,他都沒成婚,我們有什么辦法?”
“臭小子,你要是有了女人,可以先娶進門。”
喬彴表情一僵,“別啊,這事怎么就說到我身上了?我今天來找您是有正事的?!?p> 別的都好說,可這種一言九鼎的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喬彴就當是放了個屁,可對于自己的親爹,他是真的害怕。
喬大將軍除了目不識丁之外,還有一項絕技,那就是一意孤行。
不可理喻起來,那根本沒法子講理。
喬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正事?什么正事?”
喬彴趕緊躬身抱拳說道:“父帥,我想借虎衛(wèi)用用?!?p> 喬豐臉色又是一沉,“做什么?”
“救人?!毖劭粗约依系茄劬τ忠蓤A了,喬彴趕緊補充了一句,“我救的是小五的師父??刹皇呛[?!?p> “小五的師父?這丫頭什么時候有師父了?哪里來的師父?”
喬彴嘴角抽了又抽,“父帥,論語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p> 喬豐那雙虎目一瞪再瞪,今天出去的時候就是這兄妹倆,怎么就多出了一個師父?
“所以……這個第三者是誰?”